程誠說:“咦,管弦,你的助理挺像我前女友的。”說話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詠恩。
真老套!詠恩笑了笑舉杯:“長得像你前女友的一定不少吧。”
他也笑了:“她把嘴裏的酒吐進茶杯的動作和你一樣老練,我就迷迷糊糊地醉倒她手裏,上了大當。酒品即人品,你太狡滑了!”
詠恩臉紅了。
這次飯局後,程城給弘點帶來了不少項目,讓老板見了他高興得點頭哈腰的。他就與公司的人熟絡起來了,一來,就把所有女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特別是許俏。那些女人裝模作樣地以拿文件、倒咖啡的借口在他旁邊走動,眼睛朝他身上滴溜溜地轉。
還好他來的並不多,也隻愛待在設計部門,和管弦、詠恩他們打交道多。那一次,許俏拿彩墨給詠恩時,剛好看到程城從管弦的辦公室裏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許俏當時中了愛情的毒箭——手裏的墨盒就失手抖在了地上,小臉蛋緋紅。
她羞答答地托詠恩去約程城喝咖啡。詠恩一口答應下來,程城也答應得很爽快。許俏精心妝扮一番充滿期待地去約會。結果程誠來了之後,她才知道程城以為約的是詠恩,看到她大所失望,借口有事就走了。她追了上去,他竟然對說她說,小姐,請自重!你難道不知道我和詠恩的關係嗎?
這一句略帶侮辱的話,簡直把許俏從夢幻的天堂打入地獄。原來她會錯意了,她以為程城也喜歡她呢。她一聲不吭地在咖啡館坐了一個晚上,覺得好像滿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
上班時,她在QQ上把那天的事告訴給詠恩:“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程城在一起了,為什麼要瞞著我?你耍我啊。”
網速太慢,又重發了一遍。之後才發現發錯人了。
結果事情被同事都知道了。
那天詠恩在廁所聽到有人在談論她:“黎詠恩真是風騷,老公在醫院裏躺著,自己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詠恩氣得咬牙切齒手指發抖,忍住了沒有出聲。她打算去找許俏算帳,結果發現她臉上已是一副失戀的悲慘表情……第二天許俏就請假了。這事讓別人覺得像八點檔的劇情:兩女爭一男,有人占了上風還要玩手段。
以至於後來那些同事看詠恩就是刮目相看的意思了。詠恩跟客戶打交道隻有低調,再低調,怕哪天背上狐狸精的罵名就真的混不下去了。怪就怪程誠瞎說。
程城在電話裏理直氣壯地說:“黎詠恩,誰叫你浪費我的時間!你放心,我們會發生關係的。”氣得她擲了電話。
同事悄悄地問詠恩:“你和他到底……?”
詠恩打了個停的手勢,她心裏已經夠亂了的!再想細一點,真不要人活了。她在心裏默念——吸氣——呼氣——集中精神,然後拚命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下班的時間過了她也一點感覺到沒有。
直到九點鍾的時候她才感覺肚子餓了,一抬頭就覺得頭昏眼花了。她從抽屜裏找到一點巧克力脆餅合著一點冷茶,胡亂地咽了下去。不吃倒好,一會她就覺得胃更加難受了。刺痛的感覺慢慢地蔓延了全身,簡直像有個鑽子一陣一陣地在裏麵亂攪,嘴裏吐出酸水來。她扶著柱子的手都顫抖起來,覺得眼前天眩地轉……
詠恩這才後悔這段日子太虐待自己了,一個月來幾乎沒吃過飯。明明是別人的錯,卻是她自己在受罪。
公司的人幾乎都下班了,隻有趁快暈倒之前打個電話。
詠恩掙紮著向電話摸去時,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肩膀。強有力的手臂把她從地上一下子扶起。她全身的重量一下全壓在了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