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左右為難(1 / 2)

玩了半天,她的助理麵色難堪地說:“霍太太,我們是來找股票經濟人的。”

她掐住助理的耳朵說:“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嗎,我說過不要叫我霍太太,聽了讓我惡心。對呀,是來找經濟人。喂,那個誰,我是找你做我股票經濟人。”

鄭南說:“我鄭重地拒絕你。”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仿佛不相信似地說:“你居然敢拒絕我!你們公司將流失一個有幾千萬資金投入的大客戶,你懂不懂?”

“請!”

鄭南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驚訝了半天。這個男人穩重得像冬天陽光下的喬木,什麼風都動搖不了的樣子。也許自己還是小看他了,他和那些隻會逢迎,獻媚她的人不一樣。同時,她惱怒地想抽他幾耳光,她蘇大小姐這麼令人不待見嗎!因為他皮相不錯,有點能力就可以這麼囂張?

她從此就卯上他了!他要拒絕,她就非得要他答應。

三天兩頭地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搞破壞。老板也不敢得罪她,她係蘇家大小姐,又是霍太太。她並不是在意這件事,而是窮極無聊.不然以她的權勢地位,揮揮手會有大把的股票經理人主動為她服務,完全用不著親自上門.她樂意在這裏消遣——今天把花掐死了,明天就買盆新的擺在那裏。鄭南越不理她,她就越要在他眼前晃悠。

她不隻在他的辦公室裏出沒。他與客戶應酬吃飯,同老板打高爾夫,在俱樂部與朋友打牌喝酒,她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旁邊。他們莫名其妙地熟起來。她總會想盡辦法和他說上話,然後極盡尖酸刻薄,挖苦諷刺能力試圖去惹惱他。結果,她總是自己沉不住氣,自己先輸了,氣不過就獨自走了。

好似他們結了半輩子仇了一樣。

有一次,在一客戶的飯局上,蘇宜又莫名其妙地發了火了。因為鄭南對她的挑釁,隻淡淡地說了句:“我根本沒在聽你說什麼。”蘇宜當場潑了一杯紅酒過來,把他身邊的女伴灑得滿臉都是,還一臉傲然。鄭南抓住蘇宜的手,把她拉出去,狠狠地塞到車裏。開車把她丟到江邊,凶惡地對她說:“給我冷靜點!”

蘇宜推了他一把,說:“姓鄭的,你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可以這樣漠視我給我難堪?”

鄭南捏死她的肩頭,冷冷地說:“你別自持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別人也需要尊重,需要自己安靜的空間,沒人會滿世界圍著你一個人轉,關心說的話,對不對你胃。”

其實鄭南知道,她不過是寂寞——再耍心機,再尖酸刻薄,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思,她惶恐和缺乏安全感。她要引起人的注意。

然後,鄭南就丟下她獨自開車走了。在車後鏡裏,看到她站在水邊,瑟瑟地縮著身子。

半夜接到她從酒吧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意識模糊,隻是喚著他的名字。傻笑了一會,電話又被另外一個人奪過去,啪地一聲,掛了。模模糊糊地聽到旁邊有人說,喝!醉了哥哥陪你。鄭南把她從酒吧裏拖出來時,她已醉了,隻一個勁地朝他傻笑,在他的領口上亂抓。他竟然不知道該送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