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依然要到辦公室去。
他毫不客氣地說:“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一下了。”
我拉上門,出去了。
下午很快過去了,當我回到宿舍,看見他依然蒙著被子在睡覺,就喊醒了他。
他從床上起來,還問著:“幾點了?”
我說:“你看,天都快黑了。”
他說:“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了麼?”
我說:“是的。不過,也不要慌張,時間並不長,才幾小時。”
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等一下,我們就去吃飯吧。”
等他洗過臉,我們走出宿舍,去吃餛飩。
天有些蒙蒙的,暮色之中,感到我們的腳步很輕鬆。
大約一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心情是最好的。因為忙完了一天的事情,所以感到沒有什麼壓力了。
我看著他那有些蓬亂的頭發,我忽然想起: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了。
我問他:“為什麼這樣長的時間,不聽你提起你的婊姐,她現在好麼?”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她現在很好。”
說完之後,就加快了腳步。
我感到有些跟不上,就對他說:“你慢一些。”
他放慢了速度。
不知為什麼,我發現當我提到她婊姐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雖然是在暮色之中,可我依然隱隱地看到了這一點變化。
我不想多問。因為,我想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都有自己不願提到的事情，所以,我岔開話題,說:“我們吃過餛飩之後,再吃什麼?”
他說:“看你願意吃什麼。”
到了餛飩店,我們要了三碗餛飩。各人吃了一碗,還有一碗,他吃了一大半,我吃了一小半。
我說:“這是犒勞你的,看你今天做飯菜辛苦。”
他爽朗地笑了起來,說:“你什麼開始會犒勞別人了。”
我說:“難道你沒有感覺麼?我是很會照顧人的。”
他說:“得了,你不要在吹了,否則我又要睡一覺。”
餛飩店裏的人,看見我們說話很幽默,很開心,在一邊也打趣地說:“吃得香麼?”
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