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中午。
祁忻來喊我去吃中飯,我稍微梳洗了一下,就跟著他去了。
在去餐廳的路上,我問他:“你為什麼事先沒有告訴我這些?”
他說:“你不覺得這樣更好麼?”
然後,他又掉轉過頭來,問我:“你是不是不高興?”
我說:“不是,我隻是隨便問問。其實,你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
接著,我有些不解地問他:“你的母親呢?我怎麼一直沒看見她?”
“她還沒有過來。”他回答。
接著,他又說:“我的母親,應該說是出生在一個名門家庭,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很優越的家庭中。可是自從她嫁給我父親以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回過她的家鄉探望了。所以這次,她要回去看望一下家鄉的故人,並且在那裏順便住一些日子。”
他仿佛是在向我介紹他的母親,同時也是為了引起我的共鳴。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很苦,從小就沒有和母親在一起,幾乎失去了母愛,所以他要讓我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母親,多知道一些自己的痛苦。
我聽了之後,確實很同情他,並且表露出很關心的樣子,問他:“你的父親沒有陪她一起去麼?”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餐廳的門口。
他繼續回答我的問話,說:“你知道,我的父親是很忙的,不會有這樣的時間。”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了飯廳裏。
我們看到有一桌的飯菜。
阿姨看我們來了,請我們上桌吃飯。
我們沒有推辭,坐了下來。
我們吃著,而沒有說話。
飯後,阿姨收拾碗筷,他帶著我到各處走了一下,看一看他的家園。
園子裏有很多鮮花,那些月季花的花瓣已掉落了,可是又有一些在開放,紅色的月季,在六月天很美。那些花朵在這有些炎熱的天氣裏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園裏的小路曲曲幽幽,很有一番詩情畫意和生活情趣。
我有些喜歡那座院落,覺得它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和深深的情誼。
我們一邊走著,一邊接著說那些沒有說完的話題。
我問他:“你以後到了你父親的家鄉,也就是你現在生活的那座城市,是麼?”
他說:“是的。”
“而你曾經在電話裏跟我說起過的父母,其實他們並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是的,那是我婊妹的父母,其實他們不也象我的父母一樣麼?”
我說:“是的。”
“再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全靠他們的幫助。”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關心他的婊妹,愛護他的婊妹了。
我順便問他:“你婊妹現在工作好麼?”
他忽然象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我說:“你知道麼,她最近談了一個男朋友,聽說兩個人的感情不錯,已經快結婚了。”
他家的院落很安靜。
我們坐在院落小路邊的圓形石凳上休息。
此時,我感到很輕鬆。
他看著我說:“我們過一會兒,就回去吧!中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的。”
我點了點頭。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山裏的情形。於是,又不由自主地問他:“你很熟悉山裏的情形,難道你與那裏有什麼......?”
他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就笑了。然後說:“我很想告訴你我去那裏的理由,可是你為什麼要知道呢?”
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去問他。於是,我帶著遺憾的說:“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他很幽默地回敬了我一句,說:“我可愛的小姐,讓我保守一點秘密,好不好?”
我知道他不能告訴我其中的理由。隻好對他說:“當然好!”
於是,那座小院裏回蕩著我們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