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南國點了點頭。
女孩把身份牌在圓盤上一劃,一道藍光閃入,回頭看向宇文躍,宇文躍也不多說,手一揮,在桌子上就多出來一堆上品蘊靈幣。後麵的人雖然已經確認數目,可是看到這堆的上品蘊靈幣,也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南國麵露滿意的笑容,也不清點數量,一揮手把桌上的所有上品蘊靈幣都收了起來。
宇文躍又看了看南國,鼻子裏好像哼了一聲,一揮袖子,離開屋裏。
“走吧!”南國弱弱的說道。
大家一起迷迷糊糊的離開了秩序堂,他們剛離開,身後就像炸了鍋一般,亂作一團。一個比汪保保戰勝霍亦府更勁爆的消息迅速在學院裏流傳,而關於未婚妻一說,又多了很多的版本,流傳的更廣。
亦水聯盟學院外的秋水湖上,一葉小舟泛於湖麵之上,湖水波光粼粼。
在小舟上放著一張小桌子,一壺茶,一個茶碗。一位中年人端坐舟頭,沒有人劃漿,卻隨風而走,不快。秋水湖有一個奇怪的規定,不許在湖麵上進行任何活動,包括劃船、遊泳、嬉戲等等,違者重罰。雖然有這個規定,但是肯定不能限製這位,因為這位正是整個學院、乃至整個亦水聯盟的掌舵人,大長老——黃埔仁。
黃埔仁把茶杯斟滿,卻不飲用,而是緩緩的倒進湖水中,好像是一種儀式。然後,喃喃自語道:“這些年,商業發展,萬民富足,卻奢靡之風日盛,我們的製度還是太溫和了,好多人都忘了那段曆史了。而炎陽國作為傳統的軍事帝國,韜光養晦,日益強大,這一代的炎帝更是高瞻遠矚,野心蓬勃。依我看,炎陽國最終會走上入侵四鄰的一條不歸路,不久的將來,我們之間必有一戰,唉!”黃埔仁歎了一口氣。
沉思許久,接著又倒了杯茶,撒在湖中:“整個聯盟,多少火靈修?這些年,隻有老二一人敢背井離鄉,獨闖炎陽,最後在皇宮內,渡劫踏玲瓏,也和炎帝建立了深厚的友情,雖然這種情感對於兩個帝國來說,難免有些脆弱,可是通過這件事,炎帝的胸襟可見一斑。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這也許就是炎帝的一步棋,這步棋下好了,他的子女來我們這邊才能安然無憂,心機何等深沉。他派他最喜愛的女兒和兒子來聯盟,不是要學什麼功法,隻是想他的子女能融入我們,了解我們,終有一天要戰勝我們。這是陽謀,多年前就布好的一個局。”
又頓了頓,接著倒了第三杯茶,緩緩撒入湖中:“學院裏倒是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家夥,今日和人契鬥,竟然用出了離劍式和七星劍法中的天樞劍法,而且還有把有靈的靈劍。我最近夜觀星河,七星北鬥明顯明亮了許多,原來後繼有人了。這小家夥出身很奇怪,小時候隻是個棄嬰,在一個客棧長大,沒修過功法和武技。可在這短短引靈後的兩個月,修為一再突破,武技也水漲船高,簡直不可思議,就算他是天脈者,也不應該這樣啊!他一出現,就搭上了炎陽國這條線。昨天,翠神堡那邊也傳信來,要我多加照顧。同時,劍盟那邊也好像對他產生了興趣。真是一個奇怪又有趣的小家夥,同時受幾方勢力的關注,實在有點多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看他自己的選擇吧!我們也隻能順其自然,稍加扶持。”這時,湖麵上忽然泛起了層層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很是好看。
黃埔仁沒有再自言自語,麵容平靜,一雙眼睛裏卻明明滅滅,波濤洶湧。清風吹起,小舟逐漸遠去,舟上的一張桌,一壺茶,一個茶碗,沒再動。
汪保保坐在自己院子裏的青提樹下,都還有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南國竟然贏了五十四塊上品蘊靈幣,那是五千四百萬金幣啊,等等,我沒算錯吧!又想了一會,確認自己沒算錯,腦袋更暈了。
南國一定是妖怪!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決定以後自己一定要敬而遠之。拋開這些紛亂的思緒,汪保保開始靜靜的終結今天這場契鬥的收獲。比較實際的就是贏霍亦府的一千學分點和賭盤中贏的六萬學分點,其他的就是在戰鬥中的感悟,包括離劍式的運用和對星極劍破靈特性的了解,收獲真的很多。可是一想到南國,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連五十四這個數字都有點討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