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齡球館的人很多,楊博等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空球道,這時黃成剛與薑洪軍一起走了進來,楊博心情惡劣地說怎麼搞的,這麼晚才到,我剛剛找到球道你們就來了。”
“沒有球道,咱們不玩還不成嗎?我知道你的球技髙超,我們還不願意玩這玩藝兒呢,換個場合去玩小妞如何?”黃成剛嬉皮笑臉地說。
“黃成剛,你別來煩我,我現在煩著呢。”楊博說。
薑洪軍叫服務生過來調製開局,並要了一些飲料。
黃成剛看到楊博不似開玩笑,說楊博,不還是劉濤死的事嗎,雖然那是咱們哥兒們,但也不能總記掛著。及時行樂,才不枉來到世間一回。”
“你以為我記掛著劉濤?我不恨個咬牙切齒就不錯了,他坑苦我了。”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還不是劉濤的死,公安都找過我了,他們懷疑我與劉濤的死有關呢?”
“怎麼會懷疑到你呢?”一直沒有言語的薑洪軍問。
“還不是劉濤去勾引於小月,惹惱了我,我打電話過去威脅劉濤說要殺了他,結果他媽的引火燒身。”楊博懊惱地說。
“劉濤這個狗操的。”黃成剛罵道他仗著父親和老嶽父的臉麵,到處惹事生非,仇人也多,想殺他的人也多。’’
楊博卻不這樣認為,他說我看這裏還與你有關。”
“與我有什麼關係?”黃成剛瞪大了眼睛。
“不是因為你從中作梗、挑撥哪會有我與劉濤那麼大的矛盾。”
“楊博,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是不是你告訴劉濤說我把他家的地址告訴給了那些搶劫犯哪?”
黃成剛一時語塞,支吾半天才說那是我告訴他的,我是從刑警隊那裏聽說的,當時我也很氣憤,我想咱們都是朋友,怎麼幹這樣的事呢。”
“那你的用心,就是讓我們發生矛盾唄。”楊博尖刻地說。“楊博,你肯定誤解我了……”
薑洪軍看到兩人發生矛盾,忙打岔調解,他拿著一個球,遞給了楊博說球道都開通了,楊博你先打。”
楊博拎過球惡狠狠地向球瓶拋去,前麵所有的球瓶應聲倒下,他的球技得到了薑洪軍的喝彩,楊博在喝彩聲中對黃成剛說該你了。”
黃成剛哪有心思打球,他隨手拎過一個重量大的球,不經?
意地扔了出去,球一下子便滾到了道溝裏。
薑洪軍去拿球時,楊博對黃成剛說廣殺死劉濤的人我知道是誰。”
“是誰?”黃成剛驚恐地問道。
薑洪軍的球沒有拋出去,把身體扭轉過來。
楊博說我打電話給劉濤時,當我說了給馮樹林拿來的草圖標出了劉濤父親家的具體位置後,劉濤就反應過來,說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他說是誰了嗎?”黃成剛問。
“他雖然沒有說,但我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你說他能說是誰?”
黃成剛腦筋還沒有那麼笨,“楊博,你他媽的,你懷疑是我?”
看到黃成剛的表情,楊博有些得意,“這是你說的,我什麼也沒說。”
“你怎麼懷疑我?楊博你混蛋,我哪一點兒對不起你,我是那種人嗎?”
楊博說你別裝正人君子了,你那些亊,我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嗎?有很多事劉濤知道你,哪一件都可能很重要,所以劉濤說他知道那人是誰,你就殺人滅了他的口。”
薑洪軍丟出球去,也打了個滿貫,回頭勸解說你們別爭吵了,都是好朋友,不過是因為劉濤突然死了,大家心情不好,說一說心裏痛快痛快。何況這也都是過去的事了,又何必那麼認真。咱們還是打球吧。”
黃成剛義憤填膺,說楊博,你小子夠狠,咱們走著瞧。”轉身跳下台子,就走了。薑洪軍跟楊博打了聲招呼,便尾隨在黃成剛的身後走了。
幾個人不歡而散,楊博沮喪地坐在那裏,看著球道發呆。
相鄰球道的一男一女球打得正歡,這就是暗地裏保護和跟蹤楊博的陸旭和陳晶晶,剛才他們的對話都落入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裏,因為楊博認識陸旭,因此陸旭特意戴上了一副墨鏡,還戴了一頂遮陽帽。
李吉偉在安排陸旭與陳晶晶跟蹤和保護楊博的同時,開始對楊博的經濟情況進行調查。在三?一八大案調査時,巳經掌握了楊博的經營情況,對楊博業務聯係的客戶進行過排查,可以說是對他們了如指掌,當時隻是想從中發現可疑對象,現在為了完成徐廣生委派的任務,派上了大用場。他隻需走動一下這方麵的關係,問題便迎刃而解。
李吉偉隨身攜帶著一部微型收錄機,每次都將客戶所說的情況錄製下來。這些客戶多半對他是不設防的,原來李吉偉為入室搶劫案找過他們,現在他們隻認為這是對那起入室搶劫案與楊博有無關係的一種確認,他們絲毫沒有懷疑李吉偉是對楊氏家族經濟情況的調查。
李吉偉還專門去找了已是楊博前妻的張娣。張娣說起話來更加無所顧忌。她雖然對楊家的經濟情況知之不多,可是對於楊博在生意場上的失敗,以及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她可是清楚不過了,要知道張娣是楊博公司的內部財務主管。這些對於李吉偉來說,應該是最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