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我知道你很為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知道對安家,你準備很久了,但是利刃特種兵,尤其是祁修少將,對這一場演習和特訓,期盼很久了。”
安瀾垂頭,不語。
沉默許久,葉辰歌開口,“陳伯伯,交給我來解決吧!”
“好。”陳司令無奈之舉,答應了。
葉辰歌辦事,他很放心。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瀾瀾,你好好想想。”輕輕歎息一聲,終是離開了。
陳司令離開,安瀾望著眼前茶葉浮動的杯子,薄唇緊緊抿著。
她知道國家利益與個人榮辱,那是微不足道,可安家是她的執念。她的執念太深,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安家不除去,她的心中就好似有利刺一樣,紮得她寢食難安。
七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
“我該怎麼辦?”良久,安瀾抬起頭,望著葉辰歌,清澈的眸中浮現出一層如水霧一般的迷茫。
其實,她看似堅強無比,但事實上,卻十分脆弱。
她隻是用這種堅強來掩飾自己的脆弱,來保護自己。
這樣的安瀾,讓葉辰歌的心好似針紮一般疼,他想要把她攬在懷中安慰她,然而他怕會嚇到她。
他的手握成了拳頭接著又放開,如此反複多次。
終於,他起身,坐在她的身邊,低沉的嗓音帶著幾許沙啞,“按照自己的心走,瀾瀾,你的身後有我。”
你的身後有我。
安瀾怔了一下,“葉辰歌,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的眸很清澈,卻好似暮靄,洇染了青山黛澤。
點點心疼泛起,葉辰歌攬著安瀾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瀾瀾,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安瀾沉默不語。
她動搖了。
如果總是有一個人在自己脆弱無比的時候出現,陪伴自己,無論她的心多麼冷,總是會感動的。
安瀾也不例外。
“瀾瀾,答應嗎?”葉辰歌低頭,看著安靜地靠在自己肩頭的安瀾。
他不想逼得太緊,可他已經等得很心焦了,安瀾總是把自己包裹在堅冰裏,豎起全身的尖刺,隻要靠近,便會遍體鱗傷。
可是他不怕,他怕的是安瀾不允許他靠近。
氣氛沉寂,寂夜深沉。隻有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地行走,時間慢慢流逝。
許久,安瀾輕輕地點點頭,“好。”
這一刻,葉辰歌是狂喜的。在他二十七年的生命中,唯有這一個“好”字,是他聽過的最美好的愛語。
無關風月,隻因這是他的瀾瀾說的。
葉辰歌知道,他第一次見到安瀾時,那個靈動的身影就在他的心頭縈繞,揮之不去了。
這是他的執念,是他一生的執念。
幸好,上帝聽到他的祈禱,讓他再次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