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眸中閃過一抹猙獰和得意,安瀾,你不是想要調查你媽媽的死因麼,當你知道是葉辰歌幫著隱瞞的時候,你會不會崩潰?
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依稀寫了幾個字,像是安瀾,又像是葉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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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花情的人,除了秦若,還有花祭夜。
“先生,除了我們也有人調查過夫人。而且有人強製抹去了有關夫人如何離世的資料。”龍彪恭敬地說道,同時把調查出的文件放在花祭夜麵前的書桌上。
花祭夜慵懶而優雅的斜靠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支撐著下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美洲獵豹,微眯的冰藍色眼眸,宛若一汪冰川湖水,冷寂而幽然。
“也就是說你沒有查出夫人去世的原因了?”疏淺的語調,聽著十分平靜,卻無端讓龍彪心間一顫。
“先生,我很抱歉。”龍彪快速說道,“請先生再給我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查出來!”
花祭夜並沒有急著開口,氣氛頓時沉寂了幾分,一種強勢的威壓充斥在周圍,龍彪脊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許久,花祭夜的聲音重新響起,“安瀾呢?”
不等龍彪回答,低沉的話語,恰巧落在了推門而入的楚衍耳中。
一抹戾氣和冰冷閃現,楚衍大步走近,居高臨下地睨著慵懶而坐的花祭夜。
或許是因為楚衍的氣勢太強了,原本想要回答的龍彪,話語頓時堵在了喉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輕笑一聲,不辯喜怒,花祭夜無視楚衍的冷鷙,視線落在龍彪身上,“怎麼?啞巴了?”
龍彪頓感壓力山大。這兩位先生,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得罪一個就好像懸於冰刃一樣,這會兒兩個都如此陰陽怪氣,煎熬難忍啊!
縱然如此,卻依舊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龍彪隻期盼著最後能夠讓他走得安詳。
默默的在心中為自己畫一個十字,歎一聲“阿門”,龍彪偷偷看了臉色冰冷的楚衍一眼,這才開口說道,“因為安瀾的身份,她的資料全在a國國家機密檔案室中,能夠查到的很有限,不過安瀾和夫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安瀾對安家恨到了骨子裏似乎與夫人有關,安瀾還有一個妹妹安寧,前段時間出國了。”
“繼續查,要是查不出來你就不要回f國了。”輕輕的一句話,讓龍彪苦了臉。
“是。”縱然心中悲苦萬千,身為一個下屬,他隻有苦命的份啊。
龍彪離開,楚衍勾起放在桌上的文件,隨手翻看。
臉部冷凝的線條不覺柔和了幾分,原先有些猜測,此時增加了幾分確定。
“阿夜,你對安瀾,似乎很上心呢!”言辭話語之間,分辨不出情緒,狹長的眼眸微眯,薄涼的氣息頓時傾灑無疑。
“不如對你上心……”花祭夜突然起身,隔著書桌傾身,同樣都是冰藍色的眸子,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麼情愫流轉。
“嗬!”楚衍突然輕笑一聲,如羊脂白玉的手指輕輕在花祭夜完美無暇的臉上勾勒,冰涼的觸感,透過肌膚穿透了心髒。
“如果……你跟安瀾,有什麼關係的話,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