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未說話,直到牆外許久都沒了聲音,才回了屋中,茉兒攥在手中的饅頭,外表皮已經風幹,隻要裏麵的芯兒能捏的動。
她來回捏著手裏的饅頭,饅頭芯兒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二人對視一眼,茉兒將另一隻手中的饅頭丟給牧晟。握著饅頭直接掰成了兩半,一張小手指長短的米黃色薄紙條飄落在了地上。
茉兒蹲下身來,將它拾了起來,幾個用細毛筆寫的字映在眼前,“子時院中井”
回頭望向院中那口枯井,茉兒將紙條遞給了牧晟,“你的人?”
牧晟拿著紙條來來回回的端詳了一番,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這才剛剛進院中,就有人開始傳情報了,真是迫不及待啊。
——
夜幕悄然降臨,微弱的燭光在茅草屋中搖曳,下午的時候二人之是簡單拿著茅草將房頂上的破洞遮掩了起來。
秋日的晚風已有些涼意,屋中的蠟燭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會被竄進來的風吹滅一次,眼見著月亮高高掛,淡淡的雲層將天空籠罩,渾圓的銀盤高懸天空,透過雲層。滲出絲絲溫柔的月光。
院中荒草搖動,茉兒隱隱的感覺自己額前的發絲,又被吹了起來,不遠處那隻蠟燭,隻撐著搖了幾下便有沒了亮。
月光透過窗子射進屋中來,二人也未在起身去點蠟燭,“你……已經有對策了?”自打他們進了這個院子,她瞧著牧晟的模樣,仿佛一切問題已經成竹在胸了一般。
“也不知算不算對策,但茉兒,你相信我,本王不會讓你在這裏待太久的。”
借著月光,茉兒舉起自己的手腕,手腕之處的紅蓮印記比之前已經淡了很多,那紅色的線條開始慢慢的向肌膚中滲透而去,周圍的痕跡已經不再那麼清晰,而變成了粉色的模糊的霧狀痕跡。
茉兒摩挲著自己手上的印記,白天被關在囚車中遊街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月光下,茉兒抬起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
忽的,院子中傳來了什麼東西碰撞的聲音,二人不約而同的禁聲,悄悄向井邊靠近。
明月高懸於天空中央,牧晟走在前頭,在距離井口有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聽著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牧晟將和她並排站著的茉兒推到身後。
叮——的一聲,從井中飛出了一隻飛爪勾在井沿兒上,飛爪上的麻繩還在不停的顫抖,隻過了片刻,便從井中爬出了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著他二人什麼也沒說,而是轉頭回到井中,打撈著什麼東西,不一會便在井中撈出了一個巨大的麻袋,裏麵不知是裝的什麼東西。
拖著麻袋的另一個黑衣人也從井口爬了出來,跪在牧晟的麵前,“王爺,屬下來遲,還請恕罪。”
牧晟並未答話,而是慢步走到了那兩個黑衣人麵前,將二人蒙著麵的黑布扯了下來,完全是兩張陌生的麵孔,“你們是誰啊。”
“奴才二人是簡峰部下的,此前一直跟著簡峰,但沒有機會麵見王爺,今日簡峰入獄前在街上留了信息,奴才們順著留下的信息,便尋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