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漢我在鎮子上過了幾十年了,這姑娘額頭上的傷可不輕,想要不留疤,老漢看你們就是癡人說夢!”陳大夫也氣惱了起來,這些人將他請了過來,自己的醫術卻收到了質疑。
他本就是多嘴之人,方才就聒噪不停,隻是房間裏沒有幾個人回應他罷了。
如今有天機子在,天機子也是靜不下來的,這兩個人就在一邊理論了起來。
“聽聞你來鎮子上,張天武功高強是不假,可是他身上餘毒未清,章大夫已經故去,張天隨時都有可能毒發,那時他渾身乏力,再高的武功也成了繡花枕頭,焉能保護你。”牧晟丟了手工的繩索,擔憂地將茉兒納入了懷中。
牧晟的氣息,一股腦地將茉兒包圍,茉兒一直緊張而擔憂的心緒,這才有了片刻的寧靜。
隻要有牧晟在,茉兒相信,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都能夠護自己安然無恙,
天機子看著另一頭繩子已經不在牧晟手中,喜上眉梢,幾句話忽悠得陳大夫替他解開了手上的繩子,他叉腰叫囂道:“別以為你這個老東西替天爺爺我解開了束縛,天爺爺我就要讓著你!”
“天爺爺我告訴你,那個小女娃額頭上的傷,不出三天,天爺爺我就能夠替她治好,還不會留下一點疤痕!你這個老東西,自己醫術不精,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走走走!”天機子推著陳大夫就出了房門。
陳大夫惱羞成怒,伸手指著天機子,正要大罵,張天怒目看了過來,也道:“這裏沒你的事了。”
於張天而言,南瀟已經清醒了過來,那這額頭上的一點小傷,哪裏需要請什麼大夫,難不成這麼輕的傷勢,也能夠危及性命?
美釵身上的毒,這個大夫又束手無策,既然如此,那他呆在這裏還不是徒勞無功。
陳大夫冷哼了一聲,見張天與牧晟氣場了得,不敢造次,這才甩袖離去。
天機子向著張天看去,兩個人共同趕走了一個人,這就讓他以為,他和張天的關係近了不少。
張天又怒氣衝衝地對著天機子吼了幾句。無非是在責怪冤孽湖的時候,天機子拋下他們自謀生路。
牧晟將今日的事情,一一為茉兒道來,原是牧晟擔憂茉兒,便想要來跟著茉兒。恰好皇甫淵一心打壓牧晟,這北境本就是皇甫淵的地方,這裏的人自然是對皇甫淵唯命是從。
皇甫淵處處獨斷專行,牧晟留在軍中,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北夏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安營紮寨,卻不主動進攻,看起來兩軍形式緊張,事實上相安無事,互不侵犯。
女生就是料定了北夏不會進攻,這才追了過來。
在路上卻碰到了鬼鬼祟祟的天機子,因著冤孽湖上的恩怨,兩人大打出手。天機子也是本事了得,牧晟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他製住。
天機子豎耳聽著兩人的話,隻怕牧晟在說下去,茉兒會更加計較冤孽湖上自己獨自逃生的事情,於是趕緊蹦了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不是說不能讓那個小女娃留下傷疤嘛,你這個臭小子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出來。”天機子用肩膀撞了一下牧晟,朝著牧晟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