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靜心凝神,一絲不苟地看著皇甫淵,等待皇甫淵將他們過去有的交集娓娓道來。
皇甫淵眸光微黯,在茉兒的注視下,開口無言,猶疑片刻,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茉兒姑娘,在下明日便會回到北境。”皇甫淵深吸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
茉兒點了點頭,心道:“難不成皇甫淵無召進京,冒著欺君的危險,就隻是為了引出阿晟,確認阿晟沒死?”
“將軍。非是茉兒挑撥,隻是九王心機叵測,陰狠毒辣,實在不堪為王。若是大越到了九王手中,九王未必考慮百姓疾苦。”茉兒殷切看向皇甫淵,見皇甫淵低眉順眼,做細思冥想狀,好似在考慮茉兒的話。
“將軍長年駐軍北境,深知百姓疾苦。將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並非將軍所願,既如此,將軍又為何要與九王勾結,謀亂作惡。”茉兒百思不得其解,皇甫淵駐軍北境,好似北境之王。
茉兒去北境待過,北境百姓對皇甫淵敬重有加,奉他為英雄。因而,茉兒與牧晟到了北境,才會孤立無援,北境將士百姓,無一不對皇甫淵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這一切,都歸功於皇甫淵本事了得,又仁義厚重,親民得很。
皇甫淵身形微微一僵,方才想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眸光閃爍,不知如何回答茉兒的問題。
茉兒嚴肅地盯著皇甫淵,想要皇甫淵說出一個理來。
“茉兒姑娘慎言,茉兒姑娘說在下與九王勾結謀亂,可有證據?”皇甫淵沉默半晌之後,卻是來了一個矢口否認。
雖然他與牧寒勾結,他們都心知肚明,可是要拿出證據來,卻是不容易的。縱然他與九王經常往來,也不足以證明什麼,他大可以說是自己與牧寒私交甚好。
“將軍心知肚明。”茉兒知曉,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長袖一甩,便下了逐客令,“茉兒身子已無大礙,多謝將軍昨日維護,將軍若無事,茉兒便不留了。”
“茉兒姑娘,這是在下自小隨身攜帶的暖玉。”皇甫淵從腰間摘下自己的玉佩,硬塞進了茉兒的手中。
茉兒狐疑不解,看向皇甫淵。皇甫淵麵色如常,也不因為方才茉兒對他不客氣,而有一絲一毫的尷尬與慍怒。
喜怒不形於色,大抵就是說的皇甫淵這樣的人了吧。很多時候,茉兒甚至會懷疑,皇甫淵是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若不然,為何對什麼事情都能夠那麼平靜靜。
“將軍這是何意?”皇甫淵並沒有解釋的意思,茉兒不得不自己開口詢問。
“茉兒姑娘若是有難,便拿著玉佩,到北境尋我。在下定當護茉兒姑娘周全。”皇甫淵一本正經,神色肅穆。
茉兒一愣,手中暖玉成色上好,茉兒拿在手中,隻覺得重如千斤,沉甸甸的。
“難不成將軍是想要將茉兒也拉下水來,可不要因為將軍一塊玉佩,讓人誤以為茉兒與將軍是一道的人。”茉兒試探性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