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還未洗涑,就出了門去。
幾人見到茉兒,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何事吵嚷。”茉兒明知故問,挨著幾個宮女將今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誰,刨墳取屍,將白骨衣物掛在宮門之上,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打開了話匣子,想要關上,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更何況,茉兒雖然清冷了幾分,但是卻不會無緣無故找他們這些奴婢的麻煩,自然也就對茉兒敬而不懼,說起話來,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你是說那是五王的母妃,先張貴妃的白骨?”茉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事不用多說,便知道是牧寒所為了。整個越都大部分都是他的勢力,除了他,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白骨掛在宮門之上。
牧寒為了逼迫牧晟岀來,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膽大包天,讓皇甫淵無召進京,引蛇出洞。
如今竟然使用了如此喪盡天良的手段。
“可不是。宮裏的張嬤嬤說了,那衣裳還是當初張貴妃誕下五王爺,先皇的賞賜。世上再沒有第二件了,正是張貴妃的東西,這哪裏能有假。”那宮女見茉兒有興趣,殷切開口,滔滔不絕,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茉兒。
茉兒是江婕妤眼前的紅人,這後宮誰不知道,江婕妤可是牧拓心尖尖上的人,隻要讓江婕妤開心了,少不了好處。
可是江婕妤性情難測,人人都說她是禍國妖妃,心狠手辣,一般人哪裏敢在江婕妤麵前轉悠,就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會丟掉了自己的腦袋。
很明顯,討好茉兒比討好江婕妤風險小得多。
茉兒聽罷,急急忙忙就要離開。江婕妤帶著一眾宮女攔住了茉兒的去路。
“大清早的,還未梳洗,急急忙忙是要去哪裏?”江婕妤笑得絢爛,可是語氣裏卻分明帶著涼意。
“你還要管他的事情嗎,打從他棄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保全性命之後,他的恩情,你這算是報了。你們之間,已然兩清了。你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可是他呢,可曾如同你一般,在意過你?”江婕妤摒退左右,氣惱地教訓著茉兒。
“你的心中,就隻有兒女情長嗎?家國大恨,你便不管不顧!”江婕妤情緒激動,一把捏住了茉兒的手腕,將茉兒拉進了房間。
“張貴妃活著的時候,都不怕被人看。如今死了,被掛在宮門,讓人看看又怎麼了?人都死了,何必在意這麼多?”江婕妤說得大氣。對鬼神毫無懼意。
“娘娘,不好了,靈心郡主不見了!”江婕妤正在訓斥茉兒,卻有人在門口叫嚷。
江婕妤蹙眉,靈心郡主慣會惹事,她身上傷痕累累,能去哪裏?
“一個大活人,還能夠丟了不成?”江婕妤出口斥責。靈巧趕緊上前一步,撫平了江婕妤的怒氣。
“婕妤,若是往常,她走了就走了。惹了事情也就回來了。隻是這一次,隻怕她是去了張貴妃墓地。”靈巧與靈心一起長大,對靈心郡主最是了解,這個時候,靈心郡主當真是朝著張貴妃墓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