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日之後,是太後六旬大壽。父皇為其大半,太後不忍辜負父皇美意,倒是會出現。三妹可要見一見太後。”耶律珀突生一記,拍手稱快道:“若是誰能博得太後歡喜,可討一個恩賜。”
“三妹若是有辦法討得太後歡心,請求陪在太後身邊幾天,也並沒全無可能。”耶律珀說到這裏,又犯了難,“隻是太後深居簡出,也沒有人知道太後喜歡什麼。”
“太後一心向佛,必然是要準備什麼與佛法有關的?”茉兒猜測道,可是太後常與得道高僧有所談法論道,茉兒能找到的與佛家有關的東西,太後想必不屑一顧。
“其實……”耶律珀欲言又止,陷入了回憶之中。
“太子有話不妨直說。”牧晟凝眉,不知耶律珀是在猶豫什麼。
“興許太後並非真的一心向佛。”耶律珀深吸一口氣,太後深居簡出,陪伴青燈古佛將近二十年,這樣的情況下,說她並非一心向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任誰聽了都會認為自己是胡說八道。
“此話怎講?”耶律珀並非胡言亂語之人,他既然這般說,必定是知曉什麼天下人都不知道的貓膩。
耶律珀再冥思回憶片刻,方道:“珀八歲之時,想念太後,本想去探望太後。”
“可珀看見太後摔了佛堂的佛像,大罵蒼天無眼,待她不公。”耶律珀如今想來,還覺得心有餘悸。
徐太後一直禮佛,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信佛之人,可是哪一個真正信佛的人,會摔了佛像呢。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茉兒詢問道,她並沒有那時候的記憶,如今所知到的信息中,也對那時候的消息知之甚少。
牧晟凝神細想,道:“據我所知,那年徐太後已經禮佛十年了。”
“一個十年來誠心禮佛之人,摔倒佛像,實在蹊蹺。”茉兒疑惑不解,“可是徐太後遭遇了什麼大事?”
“不曾。那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太後身康體健,事事順心。”耶律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也曾經困擾了耶律珀許多年了。
“此事蹊蹺。”若是徐太後事事順心,又怎麼可能摔倒佛像呢。
“不僅如此,三年之前,珀又見一蹊蹺事。”耶律珀方才已經說了有關徐太後的視頻過,索性不吐不快,將自己知道的事關徐太後的事都說了岀來。
“珀看見太後捉了飛入佛堂的鳥,並生火燉了湯。”耶律珀愁眉深深,“你們說,若是真的一心向佛,又怎麼可能殺生!”
“如此說來,徐太後當真不是誠心禮佛,那為何她伴著青燈古佛,一晃就是將近二十年。”茉兒唏噓不已。女子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呢?
再說徐太後位高權重,是為北夏最尊貴的女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她為何要拋卻這人人豔羨的大好生活,日日古佛青燈?
“正是。所以珀說,要想討太後歡心,未必要從佛字入手。”耶律珀又道:“父皇念太後一心向佛,特意尋了佛家大師,進宮為太後講經論道,太後也未曾高興過。”
“父皇送了許多佛家寶物與太後,太後還是不曾欣喜過。”耶律珀又將北夏國主為徐太後尋得的佛家寶物一一列舉過,每一件都是有價無市,偏偏就是徐太後這麼一個禮佛之人,卻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