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後一心將茉兒留在佑安堂中,卻並沒有想要留下天機子的意思,因而,當天機子吵吵鬧鬧要離開佑安堂的時候,禁軍無人阻攔。
天機子帶著章大夫,大搖大擺離開了北夏皇宮。
章大夫納悶道:“我看你哪裏是找禦膳房迷了路,才走到佑安堂!分明是早知道佑安堂中有熟人。所以故意往那邊去的?”
天機子步伐一頓,道:“臭瞎子,關你什麼事。”
“不該問的別問。”天機子難得嚴肅了起來,冷眼瞥了一眼章大夫,催促道:“此去晉地,一來一回,也得一個月了,你我時間可耽擱不起,還是快些趕路要緊。”
天機子興致勃勃走在前邊,一蹦一跳,將章大夫甩得老遠,分明是刻意與章大夫拉開距離,避免章大夫追上來東詢西問。
天機子離開以後,徐太後又回到了佑安堂。見茉兒悶悶不樂,徐太後問道:“哀家將你禁在佑安堂,不準踏出半步,你可曾怪哀家?”
“民女不敢。”自知不管自己說什麼,徐太後都不會放自己離開,茉兒也懶得與徐太後多費唇舌。
徐太後似乎再找不到話說,佑安堂內,又沉寂了下來。
“你放心,哀家知曉你這個年紀,定然收不住性子,不能沉下心來呆在佑安堂內,還特意帶了人來與你解悶。”徐太後說話間,有一人走進佑安堂內,正是靈巧。
茉兒見到靈巧,忙迎了上去,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夕洛還在徐太後手中。”靈巧答非所問,卻到了徐太後身前,盈盈一拜,行了大禮。
“太後這是什麼意思?”茉兒看向徐太後,“這是威脅民女?”
“哀家怕你一人在佑安堂中,形單影隻,孤苦無依,特意將你朋友請來作伴,你非但不感激,還怪罪哀家不成?”徐太後平靜開口,好像自己當真做了什麼好事一般。
“夕洛在哪裏?”茉兒態度強硬,徐太後不會害她性命,卻未必不會對夕洛下手。
夕洛與靈巧來北夏,都是因為自己。茉兒定不會讓她二人出事。
“夕洛姑娘身子不好,哀家請了太醫好生照顧著。你放心便是。”徐太後話中有話。
“隻要你乖乖在佑安堂中,等到夕洛姑娘身子大好,哀家自然安排你們見麵。”徐太後陰沉著麵色。
“血珀冰花就在北夏宮中,你為何想要離開?”靈巧拉過茉兒,到角落小聲詢問。
茉兒長話短說,將血珀冰花可能在晉地的事情,告知了靈巧。
“徐太後既然無意取你性命,又為何阻止你前往晉地,尋找解藥。”靈巧一針見血,直擊要點。
茉兒搖頭,他與靈巧同時看向徐太後,徐太後於佛前打坐,看似誠心誠意,一心向道。
“太後放心,未得太後恩準,民女絕不踏出佑安堂一步。”茉兒做了妥協,知曉自己說話,徐太後定然是聽到的。
徐太後滿意點頭,於是大手一揮,撤掉了守著佑安堂的一眾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