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有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大殿!”牧寒雖然覺得自己身份尊貴,茉兒與天機子等人命如草芥,及不上自己,卻還是出口威脅。
天機子得意洋洋,嬉皮笑臉道:“天爺爺我就喜歡找刺激,不試試誰能說得清楚?”
“司馬將軍,牧拓逼宮造反,是為亂臣賊子,懇請司馬將軍做主,替天行道,正朝綱!”江婕妤跪倒在司馬將軍身前。
江婕妤又一一細數牧寒的罪證,言之灼灼,令人信服,卻讓殿上的文武百官震驚不已。
“信口胡言!”文武百官竊竊私語,對著牧寒評頭論足,大多已經相信了牧寒起兵造反的事實。
牧拓屍骨未寒,江婕妤努指著屍首,聲聲泣血道:“司馬家是我大越百年大族,五百年來沐浴皇恩!向來忠君愛國,難不成到了司馬將軍這一代,竟然與亂臣賊子狼狽為奸!皇上血染大殿,屍骨未寒,司馬將軍還不拿下牧寒牧晟二人,是為何意!”
司馬家一心忠於牧家持有傳國玉璽之人,牧寒目中沒有玉璽,想要登上皇位,司馬將軍就是第一個不服的。
可是如今他手中隻有越宮三分之一的兵力,如何能夠與牧寒鬥?
他是想要撥亂反正,可是他也斷然不能以卵擊石,讓手中三分之一的兵馬都自取滅亡吧。
司馬將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拿不定主意,茉兒一步一步,向著司馬將軍走來,邪先生緊隨左右,雖已經年邁,但是身上卻帶著威嚴之勢,讓人不敢靠近。
茉兒立於司馬將軍之前,司馬將軍低頭,看著鳳冠霞帔的大紅之色,心思恍惚。
“牧寒傭兵自重,起兵造反,死不足惜!”茉兒一句話擲地有聲,猛然瞥向牧寒,視線如刀,刻在牧寒身上。
牧寒七尺男兒,竟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天機子見此,鄙夷地哈哈大笑,直言不諱道:“小子這般氣性,還想要做越國皇帝?”
殿上文武百官,都倒吸一口涼氣。
如今局勢明朗,牧寒掌握著越宮三分之二的兵力,他坐上皇位已經是十拿九穩。
就算司馬將軍不服,想要對抗牧寒,那也是癡人說夢。
茉兒就算有鳳冠霞帔又如何,手中無兵力,空有無上尊貴的身份罷了。
況且茉兒本就不是越人,就算身披鳳冠霞帔,也會引起諸多不服。
如此形式,天機子還不知所畏,一個勁地惹怒牧寒,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己命太長了?
“正是!”江婕妤與茉兒同仇敵愾,明擺著是一定要讓牧寒為逼宮造反一事,付出代價。
可是天下大勢,都是成王敗寇。哪裏是她們有心計較就能夠成功的呢?
司馬將軍愁眉不展,他司馬家曆來效忠於玉璽與鳳冠霞帔,聽令天機衛!
玉璽不知所蹤,天機衛百年以來,從未出現。隻茉兒一身鳳冠霞帔,按理來說,他必定對茉兒唯命是從。
可是以目前的形式來看,茉兒必敗無疑,他若是不懂變通,豈不是毀了司馬家的基業?
可若是不聽從茉兒的,豈不是毀了司馬家忠誠之名?身死之後,他要如何麵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