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裘將視線落在了耶律珀的身上,想要伸出手去,可是身上卻沒有力氣。
耶律珀向著花裘撲來,還未曾握住花裘的手,花裘就已經斷了氣。
花裘作惡多端,原本就難逃一死。
耶律珀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花裘有這樣的下場,都是她罪有應得。
當初東方撤將花裘壓著,前往晉宮的時候,耶律珀都沒有敢去相送,就是在逃避,不願意親眼送花裘離開。
可是縱然他千千萬萬個不願意,花裘到底還是死在了他的眼前。
耶律珀大吼一聲,聲音淒厲。
可是他能夠怪誰呢?花裘的死,死她自己願意為了蘇靈兒擋下一劫,怪蘇靈兒嗎,自然是不可能的?
怪邪先生也是不可能的。
耶律珀悲傷不已,茉兒牧晟等人,看在眼中,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於他,似乎所有的安撫之語,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邪先生原本身子就未曾恢複,方才突然對蘇靈兒動手,已經廢了他所有的力氣,邪先生無力地倒了下去,虧得天機子就在旁邊,趕緊接住了邪先生。
蘇靈兒為花裘和上了眼睛,經此變故,邪先生與蘇靈兒之間的恩怨,便也暫時放到了一邊。
茉兒站在耶律珀的身邊,卻不知應該與耶律珀說些什麼,才能夠讓耶律珀不再那麼憂傷。
雅蘭將軍知道了花裘死了的消息,卻沒有過來看一眼。
雅蘭將軍生來正直, 在知道蘇靈兒或者花裘受到欺負的時候,不顧一切,要給他們討回公道。
可是雅蘭將軍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蘇靈兒與花裘的算計。
堂堂北夏貴女,卻總是以這麼卑劣的手段對人,雅蘭將軍的隻覺得麵上無光。
不願意承認,這樣一個卑鄙的人,是他北夏的太子妃,自然到花裘死了,他也不願意過去。
蘇靈兒痛哭流涕,這一次,情真意切。
天機子看著邪先生無力的樣子,擔憂不已,趕緊扶著邪先生,又去找了張太醫。
夜幕降臨,蘇靈兒徹夜未眠,第二次,剛出了房門,便看見了牧晟。
蘇靈兒睡意全無,小聲道:“大哥,靈兒當真沒有對前輩動手。”
牧晟沉默不語,蘇靈兒緊張地繼續道:“靈兒知曉,前輩德高望重,應當不會汙蔑靈兒才是,靈兒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走吧。”牧晟開口道。
蘇靈兒詫異地看著牧晟,不明白牧晟究竟是什麼意思。
牧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抬腳就要離開。
蘇靈兒一慌,追了上去,從後邊抱住了牧晟,將腦袋倚在了牧晟的後背上,小聲抽泣道:“大哥,你就不能相信靈兒嗎?”
牧晟將蘇靈兒的手指掰開,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靈兒看著牧晟的背影,淚如雨下。
她 不明白,自己比之茉兒,到底差在了什麼地方? 蘇靈兒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當真到了茉兒的房間。
天機子在房間之中,絮絮叨叨地說著邪先生如今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