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緣故,隻怕隻有她自己知曉了。”牧晟雖然斷定這個人並不是蘇靈兒,卻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知是敵是友,如何能夠猜到她的意圖。
按理來說,此人與蘇靈兒長得一般無二,想必定然與蘇靈兒有什麼非同一般的關係才是。
蘇丞相自打投靠牧晟之後,牧晟對蘇家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卻但凡是蘇家的勢力都是明明白白的。可沒聽說過蘇家有什麼長得和蘇靈兒一般無二的親戚。
“這個人興許就是重創邪先生的罪魁禍首,豈能讓邪先生與她單獨呆在一起?” 天機子自言自語,而後便又朝著房間中衝去。
天機子最喜歡呆在茉兒與邪先生的身邊,若不是邪先生嫌他聒噪,將他趕了出來,天機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在外邊來受凍。
如今牧晟的猜疑,剛好給了天機子回去的理由,還可以美其名說是為了邪先生的安全。
天機子衝進室內,就將方才牧晟的猜疑,一字不漏地告知了邪先生。
邪先生仔細想來,心底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喃喃自語道:“難不成真是冤枉了蘇靈兒?”
又看著這個重傷在身的女子,邪先生的視線不斷在她的身上遊移,卻都覺得這個人和蘇靈兒沒有任何的差別。
邪先生也是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雖然常年居住在毒山之巔,可是隔十天半個月,也總是要下山來采辦吃食的,邪先生見過的人也不少。
其中也不乏孿生姐妹,同胞兄弟,可是就是這些人,雖然長相相似,但隻要仔細區分,還是看得出來不一樣的。
唯獨榻上的女子,與蘇靈兒分明徹徹底底一樣。
邪先生回憶著自己離開晉都的日子,那段時間就是受到了蘇靈兒的折磨,當日種種,記憶猶新,邪先生分明記得,那個女子的聲音都是和蘇靈兒一模一樣的。
也正是這樣,當邪先生來到了這大理寺卿府上,見到了蘇靈兒,才會大吃一驚。
也是因為兩個人身形,容貌與聲音都毫無差別,邪先生才會對直接對蘇靈兒動手。
如今牧晟的話,雖然有幾分道理。可是還是不能夠讓邪先生相信,邪先生搖頭道:“蘇靈兒此人,狡詐得像狐狸一樣,能夠在北夏裝了十多年的怯懦,竟然沒有人發現端倪,她做戲的功夫,豈會差得了?”
“她當然不敢承認害了我,必定連聲喊冤,她的話,你也信了?”邪先生收起了自己的銀針,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
天機子托腮,聚精會神地盯著榻上的人。
邪先生與牧晟,說得都頗有道理,天機子竟然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的話。
“等她醒來,一問便知。”邪先生隻瞥了天機子一眼,就知道天機子在思索些什麼。
天機子點了點頭,邪先生衝著他道:“你過去一點,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若是旁人對天機子這般態度,天機子必然抓狂。可是邪先生對天機子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但凡天機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邪先生也是有一說一,免不了要訓斥天機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