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直接戳穿了心事,司徒功也不惱怒,尬笑了一聲道:“這是其一,最主要的自然還是為了義妹的大事。”
司徒災點了點頭,方開口道:“如今我已經順利住進了東方撤的府上。”
還不等司徒功高興,司徒災又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開口道:“隻是……他們並不信我,處處提防於我。”
“那麼多年了,阿災自認將她的一言一行都模仿得一般無二,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了破綻。”司徒災口中的她,自然就事指的蘇靈兒了。
司徒災刻意壓低了聲音,蘇靈兒聽得不清不楚。隱隱約約聽到幾個詞,卻並不能猜透司徒災到底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北夏背棄西涼在先,竟然有心與晉國聯姻,此事萬萬不能成。”司徒功欲火徹底褪盡,滿麵惱怒。
“這是自然,阿災非但不會讓晉國與北夏聯姻,還會讓他們反目成仇。”司徒災篤定開口,眼中跳躍著幸災樂禍的火焰。
蘇靈兒聽不真切,可是看著司徒災那猙獰的麵目,也知道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又斷斷續續聽得什麼北夏,晉國這樣的字眼,她便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蘇靈兒不敢出聲,就怕司徒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
司徒功與司徒災又交談了幾句,便催促著司徒災離開。
蘇靈兒一心想要知道司徒災的身份,哪裏肯讓司徒災就這麼離開?
況且,她如今動彈不得,若是司徒災當真走了,司徒功需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她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死亡是小,貞潔事大。蘇靈兒是寧可命喪黃泉,也不願意與司徒功行什麼巫山雲雨之事。
方才她一時衝動,應了媽媽的要求,卻忘了想想,自己要如何應對司徒功,這才讓自己落去了如今進退維穀的地步。
眼看著司徒災就要離開,蘇靈兒大膽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蘇靈兒的聲音,也與司徒災一般無二。
司徒災聞聲,轉過身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功。
“竟不想義兄膽子如此大,連同北夏蘇丞相的女兒,大哥也敢輕薄了去。”司徒災嘖嘖兩聲,語氣之中全都是嘲諷。
司徒功對她是什麼心思,司徒災可是一清二楚的。
未曾想得不到自己,司徒功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蘇靈兒的身上去了。
她那麼多年來,一直模仿著蘇靈兒的一舉一動,可是說她才是對蘇靈兒最熟悉的那一個人。
聽到蘇靈兒聲音的那一刹那,司徒災就已經確定了蘇靈兒的身份。
司徒災快速向著蘇靈兒逼近,一把掀開了紗幔,果然看見蘇靈兒在榻上。
蘇靈兒瑟瑟縮縮地看了司徒災一眼,司徒災卻是冷哼一聲,刻薄道:“蘇小姐不必裝模作樣了。阿災模仿蘇小姐好幾年了,時時刻刻在暗中注意著蘇小姐的一舉一動,蘇小姐是什麼樣的人,阿災最是了解了。”
“倘若蘇小姐也稱得上是呆滯木訥,膽小怕事,隻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有膽識的了。”司徒災冷哼一聲,視線在蘇靈兒的臉上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