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鵬寧本是相信邪先生的,邪先生既然死活不願在太醫院出手之前救治阮寶音,江鵬寧自然是幫著邪先生的。禦口一開,便讓太醫院的人率先說出救治方案。
太醫院眾人紛紛禮讓,他們商討多日,卻是徒勞無功,如今又哪裏有什麼方案呢?
張太醫長歎了一口氣,上前將阮寶音的症狀說了一便,隻說是存了一口氣息,卻被人用銀針整個插進了喉嚨之中,非但沒有取了她的性命,陰差陽錯之下,卻是讓她著一口氣怎麼也散不了,這才一直昏睡不醒。
想要將阮寶音救醒,除非拔出她喉嚨間的銀針。
但是銀針已經整個沒入了她的喉嚨,想要成功拔出,除非將她的喉嚨割開。
江鵬寧等人聽得驚悚,若是將喉嚨割破,焉有活命的可能?
“隻是如此一來,這位姑娘必定命喪黃泉。”張太醫低垂著腦袋,沒有解決之法,自覺無顏麵對江鵬寧。
阮寶音在太醫院放了許多天,最開始他們一直圍著阮寶音仔細打量,都沒有找到阮寶音的病因。
就是這個病因,他們也是昨日才剛發現。
張太醫看向邪先生,邪先生昨日隻不過為阮寶音號了脈,而後就匆匆離開,定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接觸到張太醫挑釁的目光,邪先生從容不迫地開口道:“張太醫所言不假。”
太醫院眾人被邪先生氣得吹鼻子瞪眼,這些都是他們發現的,邪先生就這麼一句話,好像就弄得他也知道病因一般。
“與我所見一般無二。”邪先生繼續加了一句。
張太醫義憤填膺,若不是在天子麵前,他定然要破口大罵。
“方才邪先生遲遲不開口,非要我等先說,如今隻附和我太醫院之言,是何道理?”張太醫抑製住自己想要掐死邪先生的衝動。
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張太醫抬頭,向著江鵬寧畢恭畢敬道:“依著老陳之見,邪先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罷了。”
“事實如此,難道我還能看出另外的原因不成。”邪先生一句話就嗆了回去。
“你……”張太醫憤怒地指著邪先生,邪先生卻半點也不心虛。
“邪先生可有破解之法?”眼看著張太醫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茉兒趕緊開口,堵住了張太醫即將出口的斥責之詞。
“沒有。”邪先生回答得理所當然。
張太醫聽了這話,臉色好看了許多,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公主,此人裝模作樣,並無真才實學……”
“你這般說,難不成你們有辦法?”天機子將麵前的果子甩進了自己的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為邪先生開口說話,全無形象可言。
張太醫頓時語塞,想要喚醒阮寶音,還要讓阮寶音活著,別說他沒有辦法了,他相信,整個天下都不會有人有辦法。
茉兒瞥了一眼邪先生,邪先生本事茉兒最是清楚。
他雖然附和了張太醫的話,但是絕對不是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這才不得已隨著張太醫的話說。
殿上鴉雀無聲,詭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