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冒險,隻怕如此,牧晟對大越百官都無法交代,可是為了自己歡心,他卻如此孤注一擲,鋌而走險。
正此時,一隻禿鷹長鳴,落在了牧晟肩上,這正是天機衛傳遞信息的禿鷹。
茉兒與牧晟一愣,難不成是大越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司徒功的蹤跡已經找到了?
牧晟迅速地從鷹爪之上,抽出了一張信紙,打開一看,正是十一的消息。
“司徒災並沒有去東方撤府上。”牧晟將信條遞給了茉兒,茉兒接過去一看,隻見上邊十一說,他跟著出去,蘇靈兒並沒有去東方的府上,而是直接衝著城門去了,見她快馬加鞭離開,方向正是西涼。
“不對。”茉兒的直覺向來準確,她搖頭道:“倘若她要離開,當初又何必出現在街?”
倘若蘇靈兒當初在玲瓏閣逃脫之後,就直接離開晉都,誰也找不到她,豈不是甚好?
她何必特意回來一遍呢?茉兒與牧晟都想到了這一點,兩個人趕緊朝著大牢而去。
司徒災呆在大牢之中,蹲在地上,絮絮叨叨唱著什麼東西,可惜含糊不清。
見到牧晟與茉兒去而複返,司徒災隻是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並沒有多做理會。
“看來我們回來,你並不詫異。”司徒災既然一聲不吭,茉兒便先說話,看她還有什麼理由?
司徒災一愣,抬起頭來,與茉兒對視,忽而開口道:“公主千金之軀,做什麼不成,難不成還要我允許?”
“司徒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見司徒災從容不迫,應對自如的樣子,茉兒幹脆懶得再與司徒災逢場作戲。
攻其心防,亂其心智,興許還能夠讓司徒災露出破綻。
司徒災心中駭然,她自認並沒有露出馬腳,茉兒難不成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司徒災自然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不斷地對自己說,茉兒一定是在詐她,於是學著蘇靈兒的樣子,道:“公主,我不是,我是真的靈兒啊。”
見茉兒絲毫也不理睬自己,對自己的話不屑一顧,她將視線落在了牧晟的身上,道:“大哥,你看我,我是靈兒啊,靈兒是冤枉的。”
“冤枉?”茉兒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蘇靈兒是冤枉的,可是她司徒災可不是。
茉兒看到心跳之後,心念一轉,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司徒災既然在逃脫玲瓏閣之後,沒有直接離開,必然是還有什麼要事需要處理。
茉兒一猜,便明白,興許蘇靈兒與司徒災已經換了身份,如今在牢中的人,才是司徒災,而蘇靈兒,已經離開。
隻是茉兒想不明白,司徒災原本就是想要害了蘇靈兒,她再取而代之。目的已經達成,她又是為了什麼,竟然還要回來以身相救蘇靈兒?
如此行為,豈不是與她的初心完全矛盾了嗎?
“裝模作樣,蘇靈兒為什麼前去西涼,你與她說了什麼?”茉兒單刀直入,驚得司徒災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她當然沒有想過蘇靈兒前往北夏的事情可以瞞過茉兒,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茉兒竟然那麼快會就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