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客棧是非風雲起(下)(2 / 2)

寧可夏本來不想打擾她的動作,想要一直看著她,直至湘瑤停下來,看著他問:“看夠了沒有?”

“我是應該叫你湘瑤呢,還是水香?既然你想隱瞞,我就繼續幫你瞞下去吧。”寧可夏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卻得到了湘瑤的否定:“炎楓和晴淩不會是普通人,更何況晴淩又是……”她欲言又止,繼續說道,“他們早就知道了。”

隻是寧可夏有點失望,湘瑤微微一笑:“但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

(廚房外)

“寒水……”楚艾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寒水扭頭就走:“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楚艾一把接住她手中的東西,繼續說道:“聽我說完好不好?我退出了。”

“哥,你說什麼?你退出了?”寒水一愣,卻反應過來,“有希姐會答應你離開風雲教嗎?”

楚艾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語氣變得柔和:“不是你跟她說的嗎?現在還想反過來問我啊!靈兒(寒水的小名),我們走吧,回家。”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不該去找有希姐的。”寒水和笑容很燦爛,撲到他懷裏,“哥,以後我們再不分開了,我們要把過去的幾年,都補回來。”

楚艾意味深長地說道:“對,全部都補回來,所有的。”包括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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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開始在玩鬧中流逝,迅速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光線開始由濃烈轉入昏暗,再漸漸陷入昏沉——夜來臨了。

“炎楓,你說如果當初炎桐沒有替娘去送死,而娘又能夠躲避與冰弓融合時的負作用的話,他們今天會不會在一起?”晴淩玩弄著用來照明的紅燈籠,卻突然問出這個問題,讓炎楓遲疑了一陣子才回答:“應該會在一起吧。”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晴淩停止了玩鬧,轉頭看炎楓的側臉,不禁歎息,“隻可惜現在他們都去世了,還是不能在一起啊。炎楓,如果,如果我們能把他們合葬的話,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炎楓趁她在等著回答,迅速把手靠近她的小腦袋,輕輕地給她一記:“你到底是真得隻想到把他們合葬,還是想要趁機去見我娘啊?”

“喂,我才不像你嘞,想問題那麼全麵。還有,你又打我幹什麼?打人很好玩嗎?”晴淩貌似是真得生氣了,扭過臉不再看他,卻讓炎楓逮個正著:“你才發現啊!說你是慢腦筋還真得是,不承認也來不及了吧?”

“你……”晴淩剛想繼續開‘炒’,卻看到過道上的人,有點驚訝,“是你?”

炎楓感覺到不是在問自己,轉身去看,突然有股莫名的感覺湧上來,仿佛這個人似曾相識,但怎麼想都隻是見過一麵,而且安雲又沒有看清自己,這是為什麼?不想再追問下去,炎楓隻是淡淡地笑:“你好,我是炎楓。”

沒有多少的字眼,卻不知怎得,連晴淩也覺得氣氛很溫馨——明明是微涼的夜,卻有暖意湧上來。誰都不想打亂這個時刻,卻隻可惜安雲不得不說:“我還有事情要做,那……我就先走了。”

“好啊。”隻是短短的告別,沒有要換留的意思,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安雲的身影開始遠離,直至模糊不清。晴淩轉頭,看到炎楓有點呆,連忙推了推他:“你愣什麼啊?”

“是什麼感覺呢?”炎楓忍不住發出疑問,沒有再說話,卻也讓晴淩有點迷糊,對啊,剛才是什麼樣的感覺?

晴淩思索了一陣子,卻毫無答安,便勸他:“出去走走吧,或許會有什麼靈感?”

已經入秋了,樹上的葉子由綠褪為金黃,那樣無力的顏色,不禁讓人有點憂傷。晴淩和炎楓在紅燈籠的指引下走著,卻不時有樹葉落下來,飄到他們的身上。晴淩抬頭,看到葉的影子把光線弄得斑駁,透出來淡淡的紅色光芒,不知為何卻止步了。

炎楓感到有點不對勁,轉身看到晴淩站在原地不動,抬頭仰望,不知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