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葉清弦的要求,瀟湘帶著她們上了三樓,挑了一個最好的雅間,在走廊的最裏間。
走進了雅間,玖蘭千柔滿意地點點頭。這雅間並沒有玖蘭千柔想象得那般媚俗,到處掛著粉紅色的紗幔,女子衣不蔽體地與客人戲耍等等。反而確實挺對得起這個雅間的雅字。
房間很大,鋪著上好的紅色地毯。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很大的圓形檀木桌,桌子的左側是一扇八開的雕木屏風,屏風後擋著的,應該是一張大床。
柱子上確實綁著紗幔,但是卻沒有打開。不是紅色,也不是粉色,而是米色。在檀木桌的右側稍遠的地方擺著一張長條檀木桌,桌上放著一把古琴,桌後放著一張貴妃椅。
窗前放著兩盆盆栽,裏麵種著的是兩棵小樹。然而那不是樹,而是一種花。但是作為花癡的玖蘭千柔並分不清楚是什麼花。(注:花癡的意思是對花一竅不懂的白癡。泥們就不要管對不對了!這是涼涼自己家的解釋。)
輕輕地吸了吸鼻子,玖蘭千柔聞到了一絲香氣。不是特別刺鼻的香料,反而非常的柔和,讓人的心平靜了下來。玖蘭千柔很難想象,這間房間是青樓的一個雅間。
實際上,瀟湘樓是江南最大的青樓,也是最好的青樓。不似別的青樓那般烏煙瘴氣得厲害,反而有時會覺得有些素雅。
光臨瀟湘樓的客人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自不會在房外做些不得體的事情。而且瀟湘樓裏的妓子都是些識文懂墨的,更有些琴棋書畫堪稱一絕。
瀟湘看著三人,輕笑道:“三位公子請坐,可還有什麼吩咐?奴家這就去安排!”
葉清弦笑著說:“勞煩老鴇了。還請備下幾壺好酒,幾樣小菜。”
瀟湘點了點頭,問道:“公子,可還需要琴師?”
葉清弦搖了搖頭,淡笑著說:“不了。”
瀟湘笑著領了命,便退出了房間。
葉清弦坐下之後,玖蘭千柔和慕容千睿也跟著坐下了。粉衣女子稍稍往後退了退,站到了屏風的旁邊。誰都不先開口,氣氛有些詭異。
不消多久,酒菜便已備好。
葉清弦拿起了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便要為玖蘭千柔也倒上一杯。
慕容千睿伸出手,無情地擋下,接過酒壺,輕笑道:“不勞煩葉公子,我們自己來便好!我家娘子不喜歡喝別人倒的酒。”
葉清弦笑笑,眼神裏帶著一絲冷意。
慕容千睿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卻沒有給玖蘭千柔倒酒。
葉清弦問道:“為何公子不給姑娘倒酒呢?”
慕容千睿笑著說:“我家娘子不宜多飲,易醉。若是醉了,晚上我吃不消。”
你夠了···玖蘭千柔臉上染上了緋色,能不能不說這樣惹人非議的話了?直接解決問題好了!就問那個葉清弦到底想做什麼就是了!
葉清弦即將破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但是卻依舊要揚著笑。
看著葉清弦,玖蘭千柔有這麼一刻,覺得葉清弦也挺不容易的。
而葉清弦也察覺到有些不好,他自認為自己做事情很有分寸,一直以來也很能偽裝自己。但是,現在他有點快繃不住了。他不知道是慕容千睿這個人太厲害,還是自己對玖蘭千柔的事情有些關注,所以才把持不住自己了。
慕容千睿不理會葉清弦,開心地喝著小酒,就像看不見葉清弦一樣。
葉清弦笑著說:“在下與二位也見過數次了,不得不說是緣分使然。今日能請兩位共飲,也是在下之幸。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慕容千睿邪氣一笑,回複道:“在下榮沐,如沐春風的沐。”說著,慕容千睿指了指身旁的玖蘭千柔,“這是內人。葉公子喚她榮夫人即可。”
玖蘭千柔點了點頭,淡笑著說:“葉公子喚我榮夫人便可。”
葉清弦幹笑了一聲,將酒飲盡。本來是想問出玖蘭千柔的名字的,但是卻又被慕容千睿阻攔了。誰在乎他叫什麼名字?葉清弦是想知道玖蘭千柔的名字。
慕容千睿在場,葉清弦是什麼也說不了,什麼也打探不到的。
想罷,葉清弦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榮兄能否成全?”
慕容千睿挑起了眉,嗤笑道:“葉公子真是有趣,明明知道是不情之請,卻還要請我成全。”
玖蘭千柔也掛上了笑意,慕容千睿說話真的是可以噎死人的!葉清弦也許就不應該客氣,他以為他說他有個不情之請,慕容千睿就會成全嗎?
孩子啊,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