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秋昕兒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喂……”
“請問是落雪患者的家屬嗎?”電話那端傳來了護士溫柔的聲音。
“我是,請問是不是我媽媽出事了?”秋昕兒一聽到是醫院打來的電話,心頓時懸在了嗓子眼上。
“病人對洗腎機產生排異,導致嚴重昏迷,你還是過來醫院一趟吧!”
秋昕兒丟下電話,換上衣服,牙和臉都沒來得及刷洗,就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裏,“醫生,我媽媽她怎麼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醫生先安撫她的心情,而後把病理原由告訴了她。
“現在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我想盡快給病人做摘除左腎手術為好,一個腎也可以活,照你媽媽的身體情況來看,最多能活十年!”
“我不要!我不要聽這個!我隻要我媽媽好好地,我一定會找到匹配的**,醫生求求你好好地治我媽媽好不好?挑最好的藥治,我隻有這一個媽媽!”秋昕兒泣聲道。
“傻姑娘,救人是醫生的本職工作,醫生對所有的病人都是一視同仁!”
一出醫院之後,秋昕兒就撥了昨晚那個買她的老男人的電話,“喂,我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生,昨天晚上真是對不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端就沒了聲音,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她難道撥錯了嗎?她再一次看了一眼撥打的號碼,昨晚看了名片一眼之後她就記住了上麵的手機號碼,應該沒有撥錯啊!
她再一次撥了過去,“喂!”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不耐地怒吼聲,“你這個女人有完沒完?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
秋昕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抿起唇角,將手機放進了包包裏,“秋昕兒,不許哭,不許氣餒,錢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晚上,她依然把自己打扮的光鮮靚麗像一隻花蝴蝶一樣出現在了另一個酒會上。
隻是,她剛入場就被人給趕了出來。
同樣的,她利用自己是工作人員的身份也沒能混水摸魚地混進去。
接二連三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她處處碰壁,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心理上都受到了深深地打擊。
恰好就在這幾天,她連續接到了自願賣腎人的電話,開價全都是六位數以上,最少的也是四十多萬,不知是喜還是憂,配型沒配上。
即使配上了型,她依然沒有錢付賬,到頭來照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苦逼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絞盡腦汁,死了無數的腦細胞,終於想通了,這一切恐怕全都是雲子墨布的局,而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她主動送上門。
她就是死心眼,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把自己活生生地逼上了絕路。
秋昕兒站在雲家高大宏偉的大門口,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如果不是他卑鄙的小人行為,她也不會走投無路。
“小姐,請問您找誰?”門衛麵無表情地問道。
“雲子墨!”秋昕兒恨恨地道。
“我們先生不在家,他不隨便見……”
“麻煩你通傳一聲,秋昕兒來了,他會見我的!”秋昕兒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