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任何顧慮,抱著傲冬就朝裏麵跑去,當我一腳踢開裏麵比較好的一麵木門後,裏麵的景象讓我驚呆了,麵前的整間屋子像是用水做的一樣,一道道夢幻般的閃光在淺藍色的牆壁上流動,仿佛整麵牆都活了一樣,左右兩側各有一扇冰藍色的水晶門,上麵刻著幾個龍善稚鳳舞的大字,右邊是“美女柳傲冬專用休息室,男士止步”,而左麵卻寫著“菜鳥何心田展覽館,歡迎參觀”。看這字體應該是邦致沒錯了,屋子正中央的紫檀木八仙桌上卻擺著我用過的隨身聽,聲音被開到最大,一盤磁帶正在裏麵轉動,邦致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現在它還在不厭其煩地傳播著邦致的話,也不知這小子什麼時候錄的這段話,還把我小學用過的隨身聽拿來了,沒想到這小子為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不過現在還不是氣憤的時候,既然邦致安排好了一切我照辦就行了。看了看右邊的門,門上是一個柳條輕搖的大樹浮雕,幾乎占據了整扇門,在波光閃動的牆壁影響下,那柳樹仿佛真的在隨風搖擺。我想憑邦致那點兒本事根本不會弄出這樣的藝術品,還指不定從哪兒偷來的呢。
我看了看門的周圍,竟然沒有把手、電鈴之類的東西,真難以置信,這還是門嗎?不會是直接推吧?我用腳尖輕輕頂了一下,可出乎意料的是那扇門就像個立體投影一樣,完全沒有實質,腳一下就伸了進去,我一時沒防備人也跟著進來了。也許是因為緊張,我兩手一軟,懷裏的傲冬險些沒被我扔下,仿佛穿過一幅雨簾般,一絲涼氣從身體劃過,頓時就感覺精神清爽了許多,所有疲勞全都一掃而光,而且剛才的緊張、顧忌也頓時消失了,還真是個休養的好地方,看來邦致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這時我才開始注意整間屋子,牆壁、地板都和外麵一樣,處處浮動著夢幻般的波光,整間屋子的擺設很簡單,簡單得隻在中央有個床似的翡翠平台,很突兀地放在那裏。
看到這裏,我忽然聯想到一個很熟悉的地方——太平間!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這小子不會是想讓我把傲冬放到台上去吧,那可就真成太平間了!看著懷裏的傲冬,臉色正慢慢紅潤起來,呼吸也平穩多了,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帶著女生那特有的恬靜笑容。
“邦致,回去我一定也讓你住幾天太平間!”我恨恨地小聲暗罵,不過為了能讓傲冬盡快醒過來也隻能委屈她了。
眼前的平台似乎有生命,每靠近一步他表麵就變得亮一些,等我走到它近前的時候,它以已變得有些刺眼了。小心翼翼地把傲冬放到平台上,就在她的衣服接觸到台麵的時候,上麵竟然泛起了波紋,一圈圈蕩漾開來,可是我的手觸及台麵的時候明明感覺到它是一個實體,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等我安置好傲冬後,翡翠色的平台瞬間黯淡下去,所有的光線像是找到方向一樣,朝著傲冬的身體流去,也許是邦致安排的治療手段吧。
本想在這兒多陪陪傲冬,可是邦致的聲音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喂,這是女生房間,你這個色狼還不走!”
“少裝神弄鬼的,出來!”
“我在獵戶星座尋找使者,哪有空去你這兒呀,快去看看你的房間吧,複活石會照顧好傲冬的。”
“你讓我走就走啊,我就在這兒你還能把我怎麼著?”
“嗬嗬,這可由不得你。”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把我粗魯地推了出去,憑我現在意動力的修為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覺察,真是可悲。
“哇,來硬的誰怕你呀!”
可誰知……
“當!”
“痛!”我一把捂住鼻子蹲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有沒有搞錯,剛才明明是可以過的嘛,好疼啊!”可惡的邦致,一定是他讓這扇門變成了實體,我使勁踹了幾下那門,本想解解氣可換來的卻是腳又疼了。
忍無可忍之下,我決定先看看我的房間,從來了到現在還一直沒休息過呢,可能我的房間會很舒服呢。走到我的房門前,除了那幾個破字比較礙眼外,整扇門還是挺漂亮的。同樣是冰藍色的門上是一個人物的浮雕,麵目看不清,但可以肯定是個男性,穿著一身威武的鎧甲,一襲長長的鬥篷飄揚在身後,右手高高舉著一把關公大刀,就像這位將軍對著身後成千上萬的部隊發出最後衝鋒的號令。
“嗯,和我挺像的!”我暗自揣摩道。然後手指輕輕觸了一下那扇門,沒有遇到阻力,應該又是立體投影,真搞不懂,邦致沒事弄這麼多投影幹嘛,無聊人幹無聊事!
想著,我便一腳跨了進去,可是當穿過這扇門的時候,我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的輕鬆,恰恰相反,我竟然莫名地緊張起來,好像一件危險的事馬上就要發生一樣。
“哢!”一道震耳欲聾的閃電立刻回應了我的想法。就在我剛剛穿過門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閃電呼嘯著朝我衝來,我甚至能感覺到高壓放電把周圍的空氣都燒熱了。
如果你剛推開門,而有人卻惡作劇般地在門上放了盆水,那麼當水落下來的時候你會是什麼反應?愣幾秒?當然,這也是我現在的反應,可閃電遠比我的思維要快得多,好像它早就在那兒等我似的。一瞬間,我被它擊個正著,本以為我會被強大的衝擊波擊進屋內,可沒想到我後背竟然重重撞在懸崖的岩石上,一些碎掉的小石塊掉在腳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由於沒有力的支撐,等閃電力道消失後我也像那些碎石一樣直直地掉了下去。可不知從哪兒又飛來一道紅色的閃電,那可真是以光的速度朝我射來,分明是想弄死我啊!剛才那一擊都已經讓我七葷八素了,再來一下……我的天,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好在我已提前有了防備,就在它出現的一刹那我已做好了一個完美的防禦結界,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怎麼的!盡管這樣,我還是低估了紅色閃電的力量,就在二者相撞的一瞬間,“哐!”的一聲巨響,緊隨著的是我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強的衝擊波,簡直比13級地震都厲害,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裝在一個小玻璃瓶中,而這個小玻璃瓶卻被拋進了波濤洶湧的浪濤中。現在我才第一次對我做的結界產生懷疑,它還能堅持多久?
也許是它想回應我,隱約聽到非常微弱的“哢”的一聲,像是冰層融化時所發出的那種聲音,本來很動聽,可現在我怎麼覺得汗毛都立起來了呢!結界連同我還在閃電的衝擊下上下翻滾,真懷疑是不是在結界破碎之前我就已經嘔吐身亡了呢?
最後,那道恐怖的閃電終於消失了,而結界也在同一時間瞬間消失——它實在挺不住了!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以前連核彈都沒能傷害它分毫,然而一個小小的閃電竟然讓它破碎了,這到底是什麼閃電?這又是什麼地方?
最終,我又把所有的憤怒都轉移到那個人身上,“可惡的邦致,我會報仇的(如果我真能活著出去的話)!”
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正在往深淵下落,頭頂的亮光越來越小,而且下一道閃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來了,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結界還能挺得住。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開這個倒黴的懸崖,要是能飛就好了,可邦致從來沒教過我,怎麼辦啊?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冷鏗那懶洋洋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意動力是樹幹,所有的一切都是它上麵的樹枝,你這個地球人真夠笨的!”
“你還活著呀,我以為你早死了呢!”
“你要是再耍貧嘴的話,那麼你肯定比我死得早!”如果外人聽到我的對話肯定會以為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呢,沒辦法,他就是這種人,咱不怪他!
不過這家夥的話確實提醒了我,既然可以讓意動力圍繞我做成一個結界,那麼也可以做成一對翅膀啊!思想與動作幾乎同時完成,一個好像光做的翅膀出現在身後,像電流一樣的閃光沿著每一片羽毛一直流向末端,再配上我一身銀色的九星戰甲,哈哈,好像天使哦!
“咦?不對呀,怎麼還在往下掉?”有了翅膀的拖累,我感覺掉下的速度更快了,“哎呀,我忘了翅膀怎麼工作的了!”天哪,這和擺設沒什麼區別,中看不中用,還浪費我一點意動力,幹脆讓意動力直接帶我上取得了,省得費事。
剛想撤掉翅膀,第三道閃電又在懸崖的左上方形成了,同樣是紅色的閃電衝著我就來了。
“老天,來不及了!”
顧不得身後的兩個累贅,腳下加足了勁,感覺自己就像噴氣式飛機似的“嗖”的一下就飛了上去,剛到一半的時候,正好與閃電撞個正著,我稍稍一側身,它擦著我的肩膀就飛了過去,然後直直地射在懸崖上,一陣震耳欲聾的響動之後,那地方被炸出一個好大的洞,目測半徑不下50米,而且洞口還泛著藍幽幽的光,真是可怕的力量!
眼看就要到洞口了,然而就在這時,不知從頭頂哪兒又冒出一股熾熱的火柱,真是笑話,連閃電都不在乎,害怕火?我衝!可就在接觸火焰的一瞬間我就覺得剛才的決定是個極大的錯誤。如果說九星戰甲是至陰之物那麼這火簡直就是至陽,從來沒有感覺到熱的我竟然冒出了密密的汗珠,那對剛做出來的翅膀也因為承受不住高溫而瞬間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麼火呀,結界!”再也忍受不住的我終於想到利用結界作為防禦,可是雖然沒有了火焰的直接烘烤身處結界之中的我卻依然感到燥熱難當,簡直就像鑽進了微波爐,“有沒有搞錯,都快烤熟了!”
奇怪了,剛才明明看見離崖頂不遠了,怎麼現在還沒到啊,再一會兒我就真的熟了!漸漸的,火勢減弱,九星戰甲也終於發揮了它的能力,一絲冰冷的涼氣重新灌入我身體,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原來寒冷也這麼舒服!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終於衝出了那片火海,可是當我注意到周圍的景象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還在懸崖下麵!原來自從我進入火焰之後就迷失了方向,一直在水平方向飛行,而我身後……“我的天——化石呀!”
具體來說是一個化石級的生物——恐龍!真的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這家夥有著山一樣龐大的身軀,通體紅色,身上長滿了像瘤一樣的硬疙瘩,背上生著一對膜狀翅膀,可能是這東西活的年頭太長了,上麵都掛了好多洞,真懷疑它這漁網似的翅膀是怎麼把它帶起來的。再看這條巨龍,正張著血盆大口氣勢洶洶地朝我飛來,那可真是可怕呀,連口水都是紅色的,從它嘴裏流出的口水竟然燃燒著就滴了下去,而且嘴裏有一團火焰正在汩汩地流動,仿佛隨時都準備噴出來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邦致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雷霆一擊”!雖然嘴裏埋怨,但是動作絲毫不敢怠慢,而“雷霆一擊”這個詞語同時到我嘴邊,感覺是那麼熟悉。隨之緊握右拳,頓感整條右臂充滿了異樣的能量,就在紅色巨龍噴射火焰的一刹那,我的右拳也同時擊出,隨著一聲龍吟,一條晶瑩的冰霜巨龍從拳麵射出。如果拍照片的話這一幕肯定相當壯觀——真可惜我沒帶相機!
而這條巨龍也帶走了我大部分意動力,立刻我就覺得頭有點疼,保持身體高速飛行的意動力明顯供應不上了,而且由於頭疼,視線也模糊了,隻能看到我的冰龍衝破那道火焰之後直直地撞向紅龍,隻可惜經過火焰的灼燒,冰龍已經縮小一半。盡管這樣,當二龍相撞的時候,紅色巨龍還是被撞到一側的懸崖上,而我的冰龍則因為力道耗盡而消失了。
“好強啊!”我不禁感歎道。
可那家夥沒有我此時的心情,重新抖擻精神吼叫著又朝我衝來,大嘴裏再次閃動著跳躍的火光,而且裏麵竟然還帶著藍幽幽的閃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呀,怎麼一見到我就打呀,我沒偷您的蛋也沒殺你全家吧?
放棄了和它正麵交鋒的想法,把最後一點意動力全部灌輸到腳底,瞬間就飛出了懸崖。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怎麼一開始不用瞬間移動呢,也不用被這畜生追著打了,真是白癡!
我出來的快,那家夥也不慢,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衝出了崖口,而且由於身體過於龐大,再加上那對足以遮天蔽日的巨翼,猛地一躥出來把兩側的峭壁都打爛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吼!”又是一聲刺耳的龍吟,巨大的火球帶著威力的閃電再次呼嘯著朝我襲來。
而這次這個大家夥卻錯了,用同一個方法對付同一個人是相當不明智的,尤其是我這種人。就在它的大嘴還沒閉上的時候,我已瞬間立在它頭頂,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會噴射火焰和閃電,而且身體也像一塊燒紅的烙鐵一樣熾熱,我立在上麵感覺身體仿佛掉進岩漿裏一樣。
“去死吧畜生!”隨著一聲暴喝,雷霆一擊再次出手,雪白晶瑩的冰龍精確地射向火龍的後腦海。頓時一股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有一些濺在結界上發出嘶嘶的聲音。當這陣血雲慢慢散去之後,原本叱詫風雲的原始巨龍就像一個斷線的大風箏一樣,跌跌撞撞地砸了下去。
我摸了摸頭上的汗,重重歎了口氣,暗自感歎:終於死了!立刻,一種仿佛被抽幹了血的虛脫感讓我幾乎掉下來。放眼觀瞧,懸崖上的整片大陸就像龜裂一樣,這可真叫一個“裂”呀,每個縫隙間還有熾熱的岩漿在汩汩地流動。真難以置信,那家夥在這樣的環境中竟然也能長這麼大,還真是奇跡!
如果真有傳說中的煉獄的話,我想也許就是這裏吧。我緩緩從空中降落到地麵,才一會兒就覺得較低暖暖的,若是一般的溫度九星戰靴根本不會有感覺,估計我站的這塊石頭的表麵溫度肯定不低於萬度,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而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我怎麼回去?
“可惡的邦致,別讓我再見到你!”傲冬的房間那麼好,怎麼我的房間就跟侏羅紀公園似的,“邦致你不得好死!”再也受不了胸中的鬱悶,仰頭就是一嗓子,嚷過之後腳下的大地開始哆哆嗦嗦地顫抖,好像隨時會隨時碎掉一樣。
然而就是這一嗓子讓我眼前一亮,真的是一亮,一扇門出現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當時我簡直都要暈掉了。這是真的嗎?我不斷問自己。隻見一閃翡翠色的石門上刻著一位威武的將軍正高舉著一把戰刀背對著我,身後的鬥篷高高飄起,好像正在召喚自己的戰士們作勝利的衝鋒我站在他後麵確實是這麼做的,也不管這門後是什麼了,一步就衝了過去!
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後,終於見到了那件久違的屋子,還像原來那樣流光溢彩,剛一出來頓時就覺得剛才大戰的疲憊完全消失了,渾身上下有一種莫名的舒服,就像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在這裏也不知道時間,傲冬應該醒了吧。我快步走到傲冬門前,剛要進去,放在桌子上的隨身聽又說話了:“喂,你沒看到門上的字嗎?男士止步!”
空空的屋子裏憑空冒出這麼句話換誰誰都受不了,尤其是邦致那種讓人一聽就渾身發冷的公鴨嗓,如果不是我已經習慣隨時釋放意動力檢查附近情況,我早就一拳打過去了。桌子上的隨身聽還在慢悠悠地轉著,我這時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邦致不在這裏的話為什麼我做什麼他都知道?從一進門我就感覺不對了,現在更加肯定我的想法——這東西一定有問題。我一把拿起正在大喊“放下”的隨身聽,感覺它比平常輕了許多,按下電源鍵,邦致那叫囂的聲音終於停止了。
“哼,還敢說後果自負,別說你不在這兒,就算當著你的麵也別想命令我(當然他耍混的時候除外)!”
取出磁帶,這是我小學英語聽力的帶子,由於時間太長了,表麵都已經泛黃,顛來倒去看這盤磁帶也沒什麼問題。難道是機子的問題?又拿起放在旁邊的隨身聽,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最後實在沒招兒了隨手把後蓋打開,然而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它沒有電池!
竟然沒有電池?怎麼還能運轉?我現在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我的隨身聽,根據我的記憶這台老掉牙的機器好像沒有配置太陽能電池板,何況這裏也沒有陽光。也許問題出在裏麵?先哲說過:想要真正了解一個事物就必須從它的內部入手。
“嗯!”下定主意我狠狠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找合適的地方——砸開它!
找來找去也沒發現比較理想的地方,看來隻能在桌子上了。我掂了掂隨身聽,估計了一下它的防爆能力,然後對著桌麵就拍了下去。本以為雖然不會零件亂飛,但四分五裂是免不了的,然而事實再次和我開了個玩笑,就在觸到桌麵的一刹那,一股同樣的力道直擊我手掌,那感覺就像我一下把隨身聽放到桌子上,然後手又被猛地彈開一樣。
我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氣急敗壞地指著隨身聽就大罵那個可惡的家夥:“邦致,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人類活到我這份兒上也夠可憐的,什麼叫被人牽著鼻子走?也不過如此吧,我這可真叫上了賊船欲哭無淚啊!
這時,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從門的方向探出來,也不知是不是我氣暈了,隻見那個小腦袋在向我這裏左右張望,卻根本看不見它的身體,而它旁邊並沒有什麼遮蔽物啊,難道是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