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一輛壓運車在幾輛小轎車的護送下駛過江灣大橋,車內的警衛全套武裝,神情嚴肅。雖然車內開著空調,可是他們還是不其然地流著汗,對於這次壓運的貨物的貴重程度使他們精神異常地緊張。
對於這次壓的標,他們完全不知道那個看起來笨重沉實的黑色小鐵箱裏裝的是什麼,可是從他們公司對這次壓運作出的安排以及安保人員身上的裝配可以看得出,這裏頭的東西價值不菲。
嚴誌立作為這次的隊長,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不安的感覺。以往公司壓運的都是些稀鬆平常的東西,在現今治安懷境相對比較安全的社會裏,很少有人會腦子進水地去打劫壓運車。所以一般情況下每輛壓運車都隻是安排兩名武裝人員壓送,可是這次不知怎地,經理竟然安排六名安保,而且還是全副武裝來護送這一趟標。
不單是人員作出調整,就連路線也定得十分叼轉。他們從公司出發,去到工業大道的怡凱酒店接到要壓送的那個黑色鐵箱,然後他們幾乎繞了海珠區大半的小道才從寶崗大道那裏上內環。
這樣的路線設計不但麻煩浪費時間,而且還可能會被歹徒在一些進退兩難的道路上有機可乘。為了保險起見,客戶還專門請了十六名保鏢參與護送。
可是這些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就像以往一樣,沒有多少人敢打壓運車的主意。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次任務平安度過時,一道晴天霹靂無情地轟到了他們頭上。
那個時間段的內環路上車流量不大,所以每輛行駛車輛的速度都相對比較高。車隊剛剛上到江灣大橋,準備駛向東濠湧高架時,一輛毫不起眼的中型貨車突然從支線彙入並加速撞向壓運車左前方的M6。
突如奇來的巨力衝撞,那輛M6當場失控撞向旁邊並排行駛的夥伴車上。壓運車的司機看到這一幕時猛地向左打著方向盤,就在M6劃向旁邊的車子時,車頭剛好避開了M6的車尾,車身則一下子傾向右側,剛好避開失控車輛。
極速之下失控,兩台M6像陀螺般旋轉,轟的一聲,一頭栽在了橋邊的護攔上,頓時報廢,車上的保鏢儼然是凶多吉少。一下子兩輛前方護送車輛就這樣被搞定。
在躲過這一危險後,壓運車司機馬上向相反方向打著方向盤,把車子的控製權重新抓回手裏,就在這幾秒鍾的時間裏已把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旁邊另一名同事也嚇得臉色鐵青,可是也在這一瞬間知道他們遇上劫匪了。稍稍定了定神,迅速按下麵板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提醒車箱裏的同事有危險,保護好手中的貨物,隨時準備戰鬥。
此時車箱內的安保人員已跌得東倒西歪,不用看頂上的那個紅色警報燈也知道有危險發生了,一下子個個都把神經崩得緊緊的。
“通知總部,我們遇襲了。”嚴誌立高聲喊著,迅速爬起,把一直和他扣在一起的那個黑色鐵箱緊緊地抱在懷裏,右手馬上把腰間槍袋的扣子解開,隨時準備麵對車箱外那未知的危險,一看那架勢與動作便知道,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其他同事也都紛紛做好戰鬥準備,把嚴誌立緊緊地包圍起來,以保其手中鐵箱的安全。
緊跟後麵的兩台科魯茲見狀立刻加速上前,想幫壓運車解圍,可就在這時後麵也來了四輛黑色的君威分別對兩輛科魯茲進行夾擊。
科魯茲裏的人知道對方肯定會對他們下殺手,就像前麵兩輛同伴車一樣。在那麼高速的碰撞下,車內的同伴就算不死也肯定支援不了他們,於是當機立斷,紛紛拔出手槍按下車窗向對方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