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王項華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搭在自己肩頭的劍。
這是一支普通的劍,金鐵鑄成,三尺長,兩指寬,劍身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與墜飾,平平如鏡,反射出他愕然的臉。
就在剛才,這支普通的劍,突破了他的防禦,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和痛改前非的機會,就這樣——搭在了他的肩頭。
劍涼,所有劍都涼,這支劍格外的涼。
隻需要往斜上一送,劍便會刺穿咽喉。
這支劍的主人戰勝了他,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
所有人都認為,太極十八劍式是連公子的殺招,就連項華也這樣認為。他不害怕太極十八劍式,那劍法雖然玄妙,卻傷不了他。
沒有最強的進攻,就破不了他的防禦,不能破掉他的防禦,就對他沒有威脅。在他看來,連公子正是這樣一個對他沒有威脅人,也許他們會打很久,但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他。
可結果——
結果卻是現場的鴉雀無聲,
即便最大膽的預測家,也不會想到項華敗的如此之快,僅僅劍光一閃,劍身便搭在項華的肩頭,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韓闖身上。
快劍!
那是他的標簽,現在卻成了別人的致勝殺招。
韓闖神色複雜的看著連公子,他麵冠如玉,相貌堂堂,粉妝玉砌的臉上,凝著兩朵淡淡的眉,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的笑,譏諷而冷酷,就像鋒利的利劍,刺穿了所有青竹宗弟子的心,他們知道,青竹宗的驕傲,刀王項華敗了。
“我、敗了!”
即便不甘,即便不願,那又如何?項華已經勇氣再次麵對那神鬼莫測的一劍,快到極致,甚至不給他驅動武魂的時間。
武者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你明知道對手要幹什麼,卻無力阻止。
連公子竟僅憑一劍,就讓刀王項華心生了無力感。
主席台上,陸伯寒沉默無語,雖然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但當結果真正發生,他才感覺到刻骨的疼痛。
青竹宗外門第一人,
輸了。
青竹宗,
輸了。
對於這個視宗門利益如一切的人來說,再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
“你們看清楚沒有。”他問,語氣淡淡的,無悲無喜。
柳恒博搖搖頭,與他不睦的嶽重樓同樣搖了搖,能讓兩個矛盾重重的武者,得到統一的結果,光憑這一點,也足夠讓連公子驕傲。
“他的劍,比韓闖的更快。”柳恒博猶豫再三,說道。
他不知道韓闖的劍,究竟能有多快,但相信,絕不可能超過連公子;那一劍,仿佛超越了空間的束縛,從出劍到落劍,皆在一個瞬間完成。
甚至是他,也隻能捕捉到一點淡淡的影子——他可是凝神期的武者啊,就算是他,也不敢說自己能接下這麼快的一劍。
“他也是勝之不武。”嶽重樓說,“如果項華能將冰封千裏用出的話,那一劍再快也沒有辦法。”
冰封千裏是項華的絕招,也是他最強的防禦招式,號稱化元期內,無人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