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下,晚風不再凜冽,帶著暖意,輕柔地吹著大地;那堆灰燼,有幾許被吹落到小呱兄妹身上。小呱揉了揉眼睛醒來,望向四周長在春裏的新生草木,心裏一陣舒暢;有的時候忘掉過去倒真不是件壞事,至少不會那麼難受;此時的呱小妹卻是眉頭緊蹙的睡著,直到被小呱的聲音驚醒。
小呱睡眼惺忪,卻見身後站著一人,腰間懸細長彎劍,一身華服,遠不及胸前的綠色胡子顯眼,正是去而複返的綠胡子。一雙不大的眼睛盯著小呱卻是咪的更小了,似是要紮進血肉般。小呱被看的難受,直覺有所企圖:“你,你要幹嘛,我,我們認識嗎?”綠胡子隻打量著。醒來的呱小妹突然擋在小呱前道:“我們不認識你,你要做什麼?爺爺說過大人不能欺負小孩子。”綠胡子隻手執劍,隻手負於身後又打量了下呱小妹道:“你們可是蛙族人”?“不是,我們隻是跟家人走撒了”呱小妹自知此人不善搶先答道。話音未落呱小妹就被一道勁氣扔到十丈之外,索性未下狠手。“你們可是哇族人?”綠胡子又同樣對著小呱問道。“不,不是”同樣說不。隻是結果小呱沒與呱小妹一樣被拋出去而是被吸過來,身不由己的向著綠胡子而去。隻見負於身後的那隻手已經直直的伸出握著小呱的衣襟,拎的老高。“你們可是蛙族人?”小呱倔強而又艱難的答道:“不是”。這種倔強的脾氣綠胡子似乎見過不久,就在昨晚……很不喜歡。
“你還是不說嗎?”族長不語。
“你還是不說嗎?”族長輕蔑。
“你還是不說嗎?”族長無視。
每一句問話都伴隨著一個人倒下,一劍穿心幹淨利落!?但他無可奈何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想來就怒火中燒,不泄不快。隨即發出一絲仙法勁力向著小呱體內鑽去,想給小呱點教訓。不料那絲仙法勁力剛入心房卻將彈了回來,綠胡子手指微麻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果然有古怪!”當下一股更強的氣勁湧出。小呱隻感胸口憋悶氣血四竄卻是強忍不怠,漸漸的嘴角溢出血來。“壞人,快放手。”音未落又是一道氣勁將剛跑回來的呱小妹打飛了出去,拋的更遠了!
“哈哈…..,真不愧是西北刀王,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兒下毒手,真真的長了本事了!”同時一道青芒帶著強勁的仙法氣息朝著自己而來,綠胡子鬆開小呱拔劍相迎,一道彎虹撞向青芒氣勁“嘭”的一聲,如驚雷般炸開,紮的一片大地光禿。
遠處小丘上一道白色身影禦風而來,人未到,音先至。
綠胡子尋聲望去,此人一身白衣發髻高束,長鬢隨風,最讓自己討厭的是那張比女人還白的臉總是對自己露出譏諷的微笑。見此人手持玉嘯向自己走來綠胡子臉上一僵,不敢怠慢。“玉簫子顏智!你怎麼來了這裏?”。
顏智帶著譏諷的微笑看著綠胡子道:“聽說你公輸長最近長了本事了,在古澤一夜之間搞了這麼大動作,我隻是來看看熱鬧而已,果不其然啊,看來你欺淩弱小的本事確是有了不少的長進!”。
公輸長望著顏智話裏,肉裏都帶著十足的譏諷心裏憤恨之極:“如何?長沒長進要試了才知道”。說罷長劍緊握淡紅氣勁籠罩全身,仙法四溢,運轉周天,忽地一輝,一排彎虹劍氣閃著淡淡光華錚錚而去。
玉簫子顏智豈非等閑,嘴角溢出的譏諷的微笑更甚了:“又是這一招!”。隻見顏智執簫在麵前掄個滿圓淡青色仙法氣勁凝成淡淡的太極圖案,一道道彎虹劍氣撞來,卻如手指輕觸靜逸湖麵,泛起絲絲漣漪,隨即便散了去,並未發出半點聲響,無聲無息。
公輸長暗驚,想不到數年間對方的仙法造詣早已不亞於自己,且隱隱有超過的勢頭。顏智化去公輸長的攻擊,持簫運轉仙法向著公輸長要害點去,全身化作青芒,以簫為鋒,以身為刃。公輸長自知對方威力不可小覷,運轉仙法於劍上範出淡淡紅色光芒勉力相抵。青色玉簫與白色長劍相撞勢均力敵;但持簫之人卻是虛力而收,長劍冒進,一個反手雙手將對方雙手反鎖:雙手,長劍皆動彈不得。雙腳乃生力之源,又豈敢輕動且又兩兩相對互有控製。一時間僵持不下,見顏智譏笑的臉上透著得意,雙手被鎖但對方刀刃朝向自己左肩,抖聳著右肩運轉仙法如手在臂撞向對方本該是刀背的刀刃;瞬間得意的臉上僵硬了,以往鬥了數次每次都在這招上占了點便宜,但今次卻是不同了;一代刀王居然在自己的長刀背上開了刃!隻見對方運轉仙法於劍上,頓時那本該是刀背的劍刃紅光大盛。大意了!怪不得他在出手之前撫過刀背,原是在使小小的障眼法!一時不差!真真的大意了!自己若再硬生生地撞上去這條臂膀可就要被削了去,當下不欲糾纏發力撤了鎖勢,各自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