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求也無心這朗朗天地,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看著心底單純善良的小花卻披著不該有的近乎扭曲的麵孔心裏很是憐憫,輕歎一聲“這些年我們盡了所有努力,找來的名醫都沒有辦法根治說隻能用藥維持,這祁南城怕是沒有人能治了。”
小呱知如此淡淡的道:“這世間總有能治好小花的不是嗎?比如藥聖南宮皇......”
紀無求搖了搖頭微微苦笑道:“藥聖南宮皇那是傳說般的人物能見上一麵都是莫大的福分,又豈能求得他為小花醫治!我們所知道最好的丹藥,寶物在他那裏恐怕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又拿什麼去求人家!”
“我,我不會放棄的”小呱看著小花扭曲可怖的麵容幾縷細長枯發在這本該如花般的年紀裏隨風扭動,怔怔道:“我不能讓她一直這樣”。
呱小妹:“無求哥哥你會幫我們的對嗎?”
紀無求看了看小花仍是苦笑道:“我能說不嗎!我會盡力相助的。”
小呱:“無求,謝謝!”
一時無語
小花依偎在小呱身旁輕輕地闔上了眼睛,不知是否睡著了,嘴角似乎掛著微笑,一副很滿足的樣子。呱小妹望著小花,這本該猙獰的麵孔在她眼裏是那麼的柔弱,弱的像一張薄薄的紙,吹彈可破的紙,經不起一點點的風雨!隻有大家一起為她遮風擋雨她才不會受傷,可又能擋得了多少,擋的了幾時。如是想著不由得靠近了小花輕輕牽了另一隻手。
紀無求站在船頭默默望向遠方靜靜沉思。
靜的隻聽到風聲!
......................
扁舟雖小好在四個半大少年都不太胖,船艙內並不顯得擁擠,溫和的風吹來小呱也閉上了眼睛。
未等小寐感到一雙小手撫在臉上,慢慢睜開眼,正是靠在自己身旁的小花不知何時伸出雙手在自己臉上摸索。
感到小呱醒來,小花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小呱最後將手捂住心口處。
看著小花比劃的手勢小呱頓時明白:“你是想記住我的樣貌?”,小花點點頭。
小呱老臉一紅,“哥哥相貌醜陋不知道也罷”,小花隻是搖頭。
一雙小手自小呱一頭被風吹起的頭發開始摸起,一頭堅硬長發隨風飄搖卻被頭箍束縛不顯淩亂,那是一條堪稱神獸的飛天蟒的獸皮製成,手感清涼能讓血脈暢順有怡神定心之效。
自從三年前大鬧仇府之後小呱就經常做噩夢,紀無求這個小財主費了不少代價才搞到送給小呱。
小花順著獸皮頭箍撫摸一圈,額前部分略粗,往下摸去稀眉塌鼻,一雙閉著的眼大而突出,想必就是紀無求經常調侃的“金魚眼”吧,再往後一對招風耳,收回雙手撫過臉頰,兩腮寬闊,一張微微上翹的大嘴橫亙臉龐,能感覺到他在微笑。
小呱望著小花使勁的咧開大嘴努力的笑著,想讓小花記著的永遠是自己微笑的樣子。
看著小花扭曲的麵容,想著小花所受的苦,一陣心疼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淚,或許是擁有冰玉玲瓏心的人善良而又多愁善感吧。
淚水流過臉頰落在小花的手上,似乎小花一樣的心疼,雙手捧著小呱麵頰小心的,仔細的撫過輕輕的拭去小呱臉上的淚珠“嘎~各”。
“嘎~哥”小呱吃了一驚,那是小花發出的聲音,五年來第一次聽見小花發出聲音,愣在那裏:“你,你再說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嘎~哥”!
雖然小花發出的聲音很嘶啞但還是能分辨出她喊的是“哥哥”!
小呱看著小花微動的喉嚨,知道是小花病情有了好轉自己這些年的辛苦沒有白費,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