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域(1 / 3)

包顯城,無論是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是那些吃得滿嘴油腸的兵痞,都表明這裏充斥這一股繁榮的氣息。

小店,在油垢的桌麵上還打著轉的那個小茶杯,表示著客人剛走不久。忽然間,那個小茶杯猛地一震,便從那桌麵上摔到了地上,支離破碎。兵痞們隻是驚了一下,又開始消滅桌上殘餘的飯菜。店主無奈地小心避過兵痞的桌子前去收拾。

“最近的風為什麼這麼大!”

空間能量總是來無影去無蹤,不是嗎?

就連於心戀這樣的上仙都無能為力,就別提那些凡人了。

異界,獨霸東部大陸的奧斯頓帝國境內東部,安得烈行省,這是一個距離大草原上的亞爾林帝國僅僅有幾山之隔的行省。說是行省還不如說是一個聯盟,因為在這占地僅僅有大陸十二分之一的土地上,聚集了大陸近半的軍閥。而這些軍閥的頭頭,就是號稱千年軍族的大族——安得烈家族。

留著一撇小胡子,四十多歲的布萊迪就是這家族的現任族長。現在,在布萊迪罩住的土地上,卻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流匪?山賊?不是不是,這些隻是小角色。

真正致命的,是亞爾林帝國的流兵,也就是散兵。因為這種散兵遇到城堡自然是退去,但是遇到山村時,那貴族軍閥們可就虧大了。去抓吧,又抓不到,人家是從草原上來的。逃跑和追擊的本事自是一流,而不去抓吧,那過幾天就要揭不開鍋了。這很讓人頭疼。

拜爾德?貝克就是亞爾林帝國最年輕的土係高階戰士,但也是三十多歲了。現在,愛國的他作為亞爾林帝國的特使,在安得烈行省以屠戮村子,騷擾軍營,照收亡命之徒為主的秘密任務。為了保證這個戰後騷擾任務的成功完成,亞爾林帝國還拍派了一個和拜爾德一樣著名的土係高階法師前來相助。

很快,在亞爾林帝國那堪比菊花國的死忠君主義下,拜爾德完美地完成了在其他人眼中遙不可及而且困難重重的任務——屠掉200個村子。

雖然是贏得了如此的成就,但是拜爾德卻是陷入了一陣一陣急紅了眼的大小軍閥的複仇之中。幾乎被在安得烈行省裏追殺了三個月,隊伍人數也是從一萬多人降到了三千殘兵。

“唉,想不到我一個魔法師,今天要陪你們鑽山。唉!”土係高級法師畢維斯大歎,在安得烈的幾個月中,隻有今天的事最讓人丟臉——從魔獸森林越過十萬大山避過邊界線。想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賴上了這支隊伍,而且還被在個大城堡貼了通緝令,恐怕現在自己光明正大地從大要塞出去,布萊迪連個屁都不敢放。

忽然,畢維斯在空氣中似乎問到了什麼,並使勁地嗅了嗅,“好哇!是空間傳送陣!想不到這裏竟然有一個空間傳送陣!哈哈!”畢維斯狂笑著,催動著胯下的戰馬衝向了另一邊。

拜爾德想了想,覺得還是靠著遠古傳送陣的力量回去的好,雖然代價是高昂的,但是不至於把自己的同鄉都丟在十萬大山中魔獸的嘴巴裏。

於是在稍稍調整了後,衝向了畢維斯的那一邊。

那是,魔獸森林外圍的亂石林,被稱為——魔獸禁地。就連魔獸都被禁止的地方,自然有些手段。

就在三千人魚貫而入亂石林尋找那個莫須有的遠古傳送陣時,在亂石林的另一邊,背光處。

“說吧,你想幹什麼?”在一陣無名火後,那信物便在於心戀的手中便已化為灰燼。

“一直三千人的軍隊,外加兩個高階強者,你很想他們死嗎?”來求幫忙的軍團長布萊迪還沒回答,於心戀便幫他說出來了,讓布萊迪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也好接下去說:“是的。”於心戀偷著笑,因為守在八陣圖外的士兵雕像已經告訴他,獵物來了。現在於心戀隻要等那些亂入八陣圖的倒黴鬼觸碰了陣法,然後自己進去收屍就可以了。

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刻鍾後,布萊迪再也受不了這氣氛,如果您能活捉他們就更好了。

“啊!你怎麼不早說?快跟我走,撿到幾個算幾個了!”布萊迪還沒明白這話是怎麼回事,便被於心戀給拉進亂石林去了。

拜爾德覺得這片石林有些奇怪,如果是有傳送陣的存在的話那肯定有安得烈的士兵守衛的啊。但為什麼現在隻看到一個個煉金傀儡(石兵)。

“不好!”拜爾德這才明白,這片亂石林不適合騎兵作戰,如果把入口封鎖,拿自己就要困死在這裏了。“撤退!”拜爾德大喝一聲,混雜著高階鬥氣的傳音傳到了十幾個分隊的耳朵裏。但是太晚了。

本來平靜的元素又紊亂狂暴起來,土係高級法師法師畢維斯本能地想聚起元素,但卻被狂暴的元素把他從裏到外絞了個稀爛,連慘叫都沒有發出。這時,無數的風刃絞向了絕望的人群。

布萊迪作為一個端坐後方的軍團長,雖經曆過生死但何曾聽過如此接近的慘叫。那八陣圖的力量於心戀也不敢去硬抗,隻在石塊的後麵躲在結界的保護下,但還是有泄漏的風刃擊中了結界,讓於心戀內傷不止、一口一口血吐在地上。這時的布萊迪也正在震撼中難以自拔,聽啊聽啊習慣後,他開始對這石陣起了一絲歹念。

“要是這用在戰場上,哎!”

離開石壁,那一灘灘的血水呈現在兩人眼前,其中夾雜著細小還在蠕動的碎肉,白花花像豆腐腦一樣的東西到處亂撒,和那五顏六色的爛盔甲,破骨頭形成了一幅別俱風采的風景畫。

很抱歉,沒有一個活的。於心戀滿懷歉意地向吐得差不多虛脫的布萊迪說。

布萊迪看著那在碎肉中還在忙碌的身影,直接休克過去。

“安得烈家族的血脈越來越差了,真是的,想他老爸到糞池偷窺時膽子可比他大得多。”於心戀無奈地說道。轉身抱起布萊迪便往生門走去。

“去死吧!”很難想象一個在爛肉堆中潛伏的人還有膽量說話。一個血影往於心戀背後襲來,隱約可見那青色的鬥氣。

“泊……”布萊迪猛噴了一口血,那長劍準心十足地紮透了布萊迪的胸口。在他的背後隻是露出稍微帶血的一點劍尖。

“去死!”拜爾德再一加力,那劍尖便刺出多來三尺。但是這時後多來幾秒鍾反應的於心戀卻是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布萊迪發出一聲悶哼後,頭無力地垂落下去。於心戀趁勢一折,那長劍的刺出部分應聲而斷,斷開的那一截再次貫穿布萊迪的身體。

布萊迪又發出一聲悶哼,猩紅色的血液開始從胸口出噴出。

長劍帶著布萊迪的兩次血飛向了拜爾德,拜爾德作為一個土係高級戰士當然有本事逃,但是現在他卻是一點都沒動,一直用怨恨的眼神瞪著於心戀,仿佛要把於心戀給牢牢地記住在心底。

“我和兄弟的仇,哈哈,卡特會幫我報的!泊……”

斷劍直接把拜爾德的心髒給攪碎,然後帶著一絲血管紮在了他身後的土地上。

“哈哈!你……”拜爾德帶著笑意倒了下去。就連手都是死握著殘餘的半柄斷劍,都沒有去管那泊泊出血的傷口。

血水彌漫了眼睛,拜爾德缺感到一陣輕鬆。至少,自己為了夢想而努力過,隻是那家中的七歲孩子,那個成天圍自己叫爸爸的小家夥。

“教我劍術好不好,爸爸?”

“我要成為爸爸那樣的人……”

血水又湧上來了,眼前的兄弟屍體逐漸模糊。在最後一刻,他抓住了一隻手指,一隻自己兄弟的手指,自己還嘲笑過他有六指,現在,恐怕再也嘲笑不起來吧?微笑著的拜爾德撫摸著他回歸了塵土。

“誰錯了?我錯了嗎?他錯了嗎?啊!世界都錯了嗎?”於心戀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意念,不屈的戰士意念,那股求死的意念。

“放心吧,你的老婆我會幫你照顧的!”也許是回應於心戀說的錯話,能量在屍體上聚集。

高階戰士的自爆,特別是認為受到羞辱的戰士,那股能量連周圍無首的怨靈都刮了進來。

一股更加暴虐的能量在八陣圖中燃燒。本來狂暴的風元素也臣服在這能量之下。

天地怒吼。於心戀拖起那個被當做盾牌的布萊迪,但還是沒那能量快,隻跑出去幾步,便被白光所吞噬。

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作為安得烈行省的上司,奧斯頓帝國的靈魂,現在他正在對一分戰報所氣惱著。

“亞爾林帝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一個安得烈家族都擺不平!傳令下去,馬上開始反攻,再給那個亞爾林二十三世加壓力,看他敢不敢再偷懶。禁衛軍第三軍團長阿萊西亞?德萬迪爾帶五萬人南下增援計劃!”

那張戰報被隨意丟在地上,上麵寫著:“亞爾林帝國偷襲三千人全殲,擊殺高階強者拜爾德?貝克,高級魔法師畢維斯?克奈爾,安得烈要塞軍團長布萊迪重傷昏迷。請求派兵支援前線戰事。”

這天陽光明媚,有幾個小孩子在屋後的空地上玩沙子。

一個邪惡的黑袍人走了過來,向著這群很傻很天真的孩子伸出了他那雙罪惡的鹹豬手。

“你好,先生。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瘦小男孩努力地咽了咽口水,顫巍巍地接受來自地獄的贈禮-一個散發出光澤的銀幣。

“嗬嗬。”那個黑袍人發出了邪惡的笑聲,讓周圍的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我要找卡特,貝克,你知道他的住所嗎?”

“你找誰?這裏不歡迎陌生人!”一個穿著白衣的小男孩開了一條縫,但是還是能聽到裏麵的汙穢之聲,斷斷續續的XX聲傳了出來,讓於心戀又羞又怒。

“我隻是一個郵差!”扔下一個包裹後拂袖而離開這座花了兩萬金幣打造的豪宅。

“郵差也有這麼大脾氣!”卡特撿起那個包裹,對那個氣衝衝的背影小聲嘟囔。

於心戀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那個悍不懼死的英雄竟然會被人偷偷戴了綠帽子,讓極其尊敬對手的於心戀有一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喏,拜爾德已經死了,你滿意了吧?”臃腫的城主把那戰爭報告扔給戴安娜。

“噢,你太強了,竟然把一個高階武士玩弄於鼓掌之間,博勞格你真是太偉大了!這樣我們能在一起了嗎?我都能想到以後的快樂日子了……”博勞格並沒有時間聽這個癡女的長篇大論,肥胖的身子便把她壓在身下。

但總有煩人的事情在最關鍵的時候才發生(比如在快打完來個尿急,再回來時電腦自動重啟了。)。“媽媽,博勞格叔叔,你們的遊戲玩完了沒,下來吃飯了!”卡特在樓下呼喚。結果……

“他們不是在玩遊戲,是在做背叛你爸爸的事情。”於心戀摸著被暴打的卡特,一起看著那皎潔的月色。在卡特眼中是那爸爸慈祥的眼神,在於心戀眼中是拜爾德憤恨的眼神,嚇得他渾身一哆嗦。

“於心戀叔叔,你怎麼了?”也許是於心戀那“拜爾德好友”的身份讓小卡特相信了這個奇怪的郵遞員,反正現在卡特對於心戀敬愛有加。

“天氣轉冷了。”

“於心戀叔叔,我回家了,再見。”卡特馬上要走。但鷹怎麼會讓獵物逃走呢?就算那鷹吃飽了,但我還沒吃飽呢?就算我吃飽了,各位讀者大大還沒吃呢?

“你想不想向你爸爸那樣一樣強?”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目光注視著卡特。

那要邁進家門腳步停了下來,純潔得不能再純潔X2的目光反視著於心戀。

就這樣,於心戀拐騙了正處在青春期叛逆並缺乏父愛的可憐孩子。

也就這樣,我們偉大的主人公便走進了我對他的折磨中。

正文,即將開始!

八陣圖,對一般人隻不過是一個難繞點的迷宮而已,但對那些武者魔法師來說,裏麵那狂暴的風元素是一種可怕的存在。但沒人會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

所以這個倒塌的八陣圖,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一片混亂的亂石林罷了,如果不是十年前有兩個高階強者神秘死在這裏,恐怕這裏早變成集市了。

一隻巨大的骨腳往地下重重一插,那還殘存著符印之力的毀壞石塊都陷下去深深一腳,可見力量之恐怖。竭盡全力最後一擊的巨大伊登再也撐不住它那身體,殘剩的三隻骨腳從小腿上部繃斷,整個骨身活活的被折磨成為了一個骨球。

“死吧,死吧,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希望這次真的死了!”伊登在心中祈禱著。那具巨大的骨架開始泛白,這是死靈生物回歸冥神的最後過程。意識消散的那一刻,伊登看到那本該壓死在石塊下的人類向它走來,臉上泛著奸笑,就像色狼看到美女的那種眼神,非常恐怖。

無助靈魂的悲號聲在這石林裏久久不能消散,嚇得一些怨靈直接見了黑暗破壞神。

“不要掙紮了,這個囚禁靈魂的石頭是無法從內部打開的!”胸口那動來動去的感覺讓卡特很不爽,說畢還把那石頭往馬車上砸了砸。“沒有這塊石頭,你就可以馬上去見黑暗破壞神了!”過了好久那石頭才安分下來。

“嘎嘎嘎,怎麼樣?想咬舌自盡嗎……”一路上卡特都在調笑著這隻伊登的靈魂,同車的人聽到他這麼差的嗓音還自言自語,怕別人不知道聲音的好壞嗎?紛紛離得遠遠的,仿佛卡特這個剛剛舉行成年禮的小青年是一個亡靈法師似的。

整個馬車充斥著卡特那恐怖的笑聲,夾雜著小孩子的斷斷續續的哭聲。

笑聲持續了幾天,安得烈要塞的城門才姍姍來遲,馬車上的人發出了勝利的嚎叫!不顧身後的爛蔬菜,臭水果,卡特大跨步往前走,馬車上的咒罵和歡呼聲熟視無睹。

“十千克的魔晶?噢!孩子,你有沒有搞錯,要知道一千克以上的整塊魔核不能買賣,屬於帝國管製了。如果你記得不錯的話,我們還有一塊0.99999千克的魔晶,一塊十千克的魔晶真的沒有。但是我這有一塊9.9999千克的私人收藏綠魔晶你要不要?要的話那我們來交換,記得是交換,不是買賣……1w……Why?你沒有錢?嗯……看我的魔法飛彈!”

在接受了第三十二個魔法飛彈的贈禮後,卡特不幹了,想不到自己出山的第一個任務竟會這麼難。

這時,從要塞內的城堡裏傳來一陣財寶的氣息。

宏大的進京車隊,在那複雜無比的安得烈要塞群地區內變成了一條蜿蜒的巨蛇,時有斷截。讓車隊長和地方治安官很頭疼。許多的商隊冒充家安得烈家族車隊來逃過那繁多的賦稅。無數的強盜,群雄並起!

結果,這車隊除了主部分外被活生生分割成了十幾塊。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地方大部分都是山地或森林呢?就連運兵的大道,那也僅僅能通過三輛馬車而已,而且兩邊還大部分都是密林,即使有哨所的地方,強盜也照樣敢來!畢竟安得烈軍除了人數多和裝備五花八門外,還比不上一般鄉鎮的留守。

“柏妮絲小姐,前麵是克裏斯汀伯爵的封地了,過了這裏就出了行省界限到西行省的地方。”

“總算完了!一路上我們過了幾個封地了?”

“一共三十二個子爵封地,三個公爵封地,七個伯爵封地。”老管家如實地答道,這些都寫在車隊的行軍薄上。

“噢!讓那些該死的晚會去見暗黑破壞神吧!”從車上如釋重負地說出,然後沒了聲響。老管家轉過頭來。

“快點,車夫們!我們要趕不上克裏斯汀伯爵的晚會了!”八輛三階冰原馬拉著的巨大馬車帶領著一支三十輛馬車的龐大車隊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在一處官道上。

毀壞的的馬車和哀號的冰原馬隨處可見,地上還有一灘攤的綠水和不斷發生抽搐的殘肢斷臂,最有戰鬥力的三個神聖騎士反而是最先倒下的,以至於這成了一場屠殺。屠夫,並沒有憐憫,所以一個活著的都沒有。

“柏妮絲?安得烈,七年了,我,你害死的癡心者,又回來了!”

在他走過不久,一個猥瑣的人到來了,隻見他先把未燒毀的財物收刮一空,隨即摸起一灘綠水嗅了嗅,朝著東北方滿意地笑了笑,在一陣黑氣化為虛無。

“哈哈!”在前麵的官道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黑霧,然後隨著黑霧的散去露出裏麵的黑袍男子,他邪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主車隊。

“你是什麼人?別擋路,快……”話還沒說完,這個騎士已經回歸了塵土。

“準備戰鬥,保護小姐!”騎士長拔出了他那長長的騎士槍,但卻摸了個空,驚訝發現槍掛在自己胸口上,一頭還滴著血,不甘地倒在了馬下。但是在外人看來那騎士長根本一點事都沒有,是直接倒下馬的。

“弱,弱,太弱了,連一個幻術都擺不平。”擺平了中級四階的騎士長後,三十多具骷髏從地下爬出,又是一麵倒的屠殺。

塵埃落定,三十多輛馬車隻有一架完好的了,而且在馬車的周圍還有一個死靈結界,把那馬車重重包裹起來。有時,結界也是一種囚牢。

“怎麼回事?人呢?”亡靈法師拉起那馬車的簾布,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哈哈!你這個卑賤的亡靈法師,看我的大地囚牢!”天空中突然傳來狂笑,緊接著整個大地似乎活了起來,那呆立的三十多個骷髏人直接陷了進去,隻能感覺到那靈魂的悲鳴聲。亡靈法師想動卻發現自己無論怎樣動,自己還是站在原地,看到那大地裂縫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不由得著急,但越著急,身體就越不能動彈。“破甲咒!”

忽然,身體一輕,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提起來了,接著挨了重重一擊,又昏了過去。

在幽暗的洞穴裏,亡靈法師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什麼零件都在,沒有被某個神聖魔法給哢嚓了。但。

“我的空間戒指呢?”

克裏斯汀伯爵城堡。土係五階魔法師帶著大大小小的傷還在頑強地聽訓斥。

“什麼?你讓那個亡靈法師跑了?你不是說在要塞群裏隻有幾個人才配當你的對手嗎?那我爸爸養你是用來幹什麼的……”

“柏妮絲小姐,事實不是這樣的,我馬上要成功時元素突然不收控製了,我遭到反噬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

“失敗者沒有理由!你怎麼不說血腥劍聖來把那個亡靈法師救走了?元素突然不收控製?笑話,我雖然沒有真正學過魔法,但這種事情可不可以發生我還是清楚的!現在,我以我父親的名義命令你限在我到帝都之前把那個亡靈法師給殺了!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去前線吧!”

土係法師雖然怨怨不平,但還是強忍下來,心中不由得XX了柏妮絲幾千次了。

科林看到土係法師那張黑臉,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安心做事吧,我不會柏妮絲小姐亂來的。我以我三十年來的名譽起誓!”

看來人人都對這個老管家是一種尊敬的態度,法師那張豬肝臉在老人的安撫下很快恢複了平靜,科林也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一個亡靈法師,小姐為什麼這麼在意呢?”

柏妮絲從惡夢驚醒,又看到了那張充滿了怨恨的臉。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

帝都,全稱是奧斯頓帝國帝王城市。名字相比亞爾林帝國的月都和若頓帝國的日照城簡直土得掉渣,但皇城裏的禁衛軍(全稱是奧斯頓帝國帝王城市皇城城堡禁衛軍團)卻是全大陸最能打的部隊,不是因為軍紀有多麼多嚴,相反它還是軍紀最壞的部隊。

有兩千中高級戰士組成的軍隊,就隻有這一支!

這座擁有三百多年的曆史老城,據說以前開國皇帝亞塔裏斯,伊利丹在這裏打勝了決定生死的戰役,所以這個古戰場就變成了城市。

地麵上為皇帝生日而沐浴在陽光下,地麵下的複雜下水道卻是在陰暗中墮落。

幾個黑影聚在一起,絲毫部顧忌周圍的不死怪物。

一個黑影急速趕到。

“你遲到了。”

“我知道,遇到一點麻煩。”

“怎麼?有這麼難做嗎?難道你遇到教皇了?”

“你別管!有沒有空間戒指?借我一個,等我有了再還你。”

“你連裝備都讓人刮了,真是可憐!”

“唉!最近的亡靈法師真是越來越墮落了!”聲音在另一個高台上響起。四個黑影停下了講話,幾十具骷髏拔地而起,拔出身上的骨刀呆泄著。殺意四現!

“半月斬!”一排的骷髏隨著那道白色的光芒化為骨堆。

“骨盾!”四人聯手的骨盾當然不同凡響,幾乎把下水道擠滿了。但那道光芒神奇般穿進了骨盾中,不,是融進了骨盾裏,出來時竟帶著一絲黑氣!顏色也變成了血紅,一個法師倒了下去,整個骨盾由於我中有你的布局支離破碎。

“熾焰咒!”

整個下水道充斥著一股本該不屬於這裏的焦臭。就連水流過火去,那火隻不過是弱了一些。

沐浴在光明神的恩賜下,卡特一麵撫摸著手中暴發戶似般的六個空間戒指,一麵得意洋洋的笑。

下水道中的石壁短詩:

當惡魔來臨時,貢獻出你的寶物。

惡魔就會幫助你,隨即會傷害你。

痛苦,並快樂著!

後世的亡靈法師們研究了幾個世紀也沒有結果,成為一個迷一般的存在。

但一想到於心戀師傅那張讓人不寒而栗的臉,卡特決定還是先完成任務比較好。

“各十千克的五種顏色魔晶,難啊!”路邊的行人以一種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著這個說大話的小子。

亡靈法師在陰暗處聽到了這句長歎,滿意地笑了笑,消失在小巷裏。

“鬼卜,那就是你要的人嗎?”卡特指著高台上的一個金光奪目的少女,“說實話,我看你都六十多歲了吧!這麼對那個女生感興趣?”

“咳!咳!我今年才二十二,隨你信不信!”經過一個晚上的試探,鬼卜知道麵前這個小孩子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說話也很隨便。

“一個女孩,二十千克的魔晶,你確定?”

胡凱今天很高興,可以說是他來到異界這幾年來最高興的一天。畢竟找個心儀的女孩是多麼難的事,雖然那女孩對他的反映含糊不清,但是胡凱有信心!

神聖騎士長胡凱再檢查了一遍眾人,忽然發現除了綠色的同盟勢力外,竟然還有一個紅色的敵對勢力!這是暗黑破壞神的特異,絕對不會錯的!悄悄間已經把一瓶微型魔力藥劑灌了進肚,開著“反抗”光環隨時備戰。

“集火柱!”台上突然從地下噴出五道衝天火柱,這火柱竟然還在自己遊動著!已經有幾個倒黴的神聖騎士被燒為焦炭,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

“抗火光環!”

“聖光彈!”五顆籃球大小的光球擊中了那火柱。台上突然漫起了一道霧氣。

“挪移陣!”

煙霧散盡,台上美麗的花還在,綺麗兒卻不見了。

這個隻在技能上是神聖騎士的冒牌貨心中在滴血。暗戀的人在自己馬上成功時被奪去了,換誰都要生氣。

假睡著的教皇也知道手下這個騎士長的性子,點了點頭。

“回城卷軸。”橢圓的傳送門在煙霧中消失。

宰相看著下麵受傷紛亂的平民和士兵,也是無可奈何。

“唉……”

卡特一行人很快被追上了,不是肩上扛著的女孩是多麼多麼重,而是胡凱騎士長那暗黑破壞神地圖搜怪的技能太恐怖了。

“你們還想跑?”一個聖光彈打在卡特前麵的地上,發出了隻有烤肉才發出的吱吱聲。

卡特倒吸了一口涼氣。拔劍!衝鋒!投降!報仇十年不晚!

“我隻有兩種人不殺,一是黑發的人……”

“我現在就去染!”

“二是欠我錢的人。”

“但我有兩種人必須要殺,一是借我錢不還的,二是搶我東西的!好了,你明白了,可以去見暗黑破壞神了”。

“祝福之錘!複仇!”胡凱身前忽然現出一把閃著白光的光錘,向卡特投擲過來。隨即那把長長的騎士劍突刺到卡特胸口,還可以看到外表那淡淡的綠霧中的紅藍白三色光芒。

期待聽到刺穿肉體的那股快感,但卻感覺到好像刺到盾牌的那股感覺。抬頭一看,哇!我的媽啊!

巨大的伊登,比起周圍那兩層的平民樓簡直像一座城堡。高達四米的身高,還有那兩米長的巨大尖銳八骨腳。憑自己才18級的聖騎士,除了聖光彈和祝福之錘外什麼都不會。開光環嗎?那幾個防禦光環頂個屁用!懷著試一試的心態發出了一個聖光彈,還沒到就被骨腳拍飛了。

快速灌下幾瓶治療藥劑後,一個傳送卷軸跑開了,但還是被狠狠的插在小腿上一腳。

兩個月後,在新八陣圖的石室中。

“什麼是妖呢?妖是什麼魔獸?”

“被仙法害死的物就會變成妖,妖會進化為魔,被收複的妖魔叫做靈。你現在擁有蜘蛛就是一個靈,還是一個半妖體的垃圾怨靈。”

“師父的靈又是什麼呢?”

“一隻白鶴而已。”

“白鶴是什麼?”

“你再問!”

“這次任務你完成得很好,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完成的嗎?”

“是這樣的……”

“你要完了,當初我隻是用那布萊迪來擋了幾劍就功力下了兩成,現在你還要去幫別人綁票?!”

卡特知道在自己身體裏也存在著天庭的戒律之力,這讓他很束手束腳,但又無可奈何。放棄仙力嗎?憑他的混沌之體(大陸通用:廢材之身)一輩子別想出人頭地!

戒律之力和自身是連接在一起的,兩者不可以缺失。連大神北鬥南華都沒有辦法,別說卡特一個小小的仙門弟子了。

安得烈公主柏妮絲?安得烈不愧作為“魔法白癡”的稱號,竟然連一個小水球都發不出來,還被法杖的尖銳部分給刮傷了,她雖然是在蜜罐裏泡大的,但這種小傷她也是見怪不怪了,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大呼小叫的。

與此同時,在去往帝都的馬車上,卡特終於堅持不住痛暈過去。在他的身上,隱約可以看到那於心戀的星官團們所下的道道保護封印。

“怎麼辦?帶這個死過去的孩子上路嗎?”

“扔到叢林裏,反正沒人看到!”馬車主如是回答。

“那他的財物怎麼辦?”

“你二我八。”

“好嘞!”

叢林裏,那星官們所下的封印在星空下發出淡淡光芒,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星空的光竟緩緩地像水一樣流進了卡特的身體裏。但即便是這樣,卡特還是在昏迷中痛苦,地上的雜草也看準時機地痛飲著卡特的血液並快速地生長著,顏色也由綠色逐漸變成了白色。

鬼卜?克貝,大陸最年輕亡靈法師,最有前途亡靈法師。現在正在帝都的下水道下舔舐著傷口,與神聖騎士胡凱一戰後,不僅自己的獵物被奪去了,自己也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那該死的神聖騎士,也還是比不過我!哈哈”在一個石桌上的水晶球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上麵顯示這浴室裏令人噴鼻血的一幕,但鬼卜直接免疫了,現在他的心中隻有複仇,淡淡的黑氣聚起在他的周圍,他開始念起了一段不為人知的音符,整個下水道似乎更陰暗了,充斥著這魔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小小的一個瘙癢詛咒,可以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也隻有這個大陸最年輕亡靈法師了。

卡特幽幽醒來,但腦中一直有什麼聲音在吵吵鬧鬧,弄得他頭痛無比,也不知道什麼,就往一個方向亂闖。潛伏在樹上的神劍侍衛不敢怠慢,也悄悄地跟了過去。這樣隻會半月斬的卡特才免於凋零在號稱擁有著最多黑暗魔獸的北魔獸森林中。

帝都,魔法學院的貴族居住區。

在柏妮絲的床邊站著很多人,其中大部分是身著白色袍子的光明教會祭司,但從他們臉上那苦瓜臉來看形勢不由樂觀。帳裏的柏妮絲還在呻吟著,讓神聖騎士長胡凱心急如焚,這個19級的強大騎士,也對鬼卜這煉金術和黑暗魔法結合所無策。地上躺著的那妄想和黑暗學院主力軍拚魔力的幾個魔法師屍體,說明了在強行對抗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又一道黑氣噴出來,又幾個正在施法的祭司直接被拋了出去,又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一道骨刺刺在了卡特頭上的樹幹上,但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往前走,那疼痛差不多讓卡特喪失了理智,完全靠本能在行動著。

又一道骨刺刺來,這次那隻小黑暗貓可沒有看走眼,直直地往頭上飛來。神劍侍衛連忙丟下那隻沼澤蜥,一道火紅的劍氣斬向了那骨刺,很顯然,來不及了。

“當!”一柄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雙手大斧擋住了那骨刺,緊接著從大斧落下,探出一張大臉來,顯得那麼寒氣逼人。

一支箭結束了那隻沼澤狸貓的生命,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隻覺腦心一涼,就死了。

“兄弟,你從哪來?”

黑虎傭兵團,在這片混亂的大陸尤其是最混亂的安得烈地區不知有幾千個,但,就由於一個淡淡的對陌生人的笑容,改變了這個團隊的命運。

當巨斧手大衛露出那癡癡的笑容時,神劍侍衛可以放心了。

“你是個有緣人!”這是在傭兵團裏人看起來是一個火係高階戰士的神劍侍衛對柯帝士說的唯一一句話。

這個任務很奇怪:護送一個男孩到帝都。獎勵:沒有!但出於那個高階戰士的威懾,這個弱小的傭兵團還是戰戰兢兢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哥哥,什麼都沒有,我們為什麼跑到帝都去?那裏可沒有魔獸給我們。”弟弟大衛和哥哥柯帝士可以說走上了極端,一個敦厚一個圓滑,一個力大無比一個眼睛奇尖,正是這樣的兩個人組成了這個小小的傭兵團,到現在也隻不過有七個人的規模而已。

“……我不知道。反正沒有事去帝都逛逛也好。”另一隻手卻已經把那本火紅的貼子在口袋裏給揣得緊緊的,連掐傷了手心也不知道。

“閣下,請問您擋我的路幹什麼?”不愧在光明教會混了幾年,這個原來滿口粗話的胡凱現在差不多變成了一個標準的神聖騎士。

“你,不覺得這裏風景很美嗎?”

胡凱看了一眼這滿地汙水的下水道,深吸了一口氣,“我和您的起跑線不在同一個地方,如果您想在這裏看風景請自便,我還要趕路。”說畢便繞過了麵前這個紫袍人。

“你想,嗯!殺了那批亡靈法師?”

“你怎麼知道?!”

“……”“不要因為虛假的愛情而觸怒了交易,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有多大實力,但你現在必須要死!”神聖騎士這才動怒了,拔出了那光明加持的騎士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

一道紫氣,下水道終年不滅的水藻全都幹死!角落裏,神聖騎士長的身體在蜷縮著發抖,那鑲有堅固寶石的騎士劍也不知哪兒去了,接受過聖光洗禮的鎧甲也斷成了數截。披頭散發,眼睛裏充滿了惶恐。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感覺,口中還一直打顫卻抖不出半個字來。

紫色!是由血腥和黑暗的結合!血腥劍聖!大陸第一強者!

沒人見過他的麵孔,從他十一年前橫空出世,到現在一直是一個迷。人們隻知道他的衣服為紫色的所以稱為血腥劍聖外一無所知,所以大陸流傳著許多版本。最有名的是四年前下台的前前前前前財政大臣梅威所著的《亞爾林皇室:血腥劍聖》,但聽說這個老人在書出版後第二天就在大街上活生生地潰爛而死。

柏妮絲現在很喜歡受傷的感覺,幾乎要上癮了。在一次偶然後發現一切都不是偶然,每次受傷後都能以很快速度複原,感覺不到疼痛還有一種清涼的快感,讓她擺脫了人質的陰影,每日以自殘為樂,此舉弄得老管家科林很擔心,神聖騎士長胡凱很擔心,他的解咒牧師隊也很擔心。唯一不擔心的是她那個從未謀麵的未婚夫,帝國三皇子奧丁?伊利丹,此時他不知道在哪裏喝花酒呢!

但這苦了兩個人,一是傳奇亡靈法師鬼卜,二是在路途中死去活來的卡特,不僅是突然暈倒或噴血這麼簡單,自己辛辛苦苦積累的仙力還都被抽取一空,為的隻是治療一個小小的劃傷?

八人的護送小隊走到了一個叫做毛邊嶺的地方,他們可不是如同於心戀那樣的仙人,也是要休息的。便商量著在這山中度過一夜,紮營速度也算奇快,不到兩個小時就弄好了,連忙把那昏迷中的卡特送進帳中。隨即七人也去休息了。

這毛邊嶺雖說也屬於北魔獸森林的一部分,但近年來魔獸已經被傭兵們殺得絕跡。這裏由於有終年淡淡的迷霧而人煙稀少起來,除了傭兵和逃避那大小貴族們複雜關稅的商人時有路過之外。

隻要是安得烈行省的人,都通曉森林裏的大小暗路,以此來逃避關稅。

但除了一些高層外,很少人知道這山嶺其實不叫毛邊嶺,它有個更好聽的名字——毛邊陵!在這人工山的下麵,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晚,營地的火都滅了。這個三流的小傭兵團,竟沒有一個人來守夜,以為這裏沒有魔獸便睡大覺了,卻不知,有時人性比魔獸更可怕無情。

兩個白袍老人在一個傳送陣後來到了這裏,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白光來抵抗迷霧。如果在大街上絕對會稱作為神跡要不高手,但在這裏沒有人來欣賞兩個六階光明祭司的聖光,有的隻有淡淡的迷霧和一輪明月。

“這裏嗎?”

“應該是,圖上是這麼畫的。”

“好,我先去清除幾個螞蟻。”這時另一個老人才注意到那泛著微光的小帳篷。

“光明神啊!降下您的神罰……”咒語念起,天空中開始下起了小雨,不時地有幾道閃電劈過。

昏迷中的卡特胸口發出了一道血光,一個紅色的小光球脫體而出。

“誰……”

從營帳的地方,一聲慘叫劃過天際。

淡淡的小雨,斷肢不斷從那巨骨口中泄露出來,攪拌在地上成了一堆堆爛糊糊,在不遠處還掛著一件幾乎斷為兩截的祭司袍,但現在已經看不出它的顏色了。等到那伊登酒足飯飽後,遲鈍的傭兵們才反應過來,呼嚎著往四方逃去,還是有幾個倒黴鬼死在了毒液和鋒利的骨刀下。柯帝士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本來快要逃出去的他又跑向了那廢墟,大衛大喊無力後,也氣急敗壞地跑了過去。在大衛剛跑了幾步時,一灘綠色的毒液吐在了他們原來站的地方,發出了濃烈的酸味和滋滋的腐蝕聲。

柯帝士和大衛帶著昏迷卡特逃進了森林中。伊登想追,但卻被趕來的另一個光明祭司給纏住,無奈隻好看著自己的棲身之地漸漸遠去。沒有了那顆魔核,自己可是活不過六個小時的!可想另一個光明祭司結局是多麼地悲慘!

兩人輪流背著卡特在森林裏狂奔,但還是跑不過有八隻巨大骨腿的伊登,很快地,就在一課大樹下被追上了。大衛抽出了他那雙斧,一臉決然。

“哥哥,你先走,我在這裏拖住它!”

“不!你帶著他走,我來拖延!”

此時大衛發出了本不屬於他的“嘿嘿”笑聲,“平時我都老老實實聽你的,現在,我不能聽你的了!”說畢雙手一收,竟連同二人一起抱起來,拋向了遠處。直到不見身影了,才轉過頭來與伊登周旋。可以看到,一個本是低級戰士的大衛,此刻好像冒起了星星藍光。

伊登雖然和兩個光明祭司大戰後大失元氣,但對付這個小小的低級戰士還是綽綽有餘的。骨刀一旋,幾乎就把大衛給撕為兩半,連大衛自己絕望了,白光閃過,仙力強製三時辰回歸,伊登消失在天地間。卡特胸口那白魔核又回複了神采。大衛久等死不至,睜開眼睛四處看不到那恐怖的伊登時,終於攤在了地上,像灘爛泥。

“是誰的垃圾靈也敢拿來獻醜?難道這個天下的探索者這麼飯桶?”一個白袍青年在樹梢上發出長歎,縱身一躍便消失在樹林裏,但是更令人驚奇的是:他坐在一隻影獸上!

帝都也有許多個陰暗角落在這個“光明神懷抱中心”的偉大城市裏,幹著不為人知的苟且勾當。比如混亂的貧民區,紅燈綠酒的大大小小三十幾花巷。

老鴉看著那個隻顧著吃的年輕人,好似包龍星轉世,旁邊七八個嬌女都引不起他的興趣,更恰當地說,是不敢引起興趣,天庭的戒律之力可不是拿來玩的。

這裏是帝都魔法學院,全稱是奧斯頓帝國帝王城市魔法教授學院。名字很土,但這裏是無數的魔法師夢想所在,就好比清華是我們的目標一樣,為了那每年七百五十枚的入學勳章,已不知道有多少魔法師死在了校門口。

魔法學院的住宿區分為兩個部分,一是大眾平台,兩三個人擠一個房間;二就是那些大貴族子弟和大商人子弟住的地方,這些地方往往一人一樓還有大大小小的魔法陷阱和明暗哨崗到處巡邏。安得烈公主柏妮絲的小樓更是恐怖,至於有怎麼恐怖,有兩個高級盜賊尤其是偷窺實力遠超劍聖到達聖階的宗師級,花叢不遠處就立著他倆的墓碑。

隻見一個猥瑣的白影巧妙地躲過那些魔法陷阱,在兩盜賊的墓碑上倒了個空翻,躲過了地下的纏繞花朵,掉在水坑裏一個狗啃泥,幸好,離那個報警旋渦還差一分。卡特長呼了一口氣,卻不想被汙水嗆得喘不過氣來。

過了不久又見另一個跟加猥瑣加駝背的老頭,似有所想了一會後,竟一步不差的照著卡特的路線走來,與之不同的是,在那墓前,他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空翻摔了一嘴泥,連那件潔白的法師袍都染黃了。

“……”夜幕裏,可以聽到那強壓下去的真切咒罵聲。

卡特忍受著拉裂的痛苦用匕首拉住自己向上爬,過了好一會才爬到那散發著霧氣的浴室窗外,透過那高價的魔晶鍍金窗往裏看了一下身上就馬上感到熱血沸騰,那股強大的戒律之力也痛得讓他幾乎從樓上掉下去,卡特隻好閉上眼睛,口中叨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手中拿出幾根迷香來。

穴位隻差三十二個了,隻要繼續弄完這三十二個穴位,自己就可以解脫了,也不枉將自己的仙力封印起來這麼多天一直吃白豆腐的煎熬。突然,地下傳來一聲重物落地聲音,嚇得卡特一驚,手中銀針一抖,刺滲出了被迷昏的柏妮絲一滴血。

卡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巨大暈眩,雙腳不收控製,解封的仙力消泄一空,直挺挺的從窗台掉下去……

老人自從踩到某個魔法陷阱後似乎變得無比矯健,在夜色裏像隻狸貓一般竄上竄下,猶如蜻蜓點水,連鎖了更多的陷阱。這個用近千金幣堆起來的防禦體係此時露出了那猙獰的一麵。

無數的風刃,冰彈,火球到處亂撞,撞到那小樓時就被淡淡的光明防禦罩給消弱於無形,但老人可沒有這麼好運了,現在的他已經被刮得全身裸露,大小傷無數。

看到汙水坑裏的“先鋒”,老人計上心頭,連忙一個地滾去,抓起卡特的身體,擋在身後,馬上卡特就被三四個魔法給打中了,吐出一口像是血清的無色液體。

魔蛛在魔核裏顫抖,當年就是在這種混亂環境裏留下了自己最恐怖的夢,這隻六階的魔蛛現在就像是一個受傷的小孩在哭泣。

兩人逃走後不久,另一個人出現在屋頂,臉上帶著唇印,他座下的影獸似乎有些不滿,小怒吼了一聲。他嗬嗬一笑:“小虎,那種地方帶你去你不是自減身份嗎?你是仙獸耶,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野獸。”

一個瞬移,他已經出現在那花園裏,抓起果凍狀的無色聞了一聞,眉頭擰成了一團。

“誰的?仙徒也會被……”

“是哪個?!繳槍不殺!”神聖騎士長胡凱聽到爆炸聲才匆匆趕到,就看到在花園裏蹲著的黑影。

“光明!”這是胡凱在教會裏學習到的一個輔助技能。隻見他身上發出了一道白光,把周圍的黑暗都驅散了,就像一個移動電燈泡。這個20級的神聖騎士長把在血腥劍聖上受到的憋屈都發泄在這個白衣人身上,那個人也不反抗,直到胡凱把他劈成兩段也動也不動一下。

遠處的小山包上,一個白衣人騎著影獸正在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邊疑惑著華夏大地上的凡人沒有天界之門的保護怎麼穿過那危機重重的時空的。

“你要愛,我就給你愛!”白衣人看到了胡凱心中的想法,給柏妮絲下了一個幻視。

所以在柏妮絲的眼中,胡凱現在正在和幾條八階毒霧巨蟒在頑強戰鬥著,雖然處於下風遍體鱗傷但堅強不屈……劈碎了那些巨蟒,拯救了她。

白衣人看著那擁抱著的兩人。

“小子好自為之!”轉頭便走,影虎怒吼了一聲,他才感覺到站在路邊的的那個紫衣人。

“又是一個凡人!血和恨已經讓你走火入魔。你是魔,就是我的獵物!”白光和紫光在天地中蕩漾,一道巨大的白光柱衝上了天際,一條紫光龍圍繞上了它並慢慢蠶食。

“你,不是一般的強!”

這力量讓帝都那些有頭有臉風光無限的魔導師大主教們都在家中跪著顫抖,連下水道裏的亡靈法師也在向神祈禱著。

怒吼還在繼續,城內裏的人都紛紛向這個方向跪拜著。

胡凱和柏妮絲正在震撼裏。

這鬧劇到了後半夜才算完,教皇一邊派人宣傳是光明神的神跡,一邊去那土坡上尋找線索,但卻發現那個土包已經變成了一個有三米多深的大坑,裏麵隻有燒焦的泥土。但即便是如此,為實驗瘋狂的煉金師們還是來此絡繹不絕,妄想從中取得那力量的來源。

由於有了那“神佑帝國”的征兆,學院小樓被毀就不能算是一件大事了。

學院的議會團和光明教堂還準備在這裏修建一座光明神的巨大白雕塑像。但,安得烈卻不會因為一點教會的緣故而被蒙蔽過去。

在教皇的議會桌上出現那份文件時,在千裏之外的安得烈主要塞中,花費巨大的魔法傳送陣就已經把另一份更為詳細的報告交給了布萊迪。

“軍團長,阿萊西亞軍團長請您去官邸一聚,今天是他的二十九歲生日。”紅衣魔法師進書房來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