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草卻默然:“是真實的,我得到的傳承裏有說,可自我誕生之初,這片天涯木原大概就我一個有智生靈吧,父親,母親,兄弟姐妹一直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啊!要做什麼也一直很迷茫呢。”蚜寶怔怔,微草看似風輕雲淡的語氣裏那份深藏著的寂寥越發令人心碎,又想起微草學府裏的日月裏,那段尷尬的境遇,心內不禁暗暗為之神傷:“沒有相陪的人,世界握在手中又有何用?”
不過口上卻是安慰著:也許他們在外麵的世界呢,微草終要變的強大才能去尋找他們吧!
剛說完蚜寶的頭就被一隻溫和的爪子摁趴下了,耳旁依稀是微草的笑聲:想什麼呢!本少可沒那麼嬌情,
蚜寶一刹就知道微草的本性又回來了,也對又有什麼能阻擋的了微草大人。
蚜寶一直明白微草絕對是行動果斷的人,有時甚至有不符年齡的心智,做事之前必有一方謀劃,與此同時又有點年少的輕狂,既有此念必付出行動,雷厲風行毫不托泥帶水,所以此刻微草絕對又在想歪點子了。正感慨著呢,眼前光景一晃已到達一片迥然不同之地,在天涯木原微草一念可以到達任何所想之地,而這七絕穀便是小時曾遇到的陰極,常言,山南水北為陽,七絕穀位於水之南,獨成一領。就在蚜寶站都未站穩之際,一道細小的瑩光依附在她的小腿上,綠色的光泛著藍暈,
蚜寶一陣眩暈之際咬牙切齒:微草這混蛋又不打招呼。
蚜寶睜開眼時發現眼前的世界,綠意中泛起點點熒光,朦朧的能看到一座座木舍起伏來去,微草與蚜寶一起到壺狀的小木屋裏,木製的小屋古樸莊重,微草隻是注視下便油然生出肅穆.清明的感覺,蚜寶則咕嚕嚕的轉著眼鏡四處打量,雕飾龍鳳窗,檀香臥龍椅,血玉木紋桌,隱有彩帶飄飛的畫屏……蚜寶越看眼睛越亮,這可不是普通的木舍,這絕對是寶藏聚集地,其中任何一件價值都不可估量,所謂低調的奢華不外如是了。
微草也有些驚訝,這些魅境似乎一次比一次真實了,他上一次進來時這些物什都隱在朦朧之中扭頭去看蚜寶時他的額頭上浮出一條條黑線,隻見這廝屁顛屁顛的盯著流曦畫屏上一隻隱在飛舞的蚜寶上,微草一向教養很好“絕不去打擾別人”即使蚜寶可能會被人畜無害的屏風吃掉,為畫上再添一隻花吃蚜寶,可是不久之後,看到蚜寶嘴角一根亮晶晶的絲線,微草淩亂了。
微草搖了搖頭不去管蚜寶,徑直走向東廂,東廂牆壁上掛的是蓮花狀的玉環,微草靠近時似有叮咚的空明響聲,微草感到冥冥中的心性裏枯涸的土地,如是遇了甘霖逢了清泉,一根微末的草尖萌動.抽葉,迅速的蓬**來迎風飄動,微草眼裏的青影越發靈動,外界仿佛是暗了天日,雨水隻是瀟瀟的下而他的眼角已是噙了淚水,叮咚叮咚的空明漸至低沉一個短續的片段驚鴻閃過,
模糊的背影望著累累白骨,熒熒腥紅,低啞著聲音說:蒼天的眼淚……
微草無意識的抓住玉佩環,佩環似乎愉悅的發出一聲翠響,寒芒微過,微草指腹一滴血液被汲取,環中一枚古老的印紋略略明亮,微草的神魂一瞬時被送到遙不可觸的神魂九煉之地~血城,這種聖地含有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每十年都會有世家貴族以及王室等勢力合力開通前往血城的空間之門,然而像微草這種由虛實魅境進輕易進入的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