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求饒,其中一個人咄咄逼人不肯原諒,隻不過兩個人的地位已經徹底的顛倒過來,這個施暴者是楚夏,而那個默默承受的人變成了單歌兒,單歌兒的雙眼充血,她能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或者憐憫或者好奇地落在自己身上,單歌兒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楚夏的方向直直的跪下去,然後給她重重磕了一個頭。
單歌兒抬起眼睛來望著眼前的楚夏,狠狠的說道:“好了嗎?可以了嗎?你願意原諒我了嗎?你滿意了嗎?”
楚夏似乎佯裝一副頗為驚訝的姿態,他裝傻道:“怎麼?我該滿意什麼?這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遊戲嗎?這還是你發明的呢?怎麼?你玩的不開心嗎?可是我可是玩的很開心呢。”
看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楚夏,單歌兒知道,這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她隨意搓圓按扁的楚夏了,她在看看楚夏旁邊的神色冰冷的葉慕遲,終於服軟:“好了,我已經跪了,頭也已經磕了,遊戲我們也已經玩完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楚夏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單歌兒,一雙眼眸之中溢出了些許嘲諷之情,女人的眼眸像是黑曜石般純粹,此刻閃爍著冰冷的光彩,沒有哪怕一絲情緒的存在:“當然,不過說來這些都是你先惹起來的事情,不是嗎?先打招呼的人是你,先發脾氣的人也是你,一切都是你先的,而我,隻不過是見招拆招而已,如果你最開始沒有找我麻煩,那麼後續你得到的一係列粗暴對待也都不會存在了,不是嗎?說到底,是你自己先要自取其辱的,又在這裏擺出受害者的嘴臉給誰看?”
這個咄咄逼人的楚夏是完全陌生的,單歌兒幾乎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隨後單歌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驚慌的說道:“那你能不能把錄像和錄音全部刪掉?求求你了,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你的人生已經被我毀掉了,我感到萬分抱歉,可是難道你也要把我的人生毀掉嗎?”
看著似乎還略微有些理直氣壯的單歌兒,楚夏簡直是要被他氣笑了,女人的唇角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說道:“怎麼,你當初毀掉我的人生的時候,可沒有哪怕一絲悔改,現在反而要我放過你,你覺得這可能嗎?”
單歌兒的眼睛瞪大了,他看著楚夏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剛才我願意給你跪下,就是因為你願意放過我,不是嗎?你這個人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而楚夏看著似乎十分驚訝的單歌兒,楚夏卻有些狀似驚訝地搖搖頭:“什麼?誰說過要放過你了?我剛才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沒有,這一切不過隻是你自己的腦補而已,我從頭到尾說過的不過是我想跟你玩個遊戲,你願不願意答應,而你答應了,隻是如此而已。”
單歌兒看著楚夏,啞口無言到:“你……!”
不過他轉念想一想,楚夏說的好像也的確沒什麼錯誤,自己是因為楚夏的表情,才誤以為對方願意放過自己,從頭到尾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腦補罷了,楚夏從來沒有說過,要把錄像或者錄音銷毀,這是一個相當拙劣的又相當幼稚的暗示,而自己卻竟然就這樣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