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子隱他們圍著一張桌子開了一次小會……
修全說道:“少爺到底去哪了?都找了一天了,還是沒找到。”
香天回答道:“盤纏還在我這裏,一分都沒少,少爺應該不會走太遠。”
恩妙一拳打在桌子上,說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因為我神誌失常,讓你們分心照顧,也不會讓陛下失蹤。”
“好了好了,都別囉嗦了,”子隱大聲說道,“像這樣討論,怎麼都討論不出什麼結果,還是我們再分頭去找找看。實在找不到的話,明天就進魔精靈族領地看看。”
說著就分配了人員:六個人分為三組進行尋找,綺煙最弱,理所當然的和子隱在一起尋找;隻知道攻擊不懂防禦的修全,自然配善用防禦結界的恩妙;最後就是映冉和香天了。
安排好以後,六人三組向著不同的方向搜尋。
天色漸暗,搜尋無果的映冉、香天一組在善保個茶館休息,準備休息一會就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風衣,背上背著劍的人走了進來。映冉和香天雖然不認識這個人,可是這個裝束和那把黑色大劍是絕對忘不了的,在水精靈族城堡的水精靈族“心髒”裏,一招殺死水精靈族最強魔幻師的那人就是這樣的裝束。
麵對這樣的人,雖然很痛恨,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百分百敵不過對方。隻見這個人看了映冉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對著老板耳語了幾句,隨後老板嚇的立刻跑了出去。
那人走到了映冉的旁邊坐了下來,側身對映冉說道:“你就是映冉嗎?”
映冉回答道:“是的,我叫映冉。”
那人仔細打量著映冉說道:“你是聖魔之子?”
映冉當然知道他所說的聖魔之子是什麼意思,氣的拍桌而起:“沒錯,我就是禍源,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吧!”
麵對映冉的怒吼,那人卻氣定神閑的說道:“別激動嘛,也沒什麼別的大事,隻是受主人的命令殺了你而已。”
映冉轉怒為笑,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主人是誰,不過……殺我?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是我隻要抱著必死之心,你也別想全身而退。”
而那人用戲弄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這個,這個就叫狗急跳牆是吧?”
映冉快速把香天扔出了茶館,跳起的瞬間雙拳護胸,黑白分明的翅膀盡展。之後兩善保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黑白兩道光交彙於映冉的右拳,映冉順勢擊向了那個人。可是那人不閃不避的,直接用胸口接下了這一拳。在觸碰到那人胸口的瞬間,散發出強勁的氣浪,氣浪直接把茶館給拆了。全力一擊之後,映冉借勢向後退了幾步,而那人依然站在那。
那人看著氣喘籲籲的映冉,說道:“看來是我有點小看了你的全力一擊,也沒想到你一出手就用全力。你是第一個讓我受傷的人,不過現在的你恐怕也剩不了多少魔法力了吧。”
說著拔出背後的大劍,大劍就像一道黑色閃電一般劃過長空。一陣咒語之後,那人胸口出現了一團黑光,不久進入了他的身體裏。
“這個內傷就先鎮住,等辦完事之後再回去慢慢調養,”之後冰冷的眼神看著映冉,“我叫天藍,別死了都不知道殺你的人是誰。”
之後把劍插進地下雙手握在劍上,瞬間變成了夜晚,周圍的場景也變幻為一片墳墓。那個叫天藍的帶著狡黠的笑說道:“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映冉和香天都被這個突變怔住了,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天藍笑的更加低沉:“我來介紹下,這是我的結界,在這個結界裏,我是主宰一切的神。映冉,你死在我最得意的結界中,也算是瞑目了哦。”
突然映冉腳下的土地裂開了,在裂縫中伸出了兩雙手,確切點是兩雙已經是白骨的手。兩雙手各抓住了映冉的兩條腿,還沒等映冉反應過來,又從裂縫中射出像是頭發的東西,把映冉的雙手和身體牢牢的纏繞住了。
看到這個景象的香天立刻擋在了映冉的身前,向天藍喊道:“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哼,小小賢者敢對我這麼說話。就你這點精神力,別說殺我,就是控製我行動,甚至讓我停頓一秒也是不可能的。”
這時香天閉目冥思,正如天藍所說,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是想讓他停頓一秒也是很艱難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映冉在自己麵前死去,隻能試著控製下他。
天藍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我說了,憑你的實力是行不通的。我的任務是殺映冉,我不想殺你,你別找死。”
這時候映冉也說道:“香天你走開,我不想連累你。”
香天回頭苦笑道:“你讓我走開我就走開?那我不是太沒麵子了嗎?”
看著香天仍是一步不挪的站在那,天藍直接一揮手,一道光打向了香天,香天被打出了很遠,可是香天依然艱難的爬起來,走到映冉麵前。就這樣連續走了幾次,讓天藍煩躁起來。
“有完沒完,說了我的任務不是殺你,你卻來找死,那我就直接把你們一起滅了吧。”
說著把手裏的劍往胸前一橫,隨即大劍的劍柄處發出了光芒,這道光芒正向著劍尖處蔓延。就在這時候,天空的某處微微一亮,之後傳來重重的敲擊聲。
天藍笑著對香天和映冉說道:“看來你們的那些同伴趕過來了,他們想打破這個結界。不過可惜,我的結界不是你們這群螻蟻所能損壞的。我們繼續行刑吧……”
剛才在劍上一直停止的光芒再次移動了,當光芒到達劍尖的瞬間,一股寒氣衝擊這香天和映冉的身體。
就在天藍舉劍砍下的時候,天藍突然停頓的一會,不過沒多久就恢複了,隻見他驚詫的看著香天,然後苦笑道:“或許是我想多了。”
繼續向下砍的手突然鬆開了,天藍驚訝的看這雙手,然後像是被綁著的人一樣,用力掙紮。可是他的手像是冰住了絲毫不動。
天藍向香天吼道:“是你嗎?”
香天露出了難得的壞笑,說道:“是我,你是不是覺得太小看我了?”
天藍還在掙紮著,說道:“怎麼可能,我沒發現你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啊。”
“因為我的精神力之前是被封印著的,現在我打開了,自然和以前是判若兩人。對了對了,給你看一個好玩的。”
說著,香天繼續閉上眼睛冥想,而另一方麵,天藍好像發現了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之前進入天藍胸口的那團黑光從天藍的胸口出來並消散了,隨後天藍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怎麼會?!小小賢者怎麼會控製別人的魔法?!”語氣裏充滿了驚訝與恐懼。
香天天真的笑道:“怎麼不會,我是天才嘛。我沒有足夠的精神力讓你直接腦死亡,當然我也不希望你死的這麼簡單。我已經把你之前為了鎮壓住內傷而使用的魔法廢除掉,如果我在你體內引導你的魔法力衝擊你的內傷處,會有什麼結果我倒很好奇。”
香天在再次冥想前,轉頭對著映冉微笑著,聲音極輕的說道:“永別了。”
隨後伴著天藍的一聲慘叫,天空瞬間四分五裂,場景恢複到之前的樣子,束縛著映冉的東西也消失了。映冉快速抱起了倒下的香天,香天在映冉的懷抱裏安靜的閉上了雙眼。而天藍捂著胸口懸浮在空中,子隱和修全已經準備好了魔法,恩妙用治愈結界治療映冉和他懷裏的香天。
此時,在天藍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冷冷的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天藍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隻是不小心罷了,等我回去養好身體自然會報仇的。”
“你還有機會回去嗎?任務失敗了會怎麼樣,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這是公報私仇!”
說著,天藍立刻轉過身去,正好被那人用大劍從正麵刺穿了身體。天藍帶憤怒的眼神從半空墜落,這時候眾人才看清楚背後那人的樣子:正是之前秒殺水精靈族最強者,導致水精靈族滅國的凶手。
他對於恩妙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刺激,恩妙對著那個人咆哮道:“翎兒呢?!”
婁麵無表情,指了指落在了地上早已死去的天藍,回答道:“死了,就是死在這個人手裏。”
恩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旁邊子隱走到他麵前,用手搭在了恩妙的肩膀。恩妙沉默了一會,輕聲對子隱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隨後恩妙抬頭對婁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婁。”
“交給我屍體。”
“誰的?”
“翎兒,”之後恩妙指著天藍說道,“還有這個家夥。”
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翎兒我已經埋葬了,我相信你也不想吵醒她吧。至於天藍,我要拿回去交差,所以也不可能給你。”
恩妙慢慢站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把、屍、體……給、我!”
“別衝動,你我之間的差距你也應該明白的。”
子隱擋在恩妙麵前說道:“你帶著屍體走吧。”
婁隻是輕輕看一眼天藍的屍體,那屍體就突然飛了起來,漂浮在婁的身邊。
子隱問道:“賢者?”
“不是,有很多東西是你們這些人盡其一生也弄不清楚的,”婁停頓了一秒,補充道:“走之前,我先完成我的任務。”
子隱開始聚集魔法,說道:“什麼任務。”
“別緊張,”說著便念動咒語,在眾人附近出現了一個結界,婁繼續說道,“進這個結界,你們就可以找到之前你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
子隱疑惑著說道:“貢延?!之前你毀滅了整個水精靈族,現在又為什要幫我?”
“這你們以後會知道的……如果你們還活著的話,”婁吧目光轉向了還在怒視著他的恩妙說道,“等你的任務完成,如果還沒死的話,我等你來報仇。”
說完轉身離開,而天藍的屍體“跟”在了他身後一起離開了……
恩妙低聲說道:“你等著……”之後憤然走進了傳送結界。
子隱和修全合作,共同布下了傳送結界,把香天的屍體傳送到離這裏最近的盼夏城附近軍營中,在香天衣服上貼著一張紙:盡快送至烏拉地王城,賢者敬文處。最後還蓋了王室大印,那是臨走之前敬文交給子隱的。之後子隱寫了一封信,放進了香天的口袋。
送走了香天,子隱他們也走進了婁所布下的傳送結界……
昏暗的房間內,婁和善保向著一個黑影單腳跪地。
“善保,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善保回答道:“貢延已經從未成年的白虎大人那獲得天澤咒,現在正在朱雀大人所創造的村莊中休息。”
黑影明顯的點了下頭,說道:“辦的不錯,你回去加緊計劃吧,把朱雀和貢延拉到一起,朱雀是不會忤逆我的意思的。”
看到善保並沒有回答,主人說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善保小心善保善保的說道:“是這樣的,為什麼主人不告訴貢延真相,我想貢延如果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答應幫助主人的。”
“如果讓他知道真相,他反而會產生諸多疑問從而猶豫不前,而且以他現在的年齡,涉世未深,也不一定會相信。另外一方麵,這真相不知道反而幸福。好了,你去繼續完成你的任務吧。”
“是。”說完,善保在昏暗的房間裏消失了。
“接下來,你那邊怎麼樣啊?”
婁低下了頭回答道:“我已經留下了通往智慧之林的傳送結界,那些人現在應該已經到那了。”
“天藍呢?”
婁沉默了一會,說道:“天藍辦事不力,沒能殺死映冉,我已經將他正法,屍體在外麵。”
“你不會是因為他殺了凡白,假公濟私吧?”
“……”
那人長歎一口氣道:“算了,你任務完成的很好,下去休息吧。過幾天,你和其他幾個人陪我去一下智慧之林。”
“是!”
潔白族王城,烏拉地城敬文處,敬文給了來人一點金錢做賞賜,之後關上門轉身看著香天的屍體。屍體經曆了一次接著一次的傳送,每次傳送都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不過也沒辦法,上麵的皇室大印讓軍營或者守城將士不敢懈怠,按紙上的話,盡快到達了烏拉地城,之後城防士兵運送到了敬文家。
敬文長歎一聲:“我本想等你這次任務結束之後,就讓你繼承我的職務,可惜最終還是讓你客死他鄉,終究是我錯了。”
敬文走到香天旁邊,從香天口袋裏拿出了一封信,知道這是子隱寫給自己的。讀完之後又是歎息一聲,走進了香天的房間。
房間裏的擺設一樣也沒有變,敬文也沒有因為香天出去多日而使房間任何一個角落落上灰塵。香天床頭櫃子第二個抽屜裏有香天的日記本,香天平日不讓敬文看,把這些日記本當自己寶貝似的,用他自己的話就是“這裏麵有我一切的美好”。
“不過現在人已經不在了,”敬文輕輕的說道,之後沉思良久,便慢慢打開了抽屜。
抽屜裏有好幾本日記本,都是很厚很厚的那種,看來香天從沒放棄過寫日記的習慣。從側麵看,那些紙張已經泛黃,這說明香天總是翻看以前的事。
敬文拿出了在封麵標有“1”的日記本,打開日記本之後隻有一行字:臭老頭,敢偷看我的日記?小心我咬你!
敬文苦笑著翻開了第二頁:從今天開始就要寫日記了,要寫些什麼呢……今天,我在市集遇到了一個多管閑事的怪老頭,這家夥囉囉嗦嗦一大堆,最後還把我帶進了他家,說是要收我為徒,真是個莫名其妙的老頭……不過,雖然年紀上不太符合……他讓我想到了我爸爸……
“切,那乞丐是假的?等你破產做乞丐了,別人認為你是假的,我看你哭都哭不出。”
一個柔弱的男孩子聲音,雖然說話聲音很輕,不過還是進入了敬文耳朵裏。敬文知道這句話是說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一個乞丐正向一個衣著光鮮的人乞討。可那人並沒有說“乞丐是假的”這樣的話,很明顯是某個賢者用讀心術了。不過有疑惑在敬文腦海顯現,那個衣著光鮮的人好歹是個藍色眼睛的魔幻師,可從敬文耳邊傳來的聲音確實一個孩童的聲音。
就在這時候,又傳來一句話:“這個人怎麼這樣,不給就不給了,還想打人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到這句話,敬文也用了讀心術讀那個被乞討的人,果然和剛才的內容一樣,那家夥確實想讓周圍的手下揍這個乞丐。
正想著,那人開始怪叫起來:“怎麼回事,我的手……”
敬文看到那人的手伸進口袋,把一筆筆的錢交給了那個乞丐,乞丐開心的一次次接過了錢。不過那給錢的人自然不願意了:“是誰在控製我的手?!來人啊,把這個乞丐的錢拿回來。”
乞丐聽到這句話,立刻轉身逃跑。在那人身後跳出了四個魔幻師,其中一個人對乞丐打出了一個火球,背後擊中的乞丐癱倒在了地上。此時這四個人,一個去乞丐那拿回錢,一個試著用魔法解開賢者的控製,另外兩個在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賢者。
此時,去乞丐那拿回錢的家夥,以及尋找暗地裏賢者的兩人中的一個突然停住了,他們努力讓自己的腳動起來。可以一下子控製三個人,在敬文心裏也不免為那人叫好。
不過控製的人多了,所需要的精神力自然就大,一般有點實力的魔幻師都能順著這股氣息找到源頭。所以就在控製住三個人的瞬間,其餘兩個人立刻衝向了敬文附近的一個巷子裏。不一會,在另外三個人恢複自由的同時,衝進巷子裏的兩個人架住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出來。
之前那人屁顛屁顛的走過來,二話不說一腳踹到了那男孩的胸口,那男孩向後退了幾步倒下了。那人說道:“臭小子,精神力還不錯嘛,不過你會為做這種事付出代價的。”
敬文眼看那男孩快被拖進巷子裏,立刻喝止道:“住手!”
那人正好今天不爽,再加上有人竟然阻止他懲罰耍他的人,自然氣不打一處來,喊道:“老東西,你別亂管閑事。”
敬文微笑著從口袋裏拿了一些錢,說道:“您看能不能這樣,我這有些錢算是補償你的,就算給我個麵子。”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老子有的是錢,誰要你補償?還有,你算個什麼東西,要本大爺給你麵子。”
敬文依然用柔和的笑容回答道:“我是賢者敬文……”
那人怔了一會,立刻大笑起來:“別以為你年紀大就是敬文了,你要是敬文,我就是子隱了。”
剛說完,敬文依然是微笑著,不過那家夥已經嚇的不行了,隻見他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自己的嘴巴,他的手下見他這個樣子,知道是這個老人做的手腳。有兩個手下剛向前一步,就參與了“自打巴掌小隊”,另外兩個人一看這光景,當然知道眼前的老人十有八九是敬文賢者了,便立刻跪地求饒。
敬文把手裏的錢給了跪在地上的手下,說道:“把錢給你主子,之後別在找這個小家夥麻煩,滾。”
在手下接過錢之後,兩個手下和一個主子終於停止了對自己的虐待,捂著臉離開了。而那孩子看著這家夥像喪家犬一樣的跑了,哈哈大笑起來。
敬文搖了搖頭,來到孩子麵前,一邊用手幫孩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邊說道:“還笑別人,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那孩子後退了幾步,狐疑的看著敬文,敬文則一如既往的使用陽光般溫暖的微笑,說道:“我可不是怪老頭,我是來幫你的。”
那小孩子怪叫一聲:“你看我內心?不許看!”
敬文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知道被人看穿內心的感覺,為什麼你還要對別人使用讀心術呢?”
那孩子回答道:“我不知道什麼讀心術,我隻是在兩年前發現自己突然可以看出別人內心想的東西……不過我看不到你的。”
敬文有點驚訝:“兩年前?你今年幾歲?”
孩子撓著腦袋說道:“16了吧,不怎麼記得了。”
敬文低語一聲:“天才……”
“你在說什麼呢?”
“這樣吧,這裏說話不方便,來我家吧,我家裏有很多好吃的。”
雖然很懷疑,不過畢竟是16歲少年,對美食的誘惑還是沒什麼抵抗,於是極其順利的被這個奇怪的老頭“騙”進了他家。
在一番狼吞虎咽之後,敬文介紹了自己,以及告訴他精靈族兩大職業、曆史等等,正好說道成年儀式。
“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個百年中的天才。”
“天才?”
敬文點了下頭說道:“相傳百年間才會出生兩位天才,一位賢者、一位魔幻師。所謂天才者,就是在未成年的年齡成年了。一般人是在20歲的時候完成成人儀式,而天才則不需要等到20歲,也不需要經過成人儀式,自然會成人。”
“是嗎?嘿嘿,我是天才。”
敬文摸著小家夥的腦袋說道:“正因為是天才,就更要謙天藍謹慎,不可以沾沾自喜。”
小家夥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賢者,不知道那個魔幻師在哪。”
“魔幻師的話,我遇到過,不過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他比你大十來歲。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想了一會說道:“香天。”
“香天,你的父母呢?”
“媽媽死了,爸爸那天說幫我買吃的,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敬文好奇的問道:“那你怎麼生活過來的?”
香天笑這說道:“打工啊,運氣好可以有吃的和住的地方,運氣不好隻能試著偷一下了。不過,自從我發覺我可以看別人的內心,並且可以控製別人行動的時候,那方便多了。”
敬文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做壞事哦。”
香天不服氣的回答道:“我所拿的人都是些壞人,什麼為富不仁、欺壓善良之類的。”
敬文歎了口氣,說道:“即便是這樣,也是不好的行為……不過算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收你為徒,這裏也就是你的家了。”
“什麼?!我可以住在這裏嗎?”從語氣裏能聽到香天強烈的興奮。
“是的,從今以後你就可以住在這裏了,不過你要叫我老師,不是什麼怪老頭哦。”
“恩,老師!”之後香天無意間看到敬文手裏的書,“靈……之殤?”
敬文大驚,立刻把書放在香天麵前,說道:“你認識這書上的字?”
香天打開了《靈之殤》,之後說道:“天上諸神……什麼什麼反對,之後什麼精靈……好多內容不知道。”
敬文說道:“這是神所留下的書,不過你小小年紀竟然能看懂小部分文字,果然是天才啊。不過,我所在意的是你強大的精神力,這對你來說是個不能隨意控製的力量。明天我帶你去子隱那裏,希望能把你精神力封印著。”
“封印?”
“恩,就像是一個大壩,把精神力積蓄起來,等你有了自製力的時候,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不過有個缺點,那些儲存的精神力不能瞬間用光,這樣會使你的身體支持不住,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好吧,或許以後等到有危險的時候,能救自己一命。”
明天就要陪著貢延陛下執行任務了,雖然老師說會很危險,也無所謂啦,反正如果當初沒遇到老師,我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這些年算是賺來的。如果我真死了,再一次打開這日記本的人,應該就是老師了吧。老師,謝謝您這些年來對我的教導,好幾次看著以前的記錄,都好開心,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叫你一聲爸爸……
敬文合上了日記本,回頭看著大廳的屍體,無語……
雖然身處於魔精靈族腹地,前麵的路一片未知,不過周圍安靜祥和的氣氛卻讓貢延感到無限溫暖。在魔精靈族的一個城鎮中,除了街道上例行公事的巡邏士兵,基本上沒什麼軍隊的痕跡。
恩妙苦笑著說道:“麵對即將爆發的聖魔之戰,他們還真不在意啊,是完全不擔心戰爭的硝煙會蔓延到這裏嗎?”
子隱解釋道:“這裏應該是魔精靈族深處的地方,說實話,以第一次聖魔之戰的結果來做標準,潔白族基本上是打不到這裏來的。因為第一次聖魔之戰,潔白族靠……”
子隱這時突然不說話了,看了一眼貢延。
貢延感覺到了什麼,回頭對著子隱微笑道:“老師,第一次聖魔之戰的真相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顧忌什麼,繼續說吧。”
子隱遲疑的點了下頭,繼續說道:“潔白族靠……靠一些突襲手段,也沒有打到這裏,所以這裏的人應該不會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