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四十九章 你想紅對嗎?(1 / 2)

有了陳昊天怒吼不給他打電話的經曆,我三天兩頭給他撥電話,開視頻,向他報道。初戀那會兒,我都沒那麼勤快。我實在是怕他三更半夜給跑來了,讓老幹部作風的老頭子發現,肯定氣得血壓升高了。

我每次都是躲在被窩裏,就像是在偷人。其實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性格太凶了,太霸道,說一不二,我怕招惹他,總是附和著他,誇他上天,滿足他陳大少爺的虛榮心。

人家還不知足,享受完了,指責我隻會拍馬屁。可等他忙完時了,半夜寂寞空虛冷了,需要伴兒了,就又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接電話,他能一直給你打,吵得你根本睡不著。

我容易嗎?三更半夜要爬起來,老是要換著新的詞彙誇人,要有新意,不能讓他膩味。

在這種無數深夜電話襲擊下,我終於給奔潰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吸血鬼,要把我給吸幹血了,我都快得了神經衰弱了。有時看著鏡子裏自個幽怨的眼神,都給嚇住了,像是咒怨裏爬出來的貞子。

正好達叔找著我,縣城要自拍一部風景宣傳片,需要一個誌願者當主持人,他把我給介紹出去了。這活是既辛苦,又沒錢賺。

老頭子爽快地替我答應下來,還說我是家鄉人,有義務去完成這件事情。他說得特偉大,仿佛是解放全中國似的,目的就是把我打發走人,可能也被我貞子的形象給嚇得不輕。

我鬥不過老頭子,奶奶也勸我放心。我有點私心,終於能喘口氣了,於是我和陳昊天說自個要去山區,那兒信號不好,不方便接他的電話,屁顛屁顛地跟著劇組出發了。

我待在拍攝組十天了,導演雖然名不經傳,但非常專業,較之某些大牌導演有過之無不及,整個團隊都處得很融洽。

我們先拍攝了縣城有些名都的景區,最後一個拍攝景點是九曲盤山。

車子沿著蜿蜒曲折盤踞於山的道路緩緩而上,望向窗外一座座陡峭的大山,感覺一不留神就會掉下去,使人心驚膽寒。山上就隻有散散亂亂的幾戶苗族人家,確實是夠質樸的。

我也算是吃過苦的窮人家孩子,可這兒的環境真是夠艱苦的,天還下起了大暴雨,溫度還驟降下來,偏導演說什麼要拍攝雨後的美景,我隻好縮在搖搖欲墜的民房瑟瑟發抖。

陳昊天給我打電話時,我灰頭土臉地躲在火爐旁邊舍不得離開,恨不得把火燙給揣入懷裏。

當我聽到他說等會就到了九盤山,第一個反應是我也覺得陳昊天腦子給驢踢中了,神誌不清,居然要來這種鬼地方。或許他陳大少爺飄在天上呆膩味了,想要來體驗一下什麼叫人間艱苦。

我撐著花雨傘站在村頭,腦海不由浮現陳大少爺開著了輛亮得刺眼的保時捷,戴著一副墨鏡閃亮登場了,身後還跟了兩輛車子,這貨就不懂低調為何物。老是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演著偶像劇。

想到這兒,我渾身打了個哆嗦,特擔心陳昊天太招惹,又給我惹了一身騷,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我找了個金主,經過長舌婦的散布,各種流言蜚語漫天飛揚。

等陳昊天從一輛普通的車子走下來,終於鬆了一口氣。後來我才知道那車子叫輝騰,價格也是不便宜的。

今兒陳昊天穿得特酷帥,裏麵是白色的毛衣,下麵是黑色緊身褲,外麵又披著灰色大衣,就像是韓劇裏麵的高個子歐巴。

有了長好皮囊就是好事,在那兒也是閃亮體。我花癡地歪著嘴朝他傻笑,就差流了一口的口水。

過不了幾秒鍾,他雷厲風行地走到了我的走來。我有點兒激動,剛要開口喊他名字,他就嫌棄地上下掃了我一圈,丟了一句“你穿得什麼鬼?就像是個村姑似的。那個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你是大花貓嗎?”

我是個視覺動物,而陳昊天比我更加嚴重,簡直晚期患者了。我熱臉貼了冷屁股,相當不是滋味,低頭打量著自己。

因天氣太冷,我又沒帶厚衣服,就穿著村名一個大嬸的花棉襖,看上去是有點兒不倫不類。

可十多天不見了,他劈頭蓋臉就說人家難看,換誰都不樂意對不對?我哦的應了下,撇過頭有點兒不願搭理他。

他伸手把我的臉給掰了回來,從口袋裏拿出條藍色的手帕,使勁地擦我的臉蛋,恨不得給臉皮都給搓破了。

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都是21世紀了,還有男人帶手帕?這個就算了,還是土地主兒子的陳昊天,就像是我以為自己見著傾城美人,結果一開口,人家是人妖,這個比如好似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