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小芸也是很能忍的,很快她就恢複了平靜,得體地把湯放下來,親切地喊著陳昊天為小舅。那我不是她的舅媽了?
若是他們知道我和陳昊天扯了證,那肯定很好玩,但目前還是低調點,而陳昊天說過了暫時不公開的,也不懂他是有什麼打算,但他願意娶我,已經是相當大的退步了。
今天鄭琦出差了,倒是避免了不少尷,但仍是別扭的。按照以往我的慫包性子,肯定想要溜走了,總想著惹不起,總能躲開吧!
可她們什麼手段,我都見識過了,再也不怕了。我旁若無人地吃著蘇小芸做的美食,時不時饒有興致地打趣著鄭母和蘇小芸的表情,那比吞了一隻蒼蠅都要惡心。
我見著了她們那個樣子,胃口變得格外好了,多吃了一碗飯。
吃了飯,陳昊天和鄭父去了書房,而鄭母可能怕自己上火,又做出了出格的事,扯了個理由說自己去散步了。
別墅裏就隻有我和蘇小芸,以及兩個保姆,可能是跟了陳昊天久了,也練出了牆厚的臉皮。
我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不在乎蘇小芸那兩道怨毒的目光,敵不動,我不動,兩個人維持著僵局。
事實上,我也是慌的,想起了她在醫院說的那些惡毒的話,還有她讓人給我拍照片,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她也幹得出來,若是惹毛了她,說不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
保姆出去了,偌大的客廳就剩下我和蘇小芸,她伸手猛地跩著我的胳膊,朝偏僻的角落走去,然後將我重重地推在搶上,雙眼死死地瞪著我質問“你怎麼在這?你居然敢得還出現在這裏?”
我比她長得高,仗著身高的優勢,也有了些許的底氣,我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蘇小芸,似笑非笑地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哦,你真當自個是女主人了了不成?鄭母也沒說我什麼,你急什麼?”
蘇小芸仰起頭迎上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孔上,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她湊近了我的耳朵說道“你真的不怕我把照片泄露出去。”
我朝著她走進了一步,拽住她胳膊,翻身把她重推到了牆壁上,我是用了力氣的,上次她不是陷害我推她媽?
我也被扣上那麼大的眸子,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了,她疼得悶哼了聲,我反而開心地笑了“你喊啊,又去說我推你啊,我怕什麼,反正我是光腳,也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但你蘇小芸費勁心思要嫁入鄭家,若是事情都曝光了,你說會怎麼樣?”
可能我的態度太堅決了,蘇小芸眯著眼,有些驚愕地望著我,仍是不示弱地說道“你真的不怕,我把照片放出去,你一輩子都別想抬頭見人了。”
我打開了手機,放出了醫生指認蘇小芸的錄音,我放得聲音很大,蘇小芸立刻上來強,就怕被別人給聽見了,我用力的把她推開,她就跟野獸似的衝上來。
我居高了手機,冷眼旁觀她的憤怒和掙紮,一字一句說道“不如我們賭一賭好嗎?你能依仗的不就是鄭琦對你的疼惜,還有你在他麵前扮演的嬌柔嗎?若是他知道你的真麵目,你想一下,他會怎麼樣?蘇小芸……”
“那有怎麼樣?即使鄭琦知道了我做的事,他也不會和我離婚的,我們根本不可能離婚,他永遠都是屬於我的,我永遠都是他的太太……”
蘇小芸倒是說出了問題的關鍵,她繼續驕傲地說道“可你呢?你現在就是依靠陳昊天,你沒了他的寵愛,你什麼都不是懂嗎?你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已,說得難聽點,就是床伴,你懂嗎?”
原來蘇小芸說起尖酸刻薄的話,也很傷人的。
按照陳昊天的地位,若我的照片流出去了,恐怕我們的婚姻根本維持不住了,幸好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佯裝鎮定,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玩物,那也是陳昊天高級玩物不是嗎?可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碰東西,那怕是不要的,那怕我失了他的寵,不過你也過不了舒坦,所以別再來招惹我.....”
手機鈴聲響起,電話那頭傳來陳昊天的低沉嗓音“暖暖,我們走吧!”
蘇小芸眯著眼,冷冷地低聲說道“我就該心狠一點,劃花了你的臉,讓你再也勾不了人。”
這個才是真正的蘇小芸,我輕輕地笑開了,也低聲回道“可惜太晚了。”
我看到蘇小芸的臉煞白一片,心滿意足地繞過走廊,來到了大廳,見著了站在中央陳昊天,他的站姿是很有講究的,筆直直地站著,腰杆也是板得直直的,就跟站軍姿似的,倒也顯得他越發玉樹臨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