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繞了段路,在開滿了梅花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我膽怯地沒勇氣抬腳往下走了。阿岩催了幾次,我就是不下來。
別墅的門打開了,又個穿著軍服的靚麗女人走了出來,這個就是各種的軍中綠花,英姿颯爽,她的皮膚不似我們的水嫩,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渾身都散發著股自信和蓬勃之氣。
她拉開了車門,看到了車子裏的我,粲然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相當得可愛,她問我到“你就是宋暖暖吧?”
我嗯嗯地點了點頭,她從容鎮定地走近,很爽快地說道“你好,我叫李勝男!現在昊天和他老頭子鬥著氣,兩個人都不肯服軟。陳昊天那個強脾氣,就算餓死了,也不肯服軟的,就把你叫來了。”
她都那麼說了,我再不下去,就太小家子氣了,我隨著李勝男進了別墅,走向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房子,就看到了陳昊天坐在了中間。
那麼大的個子的人,坐在地上,實在是很別扭,可他的神色依舊神色自然,見著我來了,皺了皺眉質問“你來幹嘛?誰讓你來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李勝男,不悅地罵道“誰讓你告訴她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李勝男好似並不怕陳昊天,雙手環繞在胸前說道“我要是不叫她過來,你能坐上三天三夜是吧!”
“管你屁事,少管老子的事了,滾!老子呆夠了,自然會起來……”陳昊天站了起來,和正鬥著嘴。
門又再次推開了,有了長者走了進來,仿佛是沒見著了我,怒氣衝衝地拿起放在桌子的粗棍子,毫不猶豫直直打在陳昊天的膝蓋後側。
陳昊天措手不及,順勢跪下。,敢得那麼打陳昊天的,肯定是他的父親了,陳父拎起粗棍指向陳昊天,沉聲道“我讓你跪著,誰讓你起來了?”
陳昊天站起來,挑眉嬉笑“憑什麼?老子想跪就跪,想坐就坐,你以為你是我的老子,就了不起了,想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陳父勃然大怒,雙眼圓睜,抓起木棍就朝陳昊天的背部擊去“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在外麵給我鬧了多少是非,我不理你,你他媽居然給老子結婚了,你讓我怎麼去麵對李老?”
陳昊天不躲也不閃,冷然的樣子“打吧打吧,打死我,也還是那句話,我他媽不離婚,我要娶誰就去娶誰,你要是喜歡就去娶,反正你也沒老婆了……”
陳父氣大口地抽氣,胸脯劇烈地起伏怒不可遏,舉著棍子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在陳昊天的背“你說什麼混賬話?還說沒有!還說沒有!”
陳昊天吃痛憋眉,卻無任何的反抗,嘲諷道“哼,你今天打死我也好,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日後我給你帶了個孫子回來,氣昏了去跳樓……”
乓的一下,又是重重的一擊,陳父惱怒斥罵“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兔崽子,你真當我拿你沒有辦法了。”
陳昊天也不喊疼,就由著陳父大,自個也不躲,這要是打下去,不死,也是個重傷了。
李勝男見狀趕忙前去拉阻“陳叔叔,算了!算了!昊天也是在氣頭上,你就別打他了……”
陳父推開李勝男,粗喘著氣,眼睛狠狠盯著陳昊天,憤怒道“我要打死他!廢了這個垃圾!一了百了,他除了給我鬧事,還能做什麼了?”
陳父不顧輕重地揮著木棍,陳昊天緊緊捏著拳頭,冷汗涔涔地沁出,從額間直直滾落下來,他卻疵著牙一吭不吭。
陳昊天隻著了件薄薄的白色針織衫,如今早已是血跡斑斑。他是真的疼了狠命咬著牙,全身微微地不斷顫栗。陳父絲毫不停手,加重力道,似要將堅硬的粗棍打折了才會善罷幹休。
我是沒有地位,也沒有身份說話的,因為陳昊天挨打就因為私自和我結婚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糟糕,我怕自己出聲了,陳昊天會挨打得更重了,我隻能不停地掉了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掉,自己真的好無能。
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下跪下來,哀求道“伯父,這不管昊天的事,我逼著他結婚的,我騙了他,我說自己有了孩子,他給我負責人,再不懂事也是你的孩子……你這樣子打,他.....”
陳父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領了證,就真是我李家的媳婦了嗎?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陳昊天卻施了些力一把將我摟在胸前,聲音明顯低弱卻異常的冷靜“別求他……”
陳父一聽,雷霆之怒似洪水般爆發。抬腳朝他漆處猛的一踹,陳昊天抱著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陳父又問了句“你到底離不離婚?”
“不離!”
陳父又舉起木棍一停不停地擊著陳昊天早已麵目全非的背脊,我困在陳昊天的懷裏,明顯感覺到他身子止不住地晃動。陳父砸一下,他便顫一下,抓著自己的冰冷手心更是沾滿了汗。
身後連續不斷的撞擊聲刺痛了我的耳膜,卻隻聽陳昊天在自己的耳邊輕輕低語安撫“別哭了,他不敢打死我的,他等著我給他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