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淒然地呐喊尖叫,但一切都是枉然,那些人都瘋了,真的是瘋了,不僅沒有因為女人的哀求而放開她,反而變得更加瘋狂,好似那個女人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隨意可以玩弄的玩具,她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這比島國片真實多了,我沒有勇氣再看下去,有種強烈的嘔吐欲望,轉身要衝進洗手間。
陳昊天扯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都按在了屏幕上,他殘酷地說道“你知道怕了嗎?你怕了嗎?剛才若我不出現,你的遭遇恐怕也比這個女人好不了多少吧!你是天真,還是愚蠢了?你傻乎乎去和蘇小芸鬥?你還真信周嬌媚能幫你?她都自顧不暇了,你們女人腦子都是吃屎的嗎?你以為自己在酒吧能害得了蘇小芸?”
他的話很難聽,卻不能否認,確實是事實。要是抓走我的人是蘇小芸,現在我就在經曆著那個女人同樣的命運。
但我不服氣,不服輸,我不能再由著蘇小芸,任由她來踐踏自己。我明知道自己和蘇小芸鬥,就是以卵擊石,偏又傻乎乎地撞上去。
我咬著牙自嘲地笑開“對啊,我就是個傻逼,我沒有一個有錢有勢的老爸,我沒人罩著,我他媽就活該被人打,活該父親被人氣死,我還得諂媚的笑是嗎?我向她示好過的,我同情過她的遭遇,可我得到了什麼?我憑什麼要忍氣吞聲,由著她來踐踏自己,大不了就魚死網破了。”
“哈哈!”陳昊天嗤笑出聲,他笑起來的確是美的,可笑得又那麼的薄涼。
他抿著薄唇淺笑“你想要魚死網破?就憑你?你夠資格嗎?若是她的父親安然,你就別休想動人家一根手指頭懂嗎?愚蠢,真是夠愚蠢的,明明長了張善於算計的臉,為何就那麼愚蠢,還無可救藥了。”
陳昊天說的都是事實,我也早就知道了,就是想賭一賭,不想再由她來威脅自己了,沒有人清楚有一把刀懸在脖子的滋味,那是多難受。
他高高在上地嘲笑我的愚不可及,頑固不靈,那是因為他也是權利的操縱手,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的,無以依靠。
我曾天真的認為他會是自個的依靠,事實上,我錯了,倒不如相信自己好了。
我轉頭看著他譏誚道“對,我就是愚蠢,無可救藥了行了吧!那你呢?你在旁邊看戲,覺得很好玩是嗎?你一定覺得很好玩吧?看著我掙紮,看著我痛苦?”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管這點屁事,那都是你自找,自討苦吃。宋暖暖,你能不能把腦子放聰明點,不要盡給我招惹麻煩?”
他也嫌棄我麻煩了,終於嫌棄我了,也對,我並不聽話,也不懂得怎樣去討好他歡喜。可能他一開始就想要征服我,瞧上我身上那股倔強勁頭,現在他也膩了吧!
陳昊天鬆開了手,轉過身要往浴室走去。
我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膝蓋,下巴抵在了膝蓋上,尋思了下,我還是說出口“昨晚,你喝多了,你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他停滯了下來,身子有點兒僵硬,卻沒有回過頭麵對著我。我雙手又抱緊了些許,那樣才能讓自己有更多的安全感。
心口那兒隱隱作痛了,我忍著疼平靜地敘說“你喊了亦佳,還有佳佳,你還記得嗎?”
陳昊天淡漠地應了句“那有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我的丈夫醉酒後,當著我的麵喊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他反而質問我,那又怎麼樣?
我下巴輕輕的摩擦著牛仔褲,又補充了句“你當年喝醉了,把我壓在身下,你也是叫做亦佳,陳昊天,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他終於回過頭來了,麵無表情的,平靜得就像是一灘死水,再也掀不起一絲的波瀾。他那個樣子看上起好似真的就心灰意冷了,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我慢慢地從站了起來,朝著他走近了兩步,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陳昊天,你騙得了所有人,你也能騙得了自己,但你騙不了自己的心的。你愛的人是她,你想要的人是她……”
“夠了,夠了。”陳昊天用力甩開我的手,朝著我大聲怒吼“我都和你說過了,那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事情了,你為什麼還要計較?你先捫心自問,自己又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你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別妄想要別人的心。”
“過去了嗎?那真的過去了嗎?若是王亦佳離婚了,她跑過來讓你娶她,你會馬上離婚,然後跑去娶她不是嗎?我他媽就連替代品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