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期一點點的逼近,若得若失的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也有可能是懷孕的緣故,人家不都說一孕傻三年嗎?
我做事情總是很容易出神,有次我閑著沒事,就親自下廚做飯,結果把湯都盛完了,忘記把火關上,整個燉盅的都給燒壞了;有時候洗過澡又抱著睡衣跑進浴室,等自己躺進了浴缸,才想起來自己都洗過澡;更多時候,我坐在後花園的椅子,拿著一本書能呆上整個下午。
陳昊天回來時,正是下午,我拿著一本書坐在座椅發呆,眼睛根本就沒看著書本,而是飄得很遠很遠。
我遠得想起了我的父親,明年的清明節不能給他掃墓,也不懂他會不會生氣了?我記得他曾問過我,他問我喜不喜歡陳昊天?
那會兒,我隱藏著自己和陳昊天的感情,說什麼他是自己的朋友,可老人家一眼就看穿了。我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有點兒喜歡,卻算不上深愛吧!
於是我焦急地解釋,老頭子僅是靜靜地注視著我,聽著我胡言亂語。
過了良久後,他嘴角浮現了一抹淺淺地笑,他堅定地說道“我家妞也長大了呢?也有了喜歡的男孩子。”
然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感歎著說道“這都是我不好了,日後嫁到男方家裏,可能要受委屈了。暖暖,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期望了,就希望你找個可靠的,疼你的人。太高的家庭,我們是攀不上的,也瞧不起我們。”
原來很早之前,老頭子就給了我提示,不僅僅是老頭子,很多人對我和陳昊天相當不看好的,可人啊,有些事,你明知道不可行的,偏偏就要去試了。
現在的我並不會自己的選擇後悔,因為往事如逝,過去的就是過去的。若說這段婚姻就是一場滑稽可笑的戲碼,充斥著算計和謀劃,可孩子卻是一個意外的禮物,最好的禮物了。
也許父親會怪我的任性,我的自以為是,我把婚姻當作了籌碼,將自己輸得遍體鱗傷,但我並沒有後悔。
我低頭摸了摸肚子,孩子快七個月了,我把手放上去,它很頑皮,可能真的就像是醫生說道餓,它很聰明的,也很明銳,我呼喚了幾聲,它居然動了,踢了下肚子,明明那麼小個子,才一丁點,卻又那麼用力,肚子抽痛了下。
我想它一定是個男孩,並非是我骨子裏的封建思想,而是它是個男孩會好一點,男孩子會堅強一點,性子獨立一點,因為它要成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若是女孩子,可能會多愁傷感,我害怕自己不能做得更好。
我又喃喃地陪著它說了幾句話,也不管它有沒有聽懂,我說道“其實並不是你父親不要你的,而是……”
我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這段感情維持太難了,而是爸媽都犯了錯,婚姻是一門太難的課程了,我們都不懂怎麼去愛一人,就匆匆忙忙走進婚姻。
我笑了笑,揮去了淺淺的憂傷,拿起了育兒手冊,專注地看起來。要成為一個單親媽媽,將來肯定會遇著很多困難,早點兒學習,避免將來措手無措。
不知不覺就在舒適的秋千藤椅上睡著了,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見我牽著一個肉乎乎的家夥在草地走,也看不出性別,它頑皮地往前衝,我喊它,它就跑得更加快,真的很頑皮,它都不會走,就要跑了,我跟在它的後麵,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