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想到杜天佑會冒出來,還直接的追問,我側臉看了下陳昊天,他表情仍是冷漠如霜,看來他是打算不回應了。
我似笑非笑地說道“陳總這麼有名氣,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
我又暗自抽了下手,他抓得特別牢,捏得我的手骨都快要斷了,也不顧著旁邊還有杜天佑。
這個王八蛋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霸道,真的認為我是任由他拿捏的柿子,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杜天佑也歪靠在牆壁上,又是怪異地看了我幾眼,又補充了句“看來不僅是認識呢?關係匪淺吧?”
既然陳昊天都要撕破了臉,我也沒有必要再裝下去,語氣不免加重了幾分“陳總,這兒也算是公眾場合,你這樣堵著我一個女人,為難著我一個女人,不太好吧!”
畢竟有了第三人在場,陳昊天倒是沒有再把我壓在了牆壁,舉起來的手也給放下去了,可扣住我手腕的力度仍是不放輕。他扯著我的手就要往前走。
他憑什麼要我走,就得跟他走了?我們的關係早就撇得清清楚楚了,還要鬼知道跟著他走,他會不會又發病了,我可不想和一個有婦之夫發生什麼香豔的關係。
可他就是一米八幾的個子,我硬碰著硬,也是撈不著什麼好處,也掙脫不開,活生生地被他扯出了酒吧,遠離了喧鬧的酒吧,來到了樹底下。
我抱著樹就是不肯撒手了,那個樣子有點兒像是撒潑賴皮的孩子,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見周圍也沒有了什麼人,朝著陳昊天就怒吼道“你給我鬆手,馬上給我鬆手。”
陳昊天真的鬆開了我的手,筆直直地站在我的麵前,籠罩住了我,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我明白自己跑不過他,也拗不過他,就抬起頭與他對視。
兩個人就像是鬥雞,兩隻眼死死地盯著對方,半響後,我覺得很沒有意思,故裝灑脫的問道“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陳昊天身上的銳氣消減了不少,拿出了香煙點著,也不說話,吸了兩口煙後,他才應聲“還行吧?”
四年不見了,再見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觸,尷尬是有的,別扭也是有的,更多的是相顧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根本就找不著話題,也不懂說什麼,在心裏預演了好幾遍後,我佯裝無事地說道“我過得還不錯……”
陳昊天並沒有回應,就是不斷地抽煙,一根又一根的香煙,我隻要絮絮叨叨地說道“我過得很好,一個月有好幾萬的收入,熬了幾年,當了個小領導,手裏管理著幾十個下屬,很有成就感,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我再測過臉打量了下陳昊天,很真誠地說道“我沒有想到在這兒會遇見你,挺意外的。我總是在各種頭條看到你,你把陳氏經營的井井有條,你成立了橙子影視公司,捧紅了好幾個小花旦。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兒換班了,明天要上早班,我要先回去了。”
這種舊情人敘舊的方式,根本就不適合我和陳昊天。我們本來就是火星遇著了木星,一旦相撞著了,就不得安生了,我還是早點走吧!
陳昊天終於真眼瞧著我了,他的嘴角上挑,畫出了一條優美的弧度,卻吐出的話讓人渾身冒著冷汗,他說“我可看不得你過得好。”
他仍是那個死樣子,想要把我拿捏在手掌心,我也不再言語亢奮地反譏了,而是反問道“你就不怕你的嶽父大人嗎?再怎麼說,李家出了不少力,費了多少人脈,幫你捧上了這個位置,你那麼狼心狗肺,就不怕人家寒心嗎?還有我最討厭別人用過的東西,還是自己扔棄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