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個我,已經逐漸遠去了,現在的我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生活,也為了複仇,也學會了用手段,而是以往我最看不慣的美人計謀。我在心裏鄙視著自個,但生活就是如此的,逼著你變成了曾經那個最討厭的人樣子。
陳昊天低頭輕輕地親了下我的額頭,道了聲“那晚安了!”
“晚安了!”我從陳昊天的懷裏推了出來,笑著向他打招呼,看著他走出了房間。
我再轉過頭看著熟睡的曦之,一掃剛才的陰霾,看著他天真無邪的睡臉,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悄悄地躺在了一邊,睜開了眼望著孩子,我都看了很久很久了,就是看不夠。直至到了午夜,我才漸漸有了點睡意,小心翼翼地幫孩子掖好被子,光上了燈。
這一晚,我睡得無比的安然,我再也沒有夢見孩子,也沒有夢見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整顆心都是很充實的,再也沒有飄在半空中,找不著了北,找不著方向。
第二天早上,我總是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才緩緩地從夢境中走出來。我睜開了眼對上了一雙很大的眼睛,烏黑的眼珠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四歲多孩子的眼睛,太聰慧了,也太早熟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想要伸手去摸著孩子的臉,曦之把臉撇在了一邊,較之昨晚的態度截然不同,他看著我醒了,就一眼不發的從床上下來,自己穿好了鞋子,換上了衣服,還進了洗手間。
裏麵的洗手間是專門給孩子設計的,流水台很低,但他的個子還是有點兒小,努力地踮起腳尖,想要拿毛巾。
我有點兒殷勤地幫他拿好了毛巾,討好著說道“媽咪幫你擦臉好不好?”
他撇過臉躲開了我,那個態度要多高冷就要有多高冷。他也不擦臉了,轉身就走出了洗手間,又下了樓,那個樣子就像是個小大人,典型地人小鬼大。
我隻好也跟著孩子下去,我也有點兒煩躁,我寧願他像是昨天那樣來指責我,來罵我,也不是默不吭聲,也不跟我說一句話。
長長的飯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早餐了,曦之規規矩矩地坐在了一邊,奶聲奶氣地問道“我爸爸還沒有下來嗎?”
音調是奶聲奶氣的,但口吻聽起來就像是十幾歲的孩子。可能是接受的教育不同把,我更加願意見著四歲的孩子有四歲孩子的樣子,而不是十四歲。
阿英邊倒著橙子邊回複道“嗯,小少爺,今天有你很喜歡吃的春卷哦!你和你媽咪的口味真相似了。”
“那我去叫爸爸吧!”曦之又從椅子上下來,大人十足地又上了樓。
我看著曦之真的把我當作是透明人,心裏也是著急,。
阿英是看著曦之長大的,大概也是了解脾氣的,出事安撫我道“小少爺打小就是這個脾氣,看上去像個小大人,他也不怎麼愛說話。睡著了,才看著像是孩子。夫人,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可能暫時沒有適應過來,你多陪他幾天就好了。”
“好,好!”我點著頭,也隨著曦之走上了樓,來到了陳昊天的房間。
一進了門,就見著曦之站在了鏡子前,仰著頭靜靜地望著陳昊天,目光中帶了點敬佩,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但見著了我,立刻就不笑了。
陳昊天聽著了動靜了,回過頭看到了我,拿起了兩條領帶問道“你說我係那條領帶比較好了?”
“深藍色那條吧!”我見著孩子那個態度,就跟心裏被塞入了一顆石頭,沉甸甸的,壓得我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而我又不能在孩子的麵前表露出一丁點的不悅,我怕自己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凶。
“你幫我係一下領帶吧!”陳昊天好似並沒有發現氣氛的不對勁,用很親昵地口吻對我說話。
其實我也是很服陳昊天的,四年多了,我們都分開了四年多了,再次見麵,他還能用一種很淡然的態度來對待我,還真的把我當作自個的妻子。
不過此時我需要他的親近,我和陳昊天親近了,可以更快融入孩子的世界裏。
我上前熟練的幫陳昊天係領帶,邊問道“今晚,你回來嗎?我在家裏做飯。”
“好啊!”陳昊天突然伸出手攬住了我的腰,親了下我的臉頰。他彎下腰又把曦之抱了起來,挨近了我說道“你不是昨天問我媽咪怎麼還不回來了嗎?現在媽咪回來了,你怎麼又擺著一張臭臉了?”
曦之看了我一下,就把臉撇過去。陳昊天蹙著眉,表情變得很嚴肅,語調也加重了幾分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擺著這張臭臉給誰看了?你是不是又要挨打了?”
我聽著陳昊天那麼說,趕緊勸阻道“你打他幹什麼?他不想說話就不想說話,可能沒有適應過來。”我強忍住難受地摸著曦之的臉安撫道“媽咪,對不起了,我走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