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文案那麼重要,看來確實是能挫敗陳昊天最有力的手段,怪不得陳雅文對這份文件那麼在意呢?同樣的,對我也是相當地重要。
我的視線落回了書桌角落的燕窩粥,狠下心來說道“我給你熬了燕窩粥,你趁熱吃吧!”
陳昊天變回了當年那個吊兒郎當的壞男孩,雙手支撐在我的身體兩側,不正經地說道“你喂我!”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提防,對我看來是真的相信了,但我讓我親自喂著陳昊天吃下這碗放了安眠藥的燕窩粥,還是要一定的勇氣的。畢竟我又不是陳昊天,把我的父親逼死了,還能那麼從容地麵對我,還能裝出對我情深意切的樣子。
我想到這兒,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逼著自己狠下心來,端起了燕窩粥。雖然他不是親手殺掉我的父親,但也和他脫不了什麼關係,這種殺父之仇,他應該慶幸我不是往裏麵放敵敵畏呢?
我不斷地給自己心裏暗示,逼著自己狠下來,但心裏還是劃過一絲柔軟,有個女生走出來勸我,讓我不要再錯下去了,他也是曦之的父親,日後曦之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在想什麼呢?”陳昊天抬手輕柔地幫我把鬢角的發別再了耳後,注視著我的眼全是柔情,全身深情。自從我再次遇見他,他總是用這種目光凝視著自己,好似在告訴我,他是真的愛自己的。
可他不是最會演戲嗎?我又要心軟了嗎?我才不要犯下那麼愚笨的事。
“沒有什麼啊!”我端起了燕窩粥,柔美而溫柔地笑著,笑得人畜無害,就像是一朵白蓮花“燕窩粥放多了糖,可能會有點兒苦了。”
陳昊天不在意地笑著回道“沒有關係,就算是你給我下砒霜,我也得喝下去,誰讓你是我的媳婦呢?對不對?”
我的手顫抖了下,後背不停地冒著冷汗,就快要侵濕了後背,也不懂陳昊天有沒有看見,我慌亂地把頭垂下來,想要隱藏住眼底的那一絲惶然,罵道“你胡說什麼呢?”
陳昊天張開了嘴,就跟個孩子笑嘻嘻地說道“我媳婦兒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對吧!”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我往裏麵加東西了?但是怎麼可能呢?他陳昊天再精明,又不是一個神,我做什麼,我在想什麼,他都能拿捏的一清二楚了?
我急忙安慰著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加快了手裏的動作,陳昊天也沒有多說什麼,乖乖地張開了嘴巴。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回過頭看到曦之光著米黃色,上麵印著可愛的叮當貓的睡衣,他還是很少說話,可能天生就是高冷吧!不過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抗拒我了,譬如我給他買了這套睡衣,他臉上明顯有著嫌棄的表情,嫌棄衣服太幼稚了,卻老老實實地穿上了。
他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眼睛惺忪,揉了揉下眼睛,看向了我們,嘟著嘴巴不滿地說道“爸爸,你比我大那麼多,還要人喂著你吃飯,你羞不羞了?”
這種話換作別的孩子,肯定讓人發笑,覺得孩子特別可愛,偏偏呢?曦之筆直直地沾著,一本正經地說著,裝成大人的樣子,確實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滑稽。
陳昊天不悅地皺了下眉,不滿的質問道“你的作業做完了嗎?”
陳昊天真的就是個狼爸,他對曦之的要求特別的嚴苛,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在學業上,都要求地相當嚴。當我看著曦之還不多5歲,就算著那些複雜的二位數加法,背誦著複雜的詩句,總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