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原來是遺傳啊(1 / 2)

弦望收拾好東西後,站在教室門外等著顧子安關燈,鎖門。其實她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什麼說自己不需要鑰匙,但又找不到適合的時機開口。

“走吧。”顧子安淡淡的說了句。

她輕輕哦了一聲,走在他旁邊。

已經快要立秋了,天黑的越來越早,她看了看手表,才7點過10分,夕陽的餘暉都快要消散殆盡了,天空漸漸被黑暗籠罩著。

兩人走在馬路旁的石板小道上,一前一後,顧子安腿長跨步大,江弦望總是被甩出一段距離,隻能跑跑走走拉近一些距離,就在她第N次要小跑著趕上他時,顧子安突然止住了腳步,弦望差點撞上他的書包。

“明早幾點?”聲音簡直比液態氮還要冷。

明早?難道要和自己一起上學嗎?弦望遲疑了下,掰動著十個手指算了起來,經過一番複雜程序,她淺笑著對他說:

“五點四十出發剛好,我隻需用五分鍾的時間買一個煎餅果子,邊走邊吃,到學校還剩下大概10分鍾。”說完,還一副自我肯定的表情,仿佛那套計算方法是深不可測的祖傳秘方。

“好,我五點四十在小區門口等你,別遲到。”顧子安化身鐵麵將軍,江弦望淪落為聽從命令的小兵,不,是俘虜。

既然他問了一個問題,那自己也問一個,不過分吧。某俘虜在心裏盤算著,說問就問,但語調有些沒底氣:

“那個,我想問一下,今天為什麼說我不需要鑰匙啊?”

他背對著她,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鑰匙,它在路燈下搖晃,閃著銀色的光。

“因為我已經有了一把,所以你不需要。我每天晚上會和你一起走。”

聽著顧子安不太溫和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江弦望隻感覺自己臉頰熱熱的,心跳的頻率逐漸加快。一陣涼風吹拂著她的皮膚,很舒適。

“這是我爸的要求。”初秋的風也吹來了他的後半句話。

哦,原來是這樣,也對,顧叔叔第一天就說了這樣的話,自己又有什麼好期待的,顧子安和江弦望絕對不會是浪漫愛情劇,而是戰爭拚殺劇或者恐怖片。

這次,她率先走在前麵。北風還在吹,吹得她有些消化不良。奇怪。

到了小區門口,江弦望用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說:

“你向前,我右拐。謝謝你送我回來,明天見。”

直到聽見顧子安的一聲“嗯”,她才轉身離開,倒不是因為留念,而是覺得沒有他的允許擅自離開的話,自己會在半途被他擊斃。那一張冷峻的臉,讓她本能的想疏離。

走到單元門口時,弦望下意識扭頭看看了身後,卻發現顧子安斜靠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昏黃的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他的眼睛望著她的方向。

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她轉過頭,快步“躲”進樓道裏,遲遲沒有上去,心裏默數到20後,偷偷扒在牆角尋找著路燈下的身影。果然,空無一人。

“唉,還真是幫人幫到底,送我送到家啊。也太盡職盡責了。呼...”弦望抖抖肩膀,邁上台階。

“爸媽,我回來了。”

為了分擔自己老婆的家務,照顧女兒,江父把公司事務轉交給手下,重心放在家庭和弦望身上。此時,江父江母正在廚房一起做飯,一聽到弦望的聲音,立刻放下手中的菜,熱切的上前詢問自己的女兒:

“新學校怎麼樣?哪個班級?班裏同學呢?老師呢?習慣嗎?”

麵對父母鋪天蓋地的關心,江弦望比了個OK的手勢,搭配著一雙堅定的眼神。

一看到女兒的反應,他們也就放了心,高興地招呼她吃飯。

在飯桌上,江母也不停打聽著顧子安的情況,江弦望避重就輕,隻說了晚上是顧子安送她回來的。江父則在一旁連連讚歎:

“子安這孩子真不錯。還不忘把小望送回來。”

是啊,他長大後一定會是個鐵麵無私、恪盡職守的...人。她默默在心裏想。

聊完顧子安後,江父江母開始一人一句的勸導她不要有壓力。

她也乖乖點頭應和,但心思卻飄了出去,沉默許久後,弦望突然來了一句:

“爸媽,你們有沒有怕過一個人,就是神經上不受控製一般,明明對方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此時,她腦子裏浮現的全是顧子安那張不苟言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