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經審核,確認熊強等人不構成犯罪,於是把他們放走了。
熊強等人出了派出所,隻覺得恍然隔世,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
那張經理摘掉眼鏡擦了擦淚水,都被嚇哭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自由的天空了呢,那個孫子可真陰險啊,差點就給咱套了個預謀入室搶劫的帽子。三百多萬呐,這不得把牢底兒坐穿?”
熊強自得一笑,沒有解釋什麼,心中發狠,李佑銘這次老子不把你整死,我就是你孫子。
本來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結果神他嗎能想到李佑銘這孫子屯了三百多萬現金在屋裏,差點就讓他得逞了。也得虧是自己有個牛逼的老丈人,才免了這一劫難。
不過,讓自己動用了這麼大的人情關係,還給老丈人留下了無能的印象。這個仇熊強覺得自己肯定得報,不把李佑銘整死,他就覺得自己算是虧了。
遣散了其餘幾人,熊強連忙驅車去了老丈人家裏,規規矩矩的坐下之後,低著頭是看也不敢看老丈人那張陰沉的臉。
“廢物!”
兩鬢斑白的老頭抓起茶缸子,狠狠的砸在了熊強身上。
熊強連擋都不敢擋一下,身體一顫,腦袋垂的更低了。
“唉,算了,事情已經出了,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得把餘孽徹底按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熊強連忙點頭:“爸,你說該怎麼辦。”
老頭點燃一根煙幽幽抽了一口,三角眼裏閃過一抹陰狠之色:“這件事情必須要按下去,要從快,從重,低調的處理。首先就是不能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讓這件事隻在他們派出所範圍內流傳就可以了。讓市局也隻是稍微知道一點,但不知其詳。這件事情經不得深入調查,漏洞還是太多了。”
“那……怎麼弄?”
“那個李佑銘無父無母無親人?結婚了沒有,媳婦呢?”
“沒有,他好像從小就沒母親,他爹前段時間死了。還沒女朋友呢,過硬的朋友也沒有。”
“孤家寡人一個?那就好辦了。”
“怎麼辦啊?”
“現在已經給他坐實了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那麼接著就隻需要燒一把火了。”
“什麼火啊?”熊強問道。
“你想辦法去聯係些道上的人,那些小癟三啊,混混之類的。讓他們把零碎的白麵兒給你,你想辦法藏進那個李佑銘的家裏,藏得隱秘一點……”
“啊!”
熊強驚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就有些開始顫抖了起來。這太誇張了,太可怕了。
老頭繼續說:“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已經坐實了,那麼隻欠東風,隻需要一丁點的白麵兒在他家被發現,立馬就坐實了他是個不需要審問。你中午三點之前把這件事辦成了,他下午就被押進看守所。我運動一下,明後天就提交檢察院。爭取一個禮拜內把他槍斃了。”
熊強驚得瞠目結舌,整個人都趕緊不好了。他也隻是想想要把李佑銘整死,卻沒想到做這麼絕。不由得,對這個老丈人更是驚懼了幾分。
太可怕的心機了。太陰狠的招數手段了。
說的輕飄飄的一句話,爭取一個禮拜之內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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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強著手去辦這件事,他卻根本不知道,他從他老丈人家一出來,就被人跟上了。
揚子開著一輛不顯眼的普桑,默默吊在後邊,麵無表情的盯著他那帕薩特,不緊不慢。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傻子的,別看張康有時候挺憨,精明的很。不用老徐交代,張康自己就知道,熊強一出來肯定要整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