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兩人用玻璃杯裝著伏特加,碰杯,一飲而盡。
李佑銘才不怕呢,他雖然不是千杯不醉,但好說歹說曾經大學時期,也一個人幹趴下了倆東北人啊。
有些人喝酒,是慢慢品著不會醉。
而李佑銘喝酒,是慢慢品著就要醉,喝的越快,越猛,反倒能多堅挺一會兒。因人而異吧。
這周白象來這裏之前,顯然是喝了一台了。這會兒又跟李佑銘拚快酒,反正李佑銘是一點兒也不怕。
就是等會兒喝了酒之後開車有點麻煩,萬一碰見查酒駕的不好給人交警說自己沒駕照的事兒……
喝水的玻璃杯,滿滿一杯伏特加,一口悶了也是要點量的。周白象一杯酒下肚,看了眼沒事兒人一樣的李佑銘,心中一驚。他才是酒囊飯袋啊。
“白象哥果然英雄豪傑,我李佑銘連老奶奶過馬路都不扶,就服你。來,再幹一杯。”
周白象就算再飄飄欲仙,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兄弟不一般啊。也反應過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拍馬屁拍嗨了。
“噯,不了不了。喝多了誤事兒,喝多了誤事兒啊。”
周白象有些怕了,自己之前喝了一台了,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又碰到個探不到底的小子,要是把自己喝掛在這裏,丟人就丟大了。
說完,周白象連忙落荒而逃。讓李佑銘很鬱悶,已經設好的套路,怎麼人跑了,這周白象可真謹慎啊。
看來需要找個機會重新再接觸一下了,至少印象是留下了嘛。
李佑銘在會場裏轉了一圈,一眼就瞅見了會議桌。一瞅見會議桌,殺人的心都有了。
徐有才啊徐有才,你要死啊,一句輕飄飄的來溫州商會就沒了。一句重要的都沒交代。
會議桌總共有八排,共計六十四個座位,不多不少。
操蛋的是,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一個名牌。要按照自己的名字坐自己該坐的位置,不是說播放露天電影那樣亂坐。
而這樣一來,李佑銘肯定是編外人員啊,肯定是沒有落座的地方啊。等會兒會議開始,就李佑銘一個人沒坐的地方,難道要一直待在廁所裏不出來麼?畢竟人家都開會呢,就李佑銘一個人遊蕩,一被安保人員盤查,就要倒大黴。
攆出去那是輕的。
徐有才啊徐有才,你要坑死我啊。也得虧了我機智。
李佑銘心裏罵咧著,看見第一排的第六個位置擺著周白象的名牌,周白象旁邊的名牌,寫著一個叫‘蔣琪琪’的名字。
李佑銘連忙跑到了無人的角落,找來一張紅紙,將自己的名字模仿電腦打印的正楷字體描了一下,然後用黑筆把裏邊一塗。不認真看,你看不出來這是手寫的。
拿著寫了自己名字的紙,李佑銘緊張的坐在了‘蔣琪琪’的座位上,趁人不注意將名牌拿了下來。從名牌裏把那個蔣琪琪的名字抽了出來,把自己的名字“李佑銘”塞進了名牌之中。
“媽的,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也沒辦法了,聽名字是個姑娘吧?對不住了。”
一邊說著,李佑銘一邊將寫著蔣琪琪三個字的紙團成團,扔進了紙簍裏。做完這些,這才手插兜,端著一杯酒到處遊蕩。
回頭一撇,第一排的第七個座位,周白象名牌旁邊就是李佑銘的名牌。很高檔,很有檔次。
不仔細看,沒毛病。
反正李佑銘不相信,這麼多的人,還能互相都認識不成?
說是溫州商會,說話都尼瑪姚西口音,周白象還是南郊那邊山裏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