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德背著許曉珂剛走出林子,正巧看到了尋了他們二人一夜的秦天深。
秦天深一看到林子深處有影子,剛要去探,便瞧見是自個尋了一夜的少主子,“少主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著了?”
秦天深一陣打量,瞧見了陳孝德身後背著的許曉珂,很是驚訝,疑惑道:“曉珂姑娘這是?”
“這丫頭,不過是睡著了!沒什麼大礙,就是腳崴著了!走不了!”說著環顧了一番四周,這裏正是昨日那菩薩廟的外邊,沒見半個人,隻有天深一人?!
“李盛呢?”陳孝德問道。
“李大人將人帶了回去審問,留下人手來就回去處理公事了,那些人在尋您,天深正巧在這裏候著就看到了少主子!幸好少主子沒有什麼大礙!”
秦天深大概是覺得陳孝德這麼背著一個人不太妥,有失身份,於是便說:“少主子,曉珂姑娘還是交由天深······”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孝德打斷了,他知道他要說什麼,“不必了!”他也挺奇怪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反正他就是不想將許曉珂這丫頭交給秦天深。
“那少主子將曉珂姑娘放進馬車裏吧!”這馬車是為了找到陳孝德方便處理傷口和回去,所以才停在這的。
上了馬車,將許曉珂放下,陳孝德這才覺得自己身上是越來越疼了。
其實他的樣子看著挺狼狽的!畢竟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沾了泥灰、勾了樹枝,衣服也被劃破了不少,頭發本來也是很亂的,可後來背著許曉珂的時候,被許曉珂無聊整理了一下,她自然不會束發,胡亂地綁了個丸子頭罷了,看著和束發也差不了多少,可秦天深看著就是覺得十分滑稽。
“按理說憑李盛的性子應該會守在這,守到小爺出來才敢回去吧!這會子怎麼有膽子自個先走了!?”陳孝德嗤笑道。
李盛這人膽兒小,生怕怠慢了陳孝德,這回陳孝德出了事,生死不明,以他的品性的確哪都不敢去的,這事陳孝德知道,就連有些榆木腦子的秦天深也是懂得的,如此一想,陳孝德也約莫猜想到了李盛趕回去是有比他還要緊的事,應該可以這麼說,若是他真的出了事,這事能救他們李家一命。
“少主子應該猜到了吧!”秦天深打量了陳孝德一眼,會意一笑,少主子就是聰明。
“哼!真是有這麼巧!竟給他找到了杜國公府這麼多年來都未曾找到的線索!”
“是啊!天深也覺著巧!不過,那張總管似乎以前是個山大王!做過些販賣人口的事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來了少主子的手下做得了那管理昌州玄字商號的總管!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
“不過,年代已久,若找回那杜國公府的二小姐也絕非易事!”陳孝德認真地思索著,眼神不自覺地落到了躺在一邊正呼呼大睡的許曉珂,眉頭一皺,這丫頭倒是睡得舒服,也不知道他方才背著她是有多累麼!
秦天深注意到了陳孝德的眼神,隨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許曉珂的身上,這種目光,他以前也曾有過的,他知道是個什麼意思,隻怕是少主子年少,尚且還不懂自個的心思吧!
這情愛一事,本就是個旁觀者清的局!
秦天深苦笑,記憶突然被拉回到了許久以前,那個如月光般清冷高貴的女子,一羈一笑,全全牽引著他的心思,秦天深有些痛苦地閉上眼,像是要把腦中那倩影給抹去一般,隨即又睜開來,眼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