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廂房內,李梓平坐在裏邊輕笑,連號稱才絕大燕的陳少主都能被他這般玩弄,他心裏邊實在是舒心啊!
至於許曉珂,本就是自家府裏的一個低賤丫環,他拿自家的丫環來做枚棋子,又有什麼不可的!反正他就是想要看看那高高在上的陳少主的笑話!!
什麼才絕大燕?!若是連他寫的字謎中也猜不出那賤丫頭被他藏在哪?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讓他來看看這人到底值不值得那個名號吧!
“公子,需要叫上幾個姑娘來服侍你麼?”
對於門外人的問話,他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要不是為了能親自看看陳孝德是個什麼樣子,他也不會自降身份來這麼一個地方。
他冷冷地答了句:“不用了!”
隨後不久,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低頭恭敬地稟告道:“公子,人來了。”
他冷嘲一聲,“不錯麼!能猜到是這兒!”
此時的李梓平無疑說實在是太過自滿,有種自以為是到讓人厭惡的感覺,以為自己一切都布置得很好,殊不知他想的一切都被陳孝德給看穿了!
尚且不知其中彎彎道道的許曉珂還待在小黑屋中,還是那個樣子,全身不得動彈,肚子餓到都已經是不餓了,就沒個人來管管她麼?都老半天了,都沒個人進來!不帶這樣的啊!綁匪不得都進來問問有錢沒錢,家中親屬啥的嗎?就算不是,是那李立歡綁的她,那也得過來個人打她一頓啥的吧!這人都沒一個!
不過,這裏倒是逐漸熱鬧起來了,她能夠聽到外邊傳來的喧鬧聲。
這裏到底是哪呢?
她正迷迷糊糊地想著,門便開了,進來一個丫環模樣裝扮的女子,穿著樸素,她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先是不急不忙地點亮了這屋子裏的燭火。
許曉珂感覺有人,便使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在動,頓時一陣嘎吱亂響,就想那個人能多注意自己一番。
就像是要滿足許曉珂內心的渴望似得,那人走過來,解了許曉珂身上的束縛,許曉珂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喘了喘氣,總算是緩過來些。
她就這樣趴在床榻上大字形地放鬆著被捆綁得難受的手腳,呼吸著新鮮空氣,徹底緩過來後,她才記起這裏還有一個人。
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便看到一個穿著粗糙花布衣裙的女子,應該是個丫環。
她警惕地問了問:“是你綁的我嗎?”
那丫環不答,僅是搖了搖頭,低著腦袋,然後舉高手中托盤,像是示意許曉珂快看。
許曉珂許是自己當丫環深有感觸,便也不難為她一個小丫頭了,看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她之前被鐵公雞欺負的模樣。
“要我看什麼啊?!”
許曉珂往那一瞥,隻看到裏邊擺放著一件豔麗的衣裳,她拿起來一看,竟從裏邊掉出一封信,她這就不明白了,這是要做些什麼啊?!
她打開一看,裏邊寫著:偷偷地走到對麵蘭花閣,帶你看場好戲!
好戲!?
到底這是誰在耍她呀!?
哼!等她知道是誰給她整的這一出,她定要揍死那人去!她的小拳頭已經按耐不住了!
她怒火難消,那個小丫頭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疑惑地看向她,隻見她看向了這房裏的那個梳妝台,上麵擺滿了不少首飾,還有胭脂水粉。
她一看,越發不懂這裏是哪了!?
她一坐下來,那丫頭就給她抹上那些胭脂水粉,抹的她的臉白森森的,怪嚇人,她拉住她還要往她臉上塗抹的手,歎息一聲,問了她一句:“是那人讓你給我弄的!?”
那丫頭點了點頭,就是不說話。
“你,是啞巴麼?”她試問,因為這樣問多少沒點禮貌。
丫頭默默地點了點頭。
許曉珂覺得自己這麼說多少有些傷著她了,便擺了擺手,“不用你弄了,我自己來吧!隻要化得好看的妝就行了吧!”
看著那啞巴丫頭拚命地搖了搖頭,這是不相信她的技術麼?許曉珂無奈,她在現世還算是個會打扮的,雖然宅在家裏的時候會邋遢些,但工作談生意的原因,她這方麵還是學得極好的。
許曉珂也不理她,自己拿過那胭脂水粉就動起手來,一番折騰之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滿意地笑了笑,想著那托盤呈的是一件豔麗的衣裳,她多少有點明白這送來之人的意思,她也便勉強配合地畫了一個比較妖媚的妝。
紅唇豔抹,額間紅梅點綴,畫眉遠山黛,一羈一笑間,盡顯風情,卻又不失端莊。
看來她的化妝技術也沒怎麼生疏麼!許曉珂自戀地看了看自己,從鏡子裏看到身後那小丫頭驚訝的神情,她就明白自己此舉很是成功。
不過,哼!如果讓她知道讓她這麼做的人就是綁她來的那個人的話,她一定很不客氣地一拳揍過去,再狠狠地補上一腳,想看她這麼漂亮的妝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