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兩大小寶一看是許曉珂,立馬撒歡似地跑了過去。
可當看到許曉珂那淩亂孱弱之姿,頓時委屈成兩個包子臉,眼淚在眼睛裏轉著圈圈,讓人看著都心疼。
“大姐,你怎麼了?都怪大寶,沒看好你!”
“小寶也是,沒看好大姐,和哥哥害姐姐受了委屈!”大寶說什麼,小寶都總是要去附和幾句,許曉珂已經習慣了。
許曉珂無奈,這兩個像小大人一樣的活寶,她想笑可卻是沒有力氣笑啊!
不過,總算自己算是得救了,就不知這來救她的人是誰!厲害不?
杜筠然看著許曉珂,因為在暗處,著實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沒有什麼感覺,臉上表情愣是沒有變化,但在大小寶麵前,他還是會笑上一笑的,可到了許曉珂這位對他而言不過是陌生女子的麵前,他還是那一尊冷麵菩薩,麵部表情連動也不帶動一下的。
“小姐!這位是杜國公府的大公子!”那名小廝附耳小聲說道。
“杜國公府!?那個燕京的杜國公府!?”
“正是!”
李立歡不禁驚訝,前陣子那燕京來的陳少主剛走,這杜國公府的人怎麼也來她們這小小的昌州城了!?還來他們府上,莫不是,她爹得貴人相助,要高升不成?!這樣最好,她早就想離開這偏遠的昌州城了!
不過,李立歡看了眼杜筠然,如今這情形也得將這裏的事解釋清楚了才好說話。
“原來是杜國公府的大公子!立歡方才失禮了!”李立歡笑了笑,可人家杜筠然根本就不鳥她,她心裏自然是不痛快,放眼這整個昌州城裏,有誰敢這麼對她不是!?但她還是知道輕重,所以也隻是在心裏發發牢騷。
“立歡方才隻不過是調教丫頭!讓公子見笑了!”
杜筠然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徑直走了過去,以他的判斷,他知道,這兩個小孩的姐姐應該是中了迷藥。
他從懷裏掏出一精致的青花小瓶,打開後,正要拿過去湊到許曉珂鼻前讓她聞上一聞時,看到那張清秀熟悉的容貌,他愣住了!
“公子!這隻是府裏的一個粗鄙丫頭,不值得公子如此屈尊照顧!”李立歡在旁邊說著,然後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這罪奴關到柴房裏,嚴加看管!”
李立歡這一句話說完,杜筠然那本就冰冷的一張臉,越發變得冷了,在場的人都不免打一哆嗦。
“你說她是什麼?!”
“粗,粗鄙丫頭啊!”李立歡被這氣勢嚇得不輕,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曉珂覺得腦子昏昏脹脹,忽而一道異香飄忽到她鼻中,不一會兒,身子那無力感和垂重感便沒了一大半,她試著睜開眼,看到了自己身邊那兩個哭得稀裏嘩啦的大小寶,心裏竟是欣慰了幾分,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人在乎她的!
她正想坐起來,便聽到一道渾厚、充滿磁性的聲音,這聲音好聽極了,偏生就是冷的很,讓人從心裏無端的生出一陣冷意來。
“嗬!粗鄙丫頭!?”許曉珂聽著他冷笑,從聲音裏足以聽得出他那滔天的怒意來。
可這人為什麼會生氣呢?!
“是,是啊!她,她就是一個丫頭啊!”李立歡雲裏霧裏的,不知自己到底是說錯了什麼話,不知死活地還是回了這麼一句。
杜筠然麵色一冷,朝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抓住了李立歡的手臂,力道出奇的重,眼裏全是厭惡之色。
“你幹嘛!你抓疼本小姐了!”
“你可知你口中的這個粗鄙丫頭乃是當今杜國公府的二小姐!!”他曾經想過自己那走失多年的妹妹會遇到很多磨難,卻不成想竟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不僅做了個粗鄙丫頭,還要遭人打罵,他如今真是氣急,他堂堂杜國公府的小姐竟要遭人如此對待不成!?
What?!
許曉珂不免瞪大雙眼,她剛剛是不是聽岔了些什麼重要訊息?!
驚訝的不止許曉珂一人,當場的人都驚呆了,除了那兩個哭得稀裏嘩啦的大小寶。
“公子莫非認錯了人不成?這丫頭明明就是一個丫頭!怎麼可能是你杜國公府走失多年的二小姐!!”李立歡一口就否定了。
“就是!想必公子定是認錯了人,這丫頭可是奴婢家的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許知書也上前來否認道,她心裏自然清楚許曉珂不是她大伯的親生孩子,是路邊撿來的,但她可不會在這裏承認這件事,若說了豈不是幫了這許曉珂做了鳳凰,她可不會做這等蠢事!雖然她心裏,一大半都是認為這杜筠然是認錯人的,這許蛋花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命呢!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