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馬車夫死了一個逃了一個,他們也便棄了一輛馬車去,四人擠在一輛馬車中,杜筠然隻能委屈地在外邊駕起馬車來,他一個大男人,裏邊不是女人就是小孩的,他也隻能這樣了。
直到了鄰城,他們才又換回兩輛馬車,又雇了兩個車夫,簡單收拾了一番行李,許曉珂這才又一次踏上去大燕都城燕京的旅程。
說句實話,這坐馬車顛簸得她一個現代人還真是受不了,不過也是好的了,比起之前她坐的那輛牛車來說。
一想到那輛牛車,許曉珂就有些欲哭無淚。
……
“少主子,皇上又差人來傳你了!”成禹走進裏屋,見陳孝德側臥在床榻上,桌邊一杯剛煮滾的熱酒放著,他手裏拿著一串好看的玉珠子,捏著轉著,竟這樣發了兩個時辰的呆。
成禹搖了搖頭,看不過眼,他先前進來的時候,便見著這般模樣,如今進來,又是這般個模樣,連姿勢都未曾變過。
自少主子回來了,府裏的下人們都說少主子變了個人,不像先前那般愛鬧愛折騰了,清淨倒是清淨,卻著實少了生氣,他起先還覺著他們說的不在理,如今一看,這哪是變了個人啊,簡直就是被手裏這珠子精給吸了魂去,日日夜夜都摸著看著,迷了魂,前些日子才和天深大哥吵起了架去。
成禹想著,心裏越是篤定這串珠子不是個好東西,伸手便從陳孝德手中搶了過來。
手裏東西沒了,陳孝德這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人,“成禹,你這是做什麼?”
“少主子,你自昌州回來就這般不正常,喜怒哀樂,喜樂倒是沒見著,哀怒倒是天天都有!我看啊!就是這串珠子惹得事!趁早丟了去,豈不幹淨?!”
“你敢!?”陳孝德吼道,臉都變冷了幾分。
成禹一下子泄了氣,“成禹不敢!公公都在外邊候著呢!”
陳孝德拿回那串珠子,放在自己懷裏,還掩了掩,起身,任由成禹幫他整理衣裳。
“對了,將我書房桌上那紅木盒子一並捎上!”
“是!”
唉!真不知道,自家主子這幾日怎麼有閑情逸致去搜查一介九品芝麻官的罪證去!這不是大材小用了麼!
……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許曉珂此刻頗有一種鄉下人進大省城的既視感,想她一個現代人士什麼沒有見過,卻也被眼前這巍峨的城門樓給吸引了目光。
不愧是燕京啊!連個城門都比的那個昌州威武雄壯了許多,用許曉珂的話來說,就是三個字:高逼格!
馬車緩緩駛了進去,地上是平整幹淨的青石路,馬車在這上走著,許曉珂也不覺著顛簸了,來來往往的行人,許曉珂看著,都比昌州那個小地方的要來的有氣質的多,活在天朝底下的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