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正要走,她便湊在她耳根前,輕輕說了一句:“這些都是本宮向皇上討的,孝德身子自小就弱,極易受了風寒,你路過華文侯府的時候,幫本宮順帶送過去!一日一次,灑在他吃食上便好,對了不要和他提起是本宮送的,要是知道了,依他的脾性是肯定不會用的,你就說是你的心意就成!”
許曉珂接過一看,一個精致的小瓶裏不知裝著什麼,不經意搖了一下,傳來輕微的聲音,應該是藥粉?她很是不解,她總覺得陳穎兒這些舉動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為什麼不要下人送過去呢!?不過要是說不想讓弟弟知道是自己送的,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就突然停了下來,外邊也安靜了下來,不尋常的靜。
不會她又遇到什麼危險了吧!靠!怎麼老是她啊!昌州郊外那也就罷了,這可是天子腳下啊!她真就那麼倒黴嗎!?
多說無益,還是先自我解救再說!
好在她聰明,今日一個人進宮,在小腿上綁了一把匕首,誰進來她就殺誰!真當她許曉珂好欺負呢!
她剛警惕著,馬車上又一陣晃動,車簾上透著一個人影,看身形,是個男人。
那車簾一被撩開,一聲略顯欣喜和一聲略顯緊張拚命的聲音同時響起。
“珂兒!?”
“去死!!”
匕首一揮,寒光一閃,兩個人影一躲一閃,撲通一聲倒在了馬車裏,匕首深陷進了車壁上,入壁三分,可見狠勁。
陳孝德瞥了一眼自個耳根邊那近在咫尺的鋒刃,臉一下子就黑了。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他手一摟,將趴在自己身上一臉驚訝的女人拉近了自己,吼道。
許曉珂心虛地捂了捂耳朵,口齒不清地說道:“誰知道是你呀!弄得那麼嚇人怪我咯!”
許曉珂打量了他一眼,隻見他那死帥死帥的臉上是難得的一片慘白。
她緊張地將手往他額上一放,正想起身的陳孝德一愣,不知道她此舉是要做什麼。
隻聽她下一句話說:“沒發燒啊!你是不是受了風寒,臉色這麼難看!”
陳孝德一愣,不是很想提這件事,“那你得問問你哥了!”
“關他什麼事啊?”她不解,她自然是把那一夜的事給忘光了。
陳孝德不語,他還是翻過這一頁吧!如今要緊的不是這個。
“說!今日為何要進宮?”
“你長姐讓我去的啊!我猜著定是你與她說了什麼,她才想見我的!”許曉珂嘻嘻笑道,絲毫沒注意到陳孝德那不尋常的神情。
他緊張地抓住許曉珂的手腕,不經意間力氣大了些也沒有留意,神情嚴肅,“珂兒!下次她再讓你進宮!不要去!聽清楚了嗎?”
“為什麼啊?”陳孝德不知該如何說,許曉珂全當他是鬧小孩子脾性,果然,他長姐說的對,給的這東西不能讓他知道了,要不就得耍脾氣不吃了。
“算了算了,她這段時日也不會讓我去的,聽你長姐說起,你自小身子不好,”她拿出那瓶精致的小瓶來,給陳孝德看,像是邀功似的說道:“喏!為了你的健康著想,特意給你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