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著,掩在麵紗後的嘴不經意地勾起一抹嘲意來,略帶不屑。
“是有聽聞這前任知府的事……”
“是吧!所以啊,這許大富一家子就看我一個柔弱婦人孤苦伶仃的,家中男人都沒了,還帶著兩個孩子,這不打起我地契的主意來了!”
“你的意思是篤定他們一家偷了你的地契?”
“這可是無中生有的事!我們許家怎麼可能幹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呢!”許大富聽不下去了,便插話喊道,情緒過於高亢,說完不免連咳了幾聲。
女子看了看他們,身後婢女便上前說了一句:“我家少夫人是在問她,你們可不要插了嘴,看著便是,若真是毋須有的事,自不會怪在你們頭上!”
許太美一看這陣勢,覺得這突然出現的大人物是站在她這邊的,一時高興了起來,說的也更歡了。
“夫人,這地契雖不是他們偷的,那也與偷無異,他們在我侄女還在的時候,也不知用了什麼鬼法子,把我侄女迷的,家中什麼東西都給了他們,後來還連帶地害死了我那侄女,哎喲!我那可憐的侄女啊!命都沒了!”
許太美說著說著,竟哭了出來,這模樣,見者都信以為真,畢竟昌州城的人還是知道前年那一起發生在城郊外的土匪事件,後來也有人在傳,就是因為這件事,前任知府才被抄了家,不過,也有人說,是因為上邊某個大人看不慣知府,這才把他給除了的。
總之,那段時日,眾說紛紜,流言四起,再結合如今許太美說的,估計圍觀的吃瓜群眾信了應該有一半之多。
“這喪盡天良的人,許二爺怎麼還敢用?”
“就是就是!”
“別到時候把許二爺也給害了!”
周圍議論紛紛。
“胡說!”許伍柱氣不過了,對著女子便吼道,“你是溫公子找來的人不假,但為何隻聽信她一麵之詞!?那地契是在我們手上沒錯!”
最後一句話落下,炸出一片議論聲。
“夫人,你看,老婦說的沒錯吧!他們就是拿了我侄女的地契!”
“許太美!你別太過分!這地契分明是小蛋花暫放在我們這兒的!”
“許蛋花那是被你們騙了,才會這麼傻,把這東西交給你,再說了,她如今也被你們害死了,地契是我們許家的!理應還給我們!”許太美一下子來了底氣,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你!”許伍柱本就是個直脾氣,一下忍不住便想衝上前去,好在被那護衛給攔下了。
“你還想打我嗎?!啊!各位快看啊!這黑心腸的家夥,還想打人?!”頓時一片哭天喊地地。
女子沉湛的目光定然地看著許太美,她一愣便不出聲鬧了,不知為何,她很怕麵前這人的目光,冰冷得好像要將她吃了。
“既然是我底下的人鬧出了這樣的事,雖說與我沒什麼關係,但好歹也是在這天下第一酒樓做過活的,我便替他還了,畢竟一個死去的人,也回不來說什麼實話了不是?”
“是是是,夫人說的極是!不過就是便宜他們了,碰到個這麼好的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