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舊悶熱,熱得人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一襲紅色的長裙,那豔紅的顏色幾分刺目,卻是顯得那包裹在長發當中的小臉兒更是白皙,白的通透。
長發如瀑,散在肩頸一側,楚璃吻看著手中的紙張,還是這東宮的地形圖,隻不過還有很多沒完成。
這些守衛的位置是固定的,但卻很有門道,而且在這些守衛附近的宮殿和那些妾室所住的是不一樣的,並不是那麼利於藏身。
這些宮殿不是住人的,但是用來做什麼的就不知道了,目前為止,她還不是很清楚。
碧珠雖說能夠在白日時出入半湖,但她所走的地域也僅限於這西南角罷了,別的地方她也去不了。
唯一能了解的就是林月鳴了,可楚璃吻暫時還不想向他詢問。
研究著那些宮殿,樣式她都簡單的畫出來了,可還是不明白這些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驀地,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楚璃吻眉頭一動,下一刻那快跑的身影進入視線當中,是碧珠。
“太子妃,不好了,有人過來了。”說著,她將楚璃吻手裏的地形圖拿走,然後塞進小幾的抽屜裏,又扶著她從搖椅上下來,打算給她挽發。
“等等,誰來了?就算是有人來,你弄我頭發做什麼?”身形向後,楚璃吻躲開碧珠的手,她真的很討厭有人在她頭上動來動去,那會讓她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倒豎起來。
“是管事姑姑,她就是專門負責太子爺寢房的事。就是、、、、就是來調教如何侍寢的。”碧珠安排了一下詞彙,三年來,管事姑姑從沒來過這裏,以至於她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了。
“侍寢?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什麼管事姑姑是過來告訴我,讓我去給太子侍寢?開玩笑的吧,我可是病人。”莫不是,林月鳴那裏沒兜住?
“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可是她現在過來了,太子妃,你要怎麼辦?”她就這樣站在這兒,便是瞎子也知道她不是病人啊。
“別慌張,我現在就去躺著。我是病人,才勉強能開口說話而已的病人。”抬手拍拍碧珠的小臉蛋兒,楚璃吻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躺下,拿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順便把頭發撥亂,那一瞬間,她看起來就真的像是病人。
站在床邊看著楚璃吻,碧珠仍舊幾分擔憂,“可若是太子爺執意要和太子妃圓房呢?”也不管她是不是病人,那怎麼辦?
睜開眼睛,漆黑的瞳眸浮起一絲讓人瞬時變冷的殺氣,“好啊,那就圓啊,誰怕誰。”
碧珠哽了哽,驀地聽到外麵有動靜,隨即快步跑出去。
躺在床上,楚璃吻閉著眼睛,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琢磨這事兒,八成是那太子爺打算找她的麻煩了。
隻要他們倆圓房的事兒成了,那個齊良娣也會立即想起她來,接下來,估摸著就不隻是下毒那麼簡單了。
縱觀她對其他女人的招數,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這個時候,太子爺卻要還在生病當中的她侍寢,顯而易見他什麼心思。
就在這時,外麵的人走進了臥房。楚璃吻緩緩睜開眼睛,那眸子雖是晶亮,但卻透著諸多的無精打采。